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里的诗
交代
将深秋掩埋,
置在毫无预兆的梦里,
任凭风起雨落,
既吹不走远方,
也淋不湿故里,
道别唏嘘和感慨,
麻木至极亦是自信,
皱起的眉间,
折起的衣角,
其实不自然的都无关紧要,
偶尔翻阅下自己,
在克服黑暗的长夜,
久违的释放和流淌,
那些颠沛流离的心情,
其实并没有什么意境,
最怕岁月沿途渴望,
未完的路去留都是难,
待续的故事进退都是苦,
人生的洗礼,
其实只是敢于交代自己的名字。
青春几旬
午夜有风吹来,
拂过泛旧的窗台,
月色朦胧在城外,故事已散开,
静听霓虹下的孤单对白,
启程不算意外,
脚步多了徘徊,
久不见的残梦里,困倦的难耐,
岁月盈盈摇摆,
将箴言变成无奈,
沉默烂漫了年代,
回忆又澎湃在,
潦草凌乱的悲哀,
热泪欢笑在门外,结局已抛开,
辗转流年下的斑驳站台,
归程还算可爱,
背影多了苍白,
久不读的杂诗里,隐忍的慷慨,
时光缓缓停摆,
将誓言变成出卖,
贫瘠漂泊了情怀,
是青春吗,久违才痛快,
渴望的存在,
只是无法释怀,
是微笑吗,嘴角扬起来,
但离人的未来,
只是无终点的期待,
就知足的醒来,
晨曦温暖窗台,
心跳漫无目的,无所谓明白,
在梦开始的地方,
写上所有情节的好坏。
散步
路过桥头,
穿过街道,
漫步在夜色迷离的湖边,
丢下时间,
忽略那参差不齐的指针,
此刻只想懒散,
迎着月光,
捡起自己的身影,
把它贴在交叉口的路灯上,
身体坐在满是尘土的车里,
播放器的音量调到最高,
将嘈杂与安静震撼成一幅画,
定格出远方的家,
还没开始走就觉得累了,
像一个陌生人,
把羞涩的目光尴尬的躲藏,
不禁微微一笑,
看着肩上散落的碎发,
仿佛黑夜不再漫长。
遇上夜秋
夜色静谧了一座城,
我站在其中,
头上顶着八月的月亮,
洁白圆硕,
散发出冰冷的光,
秋天沉寂了一棵树,
我站在其后,
手上捧着九月的落叶,
苍凉枯黄,
透发出厚重的殇,
我叹了口气,
于是迎面来了一阵风,
月亮偷偷躲进树丛,
叶子开始相拥,
此刻秋的夜色更加朦胧,
岁月安好不谈时间,
心里总会存在适宜的角落,
缅怀一次不苟且的干活,
见与未见的,
从黑暗中来回到黑暗中去。
树下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街角,
路过一棵接一棵的树,
见证了它们的惺惺相惜,
也感受了落叶的去留无意,
或许彼此相邻不曾相拥,
但这种沉默的调性却很好,
背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看着熙攘嘈杂的勾勒,
仿佛世界并无隔阂,
尽管秋风瑟瑟,
当昨天已经一览无余的时候,
明天只是一步之遥。
天黑了闭上耳朵
斜阳被清风吹的有点模糊,
连最后的一处晚霞也即将解散,
江城的傍晚,
初秋,有人在迎风遐想,
原来夜幕已降临,
手边多了几本新书,
貌似没怎么翻阅,
感觉封面上还残留着盛夏的灼热,
和之前躁动的痕迹,
以及那些心间莫名的情节,
夹杂着逐渐消逝的忧伤,
人生如秀,
天黑了就闭上耳朵,
用后脑勺去安详,
其实,改变不足挂齿,
却又一直在变,
比如,大家那么的不同。
此刻的我
当我抬起头,
听风,
风就静止了,
读诗,
诗就远方了,
写自己,
自己就沉默了,
此刻,
年代沉默了,
时间静止了,
情节远方了,
而我的表情只剩下两种,
笑而不语是一种,
言而无喜是另外一种。
尊严
人活着,
还得有点尊严,
面容越严谨,
姿态越从容,
走到一起的越有价值,
远去的背影,
就显得越伟岸?
在沉重的年代,
我似乎戏谑了不少的荒唐,
但在寡欢的时刻,
我却只是选择沉默,
想象中的深秋,
化为了印象里的冷风,
现实摇曳,
我只好疏淡如水,
用心静渡流年,
承载真与假的痛楚,
接受实与虚的造作,
这很尊严?
