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的些许
一座山,一片地。
突然想起去年春节前跟宝卿一起去爬山的情景。
我们在半山腰歇息,任冬天的冷空气拂过渗着细细汗珠的脸,站在一块石头上面眺望远方。
如此平静,安详!
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微风稍稍改变了一点她的方向,那些桃树,李树都掉光了叶子,旁边的松树倒是绿得发光,松树,似乎从小学开始我们就称赞,其实万物存在都有他们的理由,存在方式只是生命需要的一种本质罢了,无需刻意地赞美。
只是异国他乡,一个落寞的午后,打开那些属于回忆的文件夹,照片,文字,都刻着思念。或许,此刻如果在家的话会一个人走出家门,漫步到离家不远的那座山下,走过每一条小路,或荒草丛生,或平坦干净,穿着厚厚的棉衣,用冻得发紫的手顺便扯下不知名的野草,哼着小曲,想一些关于人生的哲理,抑或什么都不想,只是希望当这些枯萎的小草明年再苏醒的时候我会快乐一些,放下尘世的一些是是非非,纷纷扰扰。
不仅一次对着这里的天空感叹,好蓝的天!万里无云,以后一定会怀念这里的蓝天,这里一望无际的大海。而为什么现在总是会有这么多的烦恼,惆怅!
脑海里有那片养我的黄土地,耕牛,粮食,杂草,羊肠小道,炊烟,雨雪,还有那些淳朴的百姓们,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万分的眷顾!
不只一次地想象回国时的情景,热泪盈眶?或许吧。然而也可能只是静静的坐在家门口跟每一个叔叔伯伯,爷爷奶奶打招呼,磕着瓜子儿,嚼着花生,饮着淡茶。
原来我在寻找一种属于心灵的淡定与安宁!
尘世过于复杂,我用我脆弱的心灵去探究每一个我无法成功到达的彼岸,伤害在所难免,其实错在我的固执,对于人性本善的坚持违背了一些实际的例子。
每次难过时都会想起海子,那个脆弱的灵魂是否也这样顾忌过,怅惘过?还是比这更加深刻?他用平淡的语言来抒发一些情怀,他写道:
麦地
别人看见你
觉得你温暖 美丽
我则站在你痛苦质问的中心
被你灼伤
我站在太阳 痛苦的芒上
麦地
神秘的质问者啊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
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
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海子是痛苦的,同时也幸运的!
人的一生跟时间长短无关!就像一些思念跟地域无关!
那山,那地,那情,那景,那些因为惆怅而生出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