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心态的改变:我一直这般的活着!
在整理我凌乱的书桌的时候,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在过去的二十三年里,我所走的路,所历经的事情都是按部就班、循序渐进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的按照理所应当的趋势在发展。诚如这样,那按道理说,我此刻应该是目标明确、内心坦然才对,如果说我对我所要走的路都很清楚的话。但其实不然!更多的时候, 我发现自己的状态就如同此刻的书桌一样,凌乱无章。我常常思考导致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许多时候都会陷入一种内心郁结困顿的状态,心有千千结而不得解。又生性喜欢将喜怒行于色,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因此给人留下杞人忧天、怨妇、悲观主义者等消极的印象,虽内心对此有所抗拒、不以为意,也会在知己面前酸溜溜的放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云云。但我也非愚钝之人,深知“旁观者清”一理,明白任何一种形态的形成都不会是空穴来风,其中一定有其道理。常把“存在即合理”挂在嘴边,并不全是我对无力改变的现状的一种阿Q,我更愿意将其看作是对一件事情的形成和发展因果的一种思考:一切的“存在”,必定有导致这一“存在”形成的原因,如果在这一“存在”形成的过程中,人们都未加以阻挠或反对,而是将其当作是一种理所应当的发生,那么是否我们就可以理解为这一“存在”是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是符合世俗标准的,即是“合理”的。因此,对于外界给我的定位,我是在乎的,或者说重视的。长久以来,我一直把“别人认为怎样……”当作是非论断的对照标准,而且也深信这样的思维方式是正确的。而事实也证明这是没错的,我们生活在各种各样的圈子里,本质上是属于群居型,为了生活的和谐,我们必须达成某些共识,在对待某些事物上必须保持大体上一致,因此许多时候许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认为怎样……”就可以了的,还必须对照一些早已经约定俗成的标准,唯此世界才能保持一定的形态而不至于大乱。生活中我们大多数人在评定是非时都是有所参照的。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没有发现其实自己的思维重心已经有所偏移。换句话说,是我太在意他人对我的看法了,很少时候是从自身出发来思考问题的。小时候老师说成绩好才是好孩子,我便对“好成绩=好孩子”这一等式深信不疑,并且还思维拓展暗自总结出“差成绩=坏孩子=没人喜欢”的怪异等式来,从来没有真真的去想过这样的等式是否合理,是否是对的,仅仅因为这是某个我信任的人教给我的,那就准没错了!这算是从小就养成的思维习惯了。可小的时候还不明是非,有这样的认识是很正常的,无可厚非。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我们会在 成长过程中形成一套自己人生观和价值观,能够用自己的一套理论来处事,这个时候的我们是以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不依附于任何人。而我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仍旧用习惯的思维方式来应对和思考所遇到的问题,这个时候就会产生无法磨合的矛盾,一方面,在时间的堆积中我也形成了自己的理论和处事原则,另一方面,我依旧依赖于从小养成的思维模式,并用此模式思考和看待问题。倘若这两套理论相互吻合也还好,但总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这也便是我最最痛苦的时候。我即不愿意抛弃自己内心真正所想,又无法解脱对惯性思维的依赖,于是我在自我认知和自我否定中徘徊踟蹰,而思考的越多,内心就会越分裂,继而“造就”了那个“杞人忧天、怨妇、悲观主义者”的我。
让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是之前遇到的一个陌生女子,在和她闲聊的两个小时里,我感受到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状态: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对未来有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要做什么……她像是一面摆在我面前的镜子,真真实实的照出了我的生活有多么不堪,这并非是我妄自菲薄,而是在这个世界上游走了二十三年之久,却依旧不清楚自己是谁、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任凭怎样听上去都像是个悲剧。两个小时的闲谈,从生活中的琐碎到内心的彷徨,我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当然没有到卑躬屈膝的地步,以谦逊真诚的心去和她交流,我知道,我太需要那样的朝气和正能量了,于是我把自己变成了吸血的蚂蟥(当然是与人无害的哈),肆意的吸取着她的正能量,好在她也乐意给予,真的十分感谢她。就这样我带着私心的和她聊了近两个小时,她很直言不讳的说我是个固执自卑的人,懒于实践,喜欢想不喜欢做,是一个很纠结的人。她说这些并未让我觉得不舒服,倒是欣然接受了她说的这一切,无论对错。或许这就是所谓人格魅力吧,她积极向上的态度增加了她所讲的话的可信度和说服能力,我本着从他人身上有所学有所悟的心态,认认真真的听她的“教诲”,受益匪浅。我此刻的豁然开朗有一部分来自于她,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个比我小的女子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