一座城市
每座城市,
都浓缩着形形色色的人群,
游离着飘忽不定的身影,
在夜阑人静的月色下舞动,
繁星早就要入睡了,
别去打扰它,
有时间想想路旁的街灯,
它没有来得及睁眼,
就被印上了孤单,
几乎无法动弹,
靠着单一的姿态,
等待游人。
镜子中的小兵
继续下去,
镜子中感到恐慌的小兵,
战火弄脏的夜,
在那张布满了泪痕的脸上,
静谧了岁月的痕迹,
留下回忆,
镜子中感到恐惧的小兵,
战火弄乱的夜,
在那张布满了焦灼的脸上,
咆哮了岁月的奇迹,
他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听到了悬崖边落下的最后一滴雨,
敲醒了彩虹的绚丽,
照亮了前行,
慢慢离去,
他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看到了生命旁留下的最后一抹光,
唤醒了彩霞的美丽,
温暖了别离,
渐渐远去,
继续下去,
留下痕迹,
在镜中的小兵,
全部的爱,
凝结了无限感慨,
蹉跎着未来。
开到荼靡
一阵微风,
很轻,
轻得来不及,
看清身影,
就已经,
走了,
一个秋季,
很短,
短得来不及,
看透风景,
就已经,
过了,
一段岁月,
很快,
快得来不及,
看淡余醒,
就已经,
散了,
失去,
无所谓叹息,
侧脸转身,
来不及珍重,
就已经,
歇斯底里。
放下柴刀的秋天
在每个轮回变换的季节,
都有着特殊的印记,
虽然每天不会重复,
却又不胜枚举的再现,
那些渐渐流逝的光阴,
有一天会连成一片整体,
毕竟那是过往的唯一逗留,
想起来的瞬间时间停止向前,
我会尽可能深深地记住所有,
从而缅怀,从而抬头,
看向远处的山峰和牛群,
夕阳下的肆意感同身受,
那是一年初秋,
我上山砍柴你上山放牛,
最后,你开心的下山,
而我,却黯然沉默,
有时候一天长于百年,
陪伴却无止无终,
在那独有的岁月里,
砍柴郎放下刀,
选择陪伴放牛郎!
之后的季节
天是闷热的,
灰蒙的太阳在楼的后侧,
犹如一团来自远方的泡影,
此刻,
没有发呆,
没有意淫,
没有睡意,
没有散步,
没有小酒,
没有音乐乱入,
也没有夕阳下与老者的闲谈,
只记得,
回家路过前些天一对情侣吵架的位置,
之后经常被一条狗所占领,
之后的季节都是干燥的。
丢失的旅行
远的都模糊了,
丢下近的现实,
实的都凋零了,
丢下虚的泡影,
身体和灵魂都厌倦了,
丢下可望而不可即的,
丢下泛滥的青春光景,
丢下似是而非的心境,
丢下不曾泛白的校服,
丢下未完待续的工作,
丢下一段盛夏流年,
在一叶知秋的季节,
丢下流离的生活,
丢下颠沛的宏愿,
也曾使尽浑身解数,
然而空留一声叹息,
此时何地,何时何景,
最终在旅行中丢下所有,
因为一抹夕阳,
丢下无尽的忧愁。
生如逆流
本可以幻化黑夜,
如果不曾见过黎明,
然而晨曦的微光使昨夜的忧伤,
变得更加忧伤,
本可以承受孤单,
如果不曾见过人群,
然而黄昏的微笑使今天的残酷,
变得更加残酷,
人生如戏,恍如洪流,
听说,有人远行,
只为观摩山水一色,
听说,有人点灯,
只为倒影山河万里,
好梦一瞬间清晰,
过于得意忘形,
渐渐模糊了风景,
一觉醒来,
只见床边散落一地熟悉的烟蒂。
悲愤的人别哭
愿你知道奇迹不会发生,
油画在脑海里褪色,
大雁在北方狂欢,
心里的野马丢失了草原,
远方的炊烟还在屋顶蹒跚,
失落的藤萝在墙沿自由漫散,
我的心门紧扣,
悲愤的人别哭,
愿你知道奇迹不会发生,
残霞落寞在广场,
街角的侧旁零落着塑像,
城市的心跳戛然而止,
此刻飘来一段鬼魅的旋律,
双耳失聪,
双目失明,
隐约感觉到孤狗流浪的喘息,
忘却的梦醒在清晨的部落,
愿你知道奇迹不会发生,
深夜即将来临,
潮水正在焦躁,
疯子撸起双袖,
游子卷起裤脚,
月光下倒影着慵懒的老者,
群演还未开始,
谁的坟墓在年轮里伶仃,
群演突然谢幕,
谁的苍白在岁月里相信,
灯没开夜已醒,
灵魂在静寂的三更昏沉,
我的心门紧扣,
悲愤的人别哭,
你是否知晓命运的终点,
每一段路走远都是印记和心声,
麻痹了执着的斗士,
混淆了倔强的战士,
你的心门已经紧扣,
悲愤的人别哭,
你是否知晓好运不会垂青,
遗憾淹没了久违的盛宴,
盛宴只是一次错误的邂逅,
每一段路走远都是雕琢和深刻,
或许,也许,
生活嘲笑了你,
