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性思索，蛟龙出海【二十四】

一一智性思索小说连载之二十四

献给生我养我爱我恨我骂我，及诸天下的人们，为活着真好干杯！

一一题记

【二十四】蛟龙出海

摩天的叩问，翔羽出骏马奔腾；焕发的生机，搅扰大千世界之纷飞。扪心而想，人之立于世间，该如何作答，是写就惨淡，平庸，颓废；还是蛟龙出海，掀起惊涛骇浪，令人惊叹，达之升华。我不能自己，自己就是我，自己就是一切，不去求索，怎去拨云见彩虹，迎接东方日出么！

在这一刻，看见大海，那辽阔无边，一望不见陆地之水流，在东方日出与海水相连，波光粼粼，潋滟生姿的张扬中，我感到了海的辽阔与胸怀宽广，而自己也脱逃了巴蜀盆地狭窄意识，让自己的心灵突然油生不能沉沦，而须跃起的冲天之志，博大，博大，在博大中生存。

在沿着海边的踏沙行走，我捡到了些许贝壳，灰褐的颜色，残留海水浸泡的影子，摸一摸，还有种清腻的感觉，但我却毅然将手一扬，将它甩入海中，连一丝水沐都未溅起，我忽然想到我，在社会的大海洋，也不正如贝壳，也应去多多搏搏击击，才不枉自为人。

说干就干，我先在周围几个建筑工地觑了觑，家家都是铁将军把门，但我却认准一家规模较大的工地，可属是一新建住宅小区，蹲在离大门不远处细细观察，觑准一个好像工地负责的人，一个箭步，冲开门卫拦阻，抱拳，施礼，希望找一工作，对方胖胖的，脸色非常慈祥，微凸的肚皮，见我是外地口音，问我想找什么工作，我说只要是建筑工地干活的工作都可以，只有给我个活路做做，保证使你们满意；他又说，那待遇喃，我说，你们看我做活路的效果随便给；他又说，我不招喃？我说，你肯定招；他说，你那么自信；我说，对，除非你不想赚钱，不想赚大钱。

他简直楞了，眼睛鼓鼓地足足把我看了十几秒，我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盯着他。少顷，他眼睛一眨就往里走，我也毫不客气地跟上了他。他突然转身，我没叫你；我说，你是无声胜有声。

紧跟几步，我看见过道有斗车乱放，而有汽车开过来，赶紧快跑几步把斗车推到合适的地方。他又看了我一眼不说话。

待把我带到三层一个隔墙处时，看到有几个工人正在砌隔墙，只砌了几层，问我能不能干，我说可以，但砂灰和砖不够，要快点弄上来。他说好，就吩咐几个人赶紧弄。于是，我脱下外衣，挽起袖子，一手拿砖，一手拿砖刀，龙飞凤舞地耍弄起来，砖刀起处，砖砖相接，整体契合，如同图片，估计个把小时，就把他们一天才干得完的砌墙任务完成，而且质量肯定上乘，还把打配合的辅助工累得够呛。直让工地负责人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而我气不喘，色不变，也并未感觉有多累。

他于是不再叫我干活，而是一直围着整个工地转过去转过来，待回到办公室坐下，问我，工地你也看了，如何？我说，你要问真话还是假话？他说，肯定是真话。那好，我就直说了。

于是我侃侃而谈，从整个工地的建筑规模、现状、建筑密度、施工状况、现场作业布置、人员配置，以及如何合理化施工调配，包括存在的弊病和如何改进等等，进行了详细精确的介绍，直把他听得不住点头。

他说：“好，不用说了，你的本事我已知晓，我叫牛德衡，大家叫我牛经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助理，具体负责现场施工管理，先试用一个星期，如果你行，留下；如果不行，走人。”

