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夏日的黄昏
打开墨迹天气,高温预警频频醒示,三十六七度的高温持续不退,滚烫而有些松软的路面,匆匆的人流,飞扬的尘土,呜呜的空调声,让人们的心绪也那样的烦乱,烦乱的近似窒息。
傍晚,偶有丝丝风儿刮过。漫步于南郊的田野,苗儿蔫瘫在地面,有的已枯萎。浅黄色的黄瓜花儿,紫色的茄子花,淡青色的豆角花失去了自身的鲜活,在暑热中,艰难的孕育着果子。知了声嘶力竭地叫着,像是无奈的呼唤。
地头的垂柳,终抵不住干旱的侵扰,叶子悠然的飘落。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原本生机的时光里凋谢,在滚滚的热浪里,一点一点的沉寂、远去。
那一棵石榴树,花期虽然推迟,也终耐不住持续干旱与高温,落红一片。我轻轻捡起一片花瓣,依然有着淡淡的暗香,心里便一阵紧缩。这花儿的宿命,像极了我们的人生。花开花落,怒放的青春在匆匆的岁月里流逝,谁又有回天之力能去阻滞?适者生存,花落花开,这样的千古法则,又有谁能改变?
黎明,毕竟坚守着一抹浅浅的凉意,便放弃了早晨长跑的习惯,去润色搁置已久的稿子,处理数家网站的留言、信息、点评。
为了放逐暑热,数日前开始了一日二十公里的消夏游。每每傍晚,随着晚霞的隐退,沿着开元路骑行,向西就进入七里河绿色走廊。这里宛若一个逃离夏日的集散地,成千上万的市民,来到长长的河岸,置身于绿地,河畔以及汉白玉铺就的亭台,在朦胧的夜色慢慢的远离湿热。景观灯,草地灯分别发出浅黄色和淡绿色的光芒,与清幽的水面相得益彰,营造了一抹冷色。瘦长的路灯,透过林荫,把橘黄色的灯光泻在枣红色的路面。随着花草的摇曳,灯影也更加的迷离。
我和一些素不相识的骑友,向着同一个方向,时而超越,时而减速,在清幽的夜色里,还没经意,就到达了玉带桥。远离了市区,凉风习习,舒爽了许多。极目远眺,南水北调工程的场面一如夏日般的火热,按照预期,争分夺秒的施工。这一举世瞩目,划时代工程的竣工,必将改变国人生存环境,薄土变良田,清泉入人家。到那时,那些夏日里的植被或许不再灰黄,一棵棵微小的生命在南水的滋养下会茁壮成长。那些广袤的大地也不再干裂,大地上的生灵们也许不会在这原本疯长的季节,离我们而去了。
夜色渐渐浓郁,返行至钢铁路口,赛车故障,徒步于回家的路。午夜即将来临,刚才人山人海的场面不知何时已散去,只剩下幽静的水面,在远近灯光的映衬下,波光粼粼。孤独的路灯,坚守着深向东环的紫色路面。我在发问:在这流火的仲夏,为何夏雨总是姗姗来迟,甚至那样的吝啬呢?让那些鲜活的生命倍受熬煎甚至枯萎。
此时,又有信息的铃声提醒,气象部门发来大雨预警。望望天空,那样的湛蓝,繁星点点,哪有降雨的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