悲愤的人别哭。
尴尬
曾经走了一群人,
都很认真,
认真的活着,
认真的笑着,
突然莫名其妙的颓废了,
现在来了一群人,
也很认真,
认真的等待,
认真的遗忘,
突然情不自禁的孤独了,
而我,浮生若梦,
梦再不结束,
我就要醒了,
一旦醒来,
我知道我就不是我了,
赶紧写下一段文字,
落笔觉得假正经,
默念又很无情,
其实不懂最好,
因为怕认真就尴尬了。
演员说
一场电影爱上一首歌曲,
一首歌曲爱上一个故事,
一个故事爱上一位演员,
一位演员爱上一段人生,
一段人生爱上一次旅行,
一次旅行爱上一座城市,
电影散场了,
旋律结束了,
故事讲完了,
主角消失了,
可人生的旅行,
会同一座城市一样孤寂,
于是背起行囊,
拾起记忆,
顺道找回自己,
在行囊里翻出人生,
在记忆里泛黄歌曲,
原来一切的经历才是最真实的电影,
你,我,或者他,
有人在唱着歌,
有人在讲故事,
而有的人却只是在演戏,
最后迷失了自己。
七夕来了又走了
莫名其妙,
毫无准备的太阳雨来了,
我存在的世界不止于美,
我路过的城市不止路过,
我喜欢今天的太阳,
我喜欢今天的雾霾,
我喜欢今天的乌云,
我喜欢今天突然的腰疼,
还有今天被雨淋湿后落寞的狗,
它的眼神,
莫名其妙,
毫无准备的七夕走了。
年龄与问题
酒喝到菜凉,
告诉自己安静会,
突然自己想给自己讲个故事了,
之前没多想过它,
盛夏的昨天,
狂风骤起,电闪雷鸣
气温却居高不下,
路上的行人在燥热中沉默了,
不再有欢颜笑语,我戴上帽子,
沿着站台而走但并不加快脚步,
脑海浮现一抹念想,
或临窗而坐,喝茶听书,
尝试以故事的心境看尘世,
写小杂文,给看得懂的人看,
不奢望力所能及的活着,
但渴望拥有更加从容的心情,
而隔壁孩子们的笑脸,
与故乡里的荷花有同样的颜色,
可我一抬头,
只望见远处林立的高楼,
或随心而为,隐居旅行,
去钓鱼,听竹林风,登山呐喊,
穿着被弄脏的鞋子,
把泥土腥气踩回家,
而这一切我还来不及当真,
才发现只是一个异乡行者意淫而已,
醒着,身体被迁移到城市里行走,
睡着,灵魂却在乡间小道上奔跑,
趁还来得及,让年龄说出自己的情节,
梦里的意境永远是最奢侈的美。
与己书
我不再是昨天那个倔傲的游子,
也不是那个寻梦的天真少年,
我不想再回到印象里的任何一个春天,
也不可能回到青砖黛瓦的庭院,
假使要回去,
我要摧毁它的围墙,
让斜阳和青藤悄然的从上面走过,
我要撤走那些栅栏,
看草的曼妙,看花的恣意,
看树的庄重,看风的轻佻,
如果允许我奔跑,
我想一直跑到远处的深山,
在那里养花,养鱼,养神,
即使明知是白费心力,
我也要一意孤行,
你看树影下的岁月光景,
就是有人在大自然中留下最美好的印记。
今夜
今夜,
有一场骤雨,
即将在我的窗前肆意,
你的年少青春,
正好要有一次酣畅淋漓,
不是吗?
可这雨色,
我掩在心里怕湿,
沁入梦里怕碎,
要如何默默地离你远去,
趁你还没醒,
明天放晴,
留在门外的那抹斜阳骄色,
你要静静的寻觅,
或许那是一念之间,
谱写的光线,
兴许又是某人,
一旦别离,
就无法释怀的眷恋。
平凡颜色
听七月的雨纷落,
情思湿润了窗格,
单手依托着,
咀嚼记忆里的歌,
那一场雨夜滂沱,
时光不经意的定格,
三十而立的我,
总是抬头看着,
习惯抬头笑着,
流逝的美好,
和曾经擦身而过,
时间抵不住蹉跎,
人生是一场圆不了的缘,
不知不觉的消散了,
无从提起的青春,
有勇敢执着的天真,
但今夜霓虹闪烁,
唯独留下孤影和我,
一个人的烟火,
一群人的花落,
无法挽回的青春,
有简单坚定的眼神,
今天说这些经过,
昨天才平凡深刻,
记住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
记住了生活,
忘记了颜色,
怀缅了你我的难过。
面具
梦过没醒的梦,
嘲讽遗憾时的冰冻,
转身沉默便会懵懂,
一刹那放纵,
放手挥霍,
戴上面具去掩饰倦容,
迎着冷风敬畏岁月兴匆,
情绪不可激动,
抛开一切苟且无需面红,
抱手失落,
放下面具去洋溢颜容,
借着晚风宽恕年少青葱,
世间不可束缚,
放开一切残喘无需眼红,
路过没走的路,
作弄跌倒时的疼痛,
回眸颠沛便是珍重,
一瞬间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