我说，好。就将自己的姓名及老家地址、以及住宿等情况告诉了他，他也慷慨，当即一一为我作了安排。

至此，我就在这个小区工地干上了，而且一干就干至竣工完成，直至思家心切而离开。

在这个工地，我还是釆取自己的老办法，以一幢楼房施工作为试验点，顺藤摸瓜，找准潜力，攻破缺陷，以点代面，稳步推进，分门别类地采取多种办法，很快提高了工地人员的积极性，最终产生出了施工质量、进度的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让其他幢人员看到他们尝到的甜头，也强烈地产生变革心理时，一下整体拉开了改革步伐，最终提高了整个小区工地的劳动积极性，生产效率和质量，更是芝麻开花节节升高，令所有公司人员对我刮目相看，连开始反对和犹豫的人员也交口称赞，牛德衡经理更是喜上眉梢，逢人就夸，见人就赞，简直把我弄得非常不好意思，还把我提拔成为公司副经理，全面负责主持整个小区建筑施工，而他只负责全面统筹与资金、人员支持，让我实实在在成为了公司炙手可热的人物。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自从牛德衡经理的小区工地建设取得突飞猛进的发展时，业界简直惊呆了，他们言：“牛德衡经理为什么越来越牛，是他引进了一个牛人”，于是慕名者有之，想挖墙脚者有之，取经者更有之，但我却躲着不见，是因为我在落魄时，惟有他牛经理肯用我，而当时到其他工地还未走近已将我扫地出门，面都不见，所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认真地相帮牛经理，我又去帮谁呢？

在牛经理处的三年，我帮他从建筑工程的一般施工质量，做成了幢幢全优工程，也帮他培养了一批技术和管理骨干，还帮他建设了十多个技术精湛的施工班组，可以说，他们公司还是原先的人，却变成了一批批脱胎换骨的精干力量，行业的翘楚，紧跟时代潮流的弄潮之人。

但我却归心似箭，整整五年多一点，从自己失踪去找寻李芸及到牛德衡公司，我未留下只言片语，报着“好男儿志在四方”的意愿，渴求自己也能真正蛟龙出海，创造不凡业绩。

牛徳衡经理的这处小区工地的竣工，也标志着我也应赶快离开，毕竟思家思亲的归心似箭，像锥子般不断刺痛我的心灵。

离开前，我与牛经理牛大哥彻夜交谈，谈到了本竣工小区工程，无论从主体工程、附属工程，还有小区绿化等等，为什么能做成省市的全优工程、标兵工程，虽说与他我的努力分不开，但关键还是打造的这批拖不垮、打不烂的技术、管理和工人队伍，只有他们，也只有他们，才能创造出如此辉煌成绩，而且还要在下一个、再下一个的工程中，再创佳绩，再立新功。希望牛经理牛大哥善待并带好他们。

我要离开了，凡听说的人员，无论是各种身份的人员，大家都眼含热泪，汇聚在刚竣工的小区前，一个一个地与我握手道别和挽留，说是我改变了公司、小区建设和大家的面貌，让他们以后能够堂堂正正做人，堂堂正正做事，堂堂正正成为令人羡慕的管理、技术骨干和工人中坚力量，既能创造更多更好更优成绩，个人收入也能大踏步提高。但我却真挚地说：“这不是我一个人，是牛经理带领下的整个团队，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希望大家团结一致，握紧拳头，以集体的力量，浇出集体主义的美丽花朵。”

牛德衡经理也慷慨激昂地说：“今天大家为萧副经理送行，我非常激动，可以说我们公司有今天的发展，今天的进步，今天站立行业的前头，萧副经理功不可没。他今天的回家之举，是思家情重，是忠孝仁义的典范，我和公司大力支持！在此我郑重声明，公司的副经理职位，我们永远为萧副经理留着，无论他哪一天能够回来，将永远不得更改！”话未说完，雷鸣般的掌声，简直响彻整个云霄，把我激动得热泪盈眶，只知一个尽地说着感谢感谢再感谢！

车已发动，我拉开车门，在临上车时，我回头一望，送别的人，还是人头攒拥地伫立，我赶紧擦干眼泪，挥了挥手，钻进了车，绝尘而去。但我还是忍不住透过车窗玻璃，向车后看去，送别的人，还是站立原地，衣衣不舍地立着，口在喊，手在摇，尽管眼眸里漾着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