富丁欲以赵合齐魏,楼缓欲以赵合秦楚。富丁恐主父之听楼缓而合秦、楚也。
司马浅为富丁谓主父曰:“不如以顺齐。今我不顺齐伐秦,秦、楚必合而攻韩、魏。韩、魏告急于齐,齐不欲伐秦,必以赵为辞,则伐秦者赵也,韩、魏必怨赵。齐之兵不西,韩必听秦违齐。违齐而亲,兵必归于赵矣。今我顺而齐不西,韩、魏必绝齐,绝齐则皆事我。且我顺齐,齐无而西。日者楼缓坐魏三月,不能散齐、魏之交。今我顺而齐、魏果西,是罢齐敝秦也,赵必为天下重国。”主父曰:“我与三国攻秦,是俱敝也。”曰:“不然。我约三国而告之秦,以未构中山也。三国欲伐秦之果也,必听我,欲和我。中山听之,是我以王因饶中山而取地也。中山不听,三国必绝之,是中山孤也。三国不能和我,虽少出兵可也。我分兵而孤乐中山,中山必亡。我已亡中山,而以余兵与三国攻秦,是我一举而两取地于秦、中山也。”
富丁想要以赵国的名义联合齐国、魏国,楼缓想要以赵国的名义联合秦国、楚国。富丁害怕灵王听信楼缓的话和秦国、楚国联合。司马浅替富丁对赵武灵王说:“不如以国家的名义顺从齐圄。如今我国不顺从齐国讨伐秦国,秦国、楚国必定联合起来进攻韩国、魏国。韩国、魏国向齐国求救,齐国不讨伐秦国,必定用赵国作为推辞的借口,那么不讨伐秦国的就是赵国了,韩国、魏国必定怨恨赵国。齐国的军队不向西进攻,韩国一定听从秦国的指挥背叛齐国。背叛齐国而亲近秦国,兵祸一定归到赵国头上了。如今我们顺从齐国而齐国不向西进攻,韩国、魏国必定断绝与齐国的邦交,断绝与齐国的邦交那就都会事奉我国。况且我们顺从齐国,齐国不会不向西进攻的。从前,楼缓在魏国住了三个月,没能拆散齐国、魏国的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