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雨季
文/付彦颖
《十七岁的雨季》
当我还是小孩子
门前有许多的茉莉花
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当我渐渐地长大
门前的那些茉莉花
已经慢慢地枯萎不再萌芽
什么样的心情
什么样的年纪
什么样的欢愉什么样的哭泣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
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十七岁的雨季,迎来的注定是分离,以及青春期的结局。如此看来,十七岁的雨应是悲惨的与,青春期的事迹将成为永远的回忆。林志颖的歌曲也传入了每个人的心里,每每听到这首歌,过去的记忆都一一想起。
十六岁,天空下起了灰蒙蒙的小雨,这是我的第一场“成人雨”。那一场雨,洗去了儿时的记忆,也为这人的中考埋下了伏笔。十六岁以前,总期盼着早日成年。当我年满十六时,一切和想象中都有很不同。没有了儿时的翻滚顽皮,也没有了少时的天真无敌,诸多儿时的恶习都消失得不剩残局。
这场雨数月未息,肆无忌惮的侵袭着每一寸土地,这令我想起了儿时的那个挥之不去的记忆。
当我还是小孩子,手机还未普及,我们村里还没有大学生。那是我们村里的学历高至初三,抵至未习,我还在家里嬉戏。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秦岚。
他学习总是很努力,起得比鸡早,睡得比够晚,时时刻刻都在学习,从未闲过,成绩自然是第一。恰是夏季,中考步步来袭,他显得更为努力。左看猪,右看书,通宵也要背单词。每次遇见他总是睡眼迷离,眼珠上泛着根根血丝,走路也总是摇晃欲跌,好似一推便会倒下去,永远的沉睡下去。
爷爷见此不妙,晚上强迫他上床歇息。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不想让爷爷为他操心,便乖乖的上床歇息去了。待到爷爷叩门就寝,他便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学习。应为这样,他很是给力,始终保持着年级第一不动摇,成了受人推崇的“考神”。
中考前夕,他依然没有忘记学习,他彻夜未眠顾着他的学习。中考期间,他显得疲惫不已。他用尽全力来为自己提神,头悬梁锥刺股,皆已式过,但终还是在第一科语文考完之后倒下了。这一觉,他睡过了中考,当他渐渐苏醒,中考已结束多日,他错过了补考的机会,只能重考。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已几近崩溃,大把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喷涌儿出,就这样哭了整整一下午,知道嗓子发不出声来才停止。第二日,他不在哭泣,面容变得死板儿僵硬,没有了哭也没有了笑,就这样死定定的表情,永远的刻在了脸上。
那一天,他满十六岁,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他笑了,数月不见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笑得是那样的灿烂,空前的欢悦,一笑便不可收拾,确乎疯了一般。或许他真的是疯了,他一整天都望着天空大笑,我们都看在眼里,怜在心里,丝毫没有笑意。
那一晚,屋外雨声络绎不绝,噼里啪啦的撞击着瓦片,听着令人人心散乱。屋内灯光幽暗,他细细的品尝着爷爷做的鱼汤,看着煤油灯的火焰在眼前无规律的跳动。他仔细的端详着爷爷苍老的面孔,显示出一幅极其不舍的模样,然后微笑着放下碗筷对爷爷说:“爷爷我吃饱了,您慢慢吃。”爷爷激动不已,眼里饱含这生情的泪水望着他。他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着那面贴满了奖章的土墙。他来回看了数十遍,嘴角又露出了丝丝笑意。他又转过身去,朝屋外走去了。爷爷问道:“你出去做什么?” “上茅房”。说完便推开门走开了出去。
冷风吹进屋里,使人感到阵阵冰凉。屋外大雨依旧,屋内鱼香飘散,爷爷呆呆的望着那跳动着的煤油火焰。不知不觉中,爷爷将碗洗净,一一放入橱柜中,又坐到火焰前。爷爷陷入沉思,久久未听见他进屋的推门声。爷爷提着煤油灯,焦急的走向门外,来到茅房前。他反复大声的叫喊着他的名字,久久未听见他的回复,爷爷走进茅房,照亮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未能找到踪影。
爷爷立马冲进屋内,搜寻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找上找下,地毯式搜索,也未能找到他。爷爷大声的嘶喊着他的名字,从土墙上取下蓑衣,戴上斗笠冲向屋外。爷爷刚跑出土房,就被漫天的大雨逼回了屋内,而且愈下愈大。
爷爷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呆坐在桌子旁,燃着煤油灯,望着门外。屋外大雨哗啦啦,爷爷人心散乱,煤油灯的火焰凌空漫动。接近天明,大雨渐止,爷爷睁了一宿,眼里布满了血丝。突闻雨声渐止,爷爷冲出屋外,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们。众人穿衣,睁着睡眼迷离的眼睛来到公路上。只见爷爷给众人下跪,涕泗横流,苦苦的哀求着众人。
众人连忙扶起爷爷,答应了爷爷的请求。赶忙回家洗漱,未吃早饭就加入到了搜寻他的队伍中。没过多久,河岸边就传来消息。众人急忙围拢河岸,皆露出怜悯的神情,只见河中央漂浮着一具男尸。
众人为他举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下葬前夜,爷爷坐在他的灵堂前,深情的望着他的遗像,滴滴泪水止不住的又流了出来。爷爷自言自语着,好像在向他深情的诉说着什么,一说便停不下来,不时的挥舞手臂,起身站立,大声长叹,持续到深夜……
第二日,众人来到他的灵堂前,爷爷僵硬的端坐在灵堂前,眼睛睁得溜圆。初时,众人以为不然,当众人接近爷爷时才发现爷爷身体冰凉。
众人又为爷爷举办了葬礼,并将他们一并葬在他自尽的条小河旁的小丘上。
第二年,天空又下起了倾盆的大雨,一连浇灌了七日,浸湿着每一寸土地。雨水冲刷着山坡上的泥沙,使河床被抬得老高。小丘上的泥沙被冲尽,两具棺材裸露在雨季里。雨水停歇,众人又围聚在小河旁,看着两具棺材渐渐飘向远方,消失在视野里…….
想到这里,我对考试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十六岁的我们,或许就是这样的恐惧。十六岁的雨季,或许将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