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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天涯远,心似咫尺间

发表于2017-09-19 08:07 阅读(9)

身在天涯远,心似咫尺间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题记
  
  当季节的风,婉转成诗行;当四季的雨,迤俪入画,你是否安然无恙?此时,季节的鸟儿,成行南飞,我知道,秋已经站在时令的末梢,不舍离去。你看,路边的落叶,旋转着,呢喃着,仿若即将背起行囊,远行的浪子,眷恋着故土的味道。落叶呀,你是在追寻冬的诗情,还是冬的画意?
  
  依稀,听见故乡的那一河流水,无声的细诉,流逝的故事:此岸的爱,彼岸的情。唯一不变的是,那一叶轻舟,承载着过往的烟火俗人,从不说疲倦,经年不断地与流水相依相偎。或者,逆向迎风而行;或者,顺风顺势而下。恰似,一对亲密的恋人,携手相伴,嬉戏红尘。可是,此一秒的相依相偎,下一秒的流水奔向何方了呢?或许,这一刻的拥抱是永别。一秒,足够,是温馨的缠绵,也是无声的告别!
  
  每一次的背起行囊,每一次的看见故土的炊烟被我远远的甩出视线,心中总会涌出几许无奈。还有,村头的那棵弯弯的柳树,在风中摇曳的身影,是在向我挥手告别吗?此时,不用回头看,我知道,母亲还有孩子,都会站在那里,是期盼还是希冀,那几双眼睛伴我走了很远很远,仍然走不出它的视线!
  
  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是的,根在这里。那背上的包裹,很轻,很轻;那肩上的责任,很重,很重。漂泊的目的,很明确,流浪的心却很酸涩。父母在不远游的古训,淡了;游必有方的意念,散了。谁知,一个游字,岂是漂的内容,多少沧桑填满了游的里程。
  
  薄凉的秋风又吹,北国的群雁又要展翅,而我走在如水的秋里,看飘零的落叶,看静静的流水,感叹俗事如风;仰望空旷的蓝天,悠悠的白云,惬意时光嫣然;俯视枯黄的草儿,裸露的树枝,喟叹岁月无情;凝望秋中的自己,孤单的身影,倾诉青春蹉跎。此时,一团浓雾,从四面八方迩来,笼罩了秋,还有秋中的我。
  
  这个城市,给了我太多的希望;这座都市,也给了我太多的陌生。匆忙的人群,流水的车马,丝丝微笑都懒得留下,更不用说什么人情世故,谁会刻意地去留意,匆匆的过客呢?而我依然,晨起日升,午憩日中,晚归月出。迎着冉冉的阳光,开始新的一天;沐浴着星辉,洗去一天的疲倦,在夜风中,抖落一天的不快,倾洒于夜色里,随月静去,安然入眠,与情缱绻,旖旎缠绵。
  
  有人说,一直想寄居在深秋,看满山的枫叶,染醉了层林,红遍的山峦。然后,搭一处茅屋,与你静静相守。可是,如果没有春播粒,哪来秋晚颗?饮水思源,根在哪里,那里才是心的归宿。即使,漂泊的再远,无论身在何方,无论月圆月缺,有你在心中,我不会羡慕任何人的风景。哪怕是春花秋月,即使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也不抵你在我眼中的依恋。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还有你温情的期盼。试问,外面的风景再惊艳,如何能走进我的灵魂之园?
  
  年少轻狂的岁月,总是不安分视线里的那块土地,野心勃勃,走出村庄,走出小镇,走出小城,走向外面的世界。真的,世界很大,宽广的摸不着边,漂泊着,收获着,也丢失着。累,也是心甘情愿;苦,也是甘之如露。
  
  匆匆,又匆匆,春去春又来,转眼日子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很多,介于而立不惑之间的尴尬年龄。闭眼的刹那记忆,纷飞的片刻停留,不经意的一瞥,再回眸,那些张扬的棱角已经磨平了许多,青涩正渐渐褪去。虽然不世故,却时时成熟着,不再有懵懂的花季开放,以及似是而非的念想。长大了,终于可以左右自己的思想,可是也疲倦了。
  
  红尘的路有千万条,同路的有几人?能陪着走一程,已经是奢望,何来天荒地老,来世再续情缘!世事浮云,人生漫长,过去了,了无痕迹。即便有印记,早已模糊不清!
  
  一枚枫叶,红的通透,在秋与冬的边缘纷飞着,无论是归属还是飘零,都是一程的风景,就像我的世界,你来过。聚也好,散也好,却真实的丰盈了我的人生!
  
  过度的清醒,会让人觉得薄凉;刻意的沉醉,有会让人感到浮浅。谁不想,乌篷船,听鱼眠,一蓑烟雨枕江南!又有谁知,陌上花开,苍白了誓言;陌上花落,凋落了红颜?
  
  有人说,独留一份情,不如留守一处风景。人生,本匆匆,抬头看明媚的阳光,低头丰腴的泥土,难免会想到日暮西山,枯木林立牵扯。是的,那一眼的明丽,不正是冬的孕育吗?没有阵痛,何来分娩?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竟有丝丝雨水打在脸颊,心也冷了。秋雨绵绵,马上入冬了。故乡的泥土上,已经有星星点点的绿色在晃动,是麦苗在秋冬的撕扯中,把秋天终结,给冬天希望。那些金黄的落叶还在与秋告别,不舍的眼神,仿佛将最后一抹秋意掠入眼帘,然后长眠于大地。风霜雪雨,迤俪成冬花,安抚着养育它的原乡。
  
  席慕容说,记忆的田梗上,谁没有两三朵娉婷,披着情绪的花,无名地展开。当残红散尽,又有谁知,这娉婷,该以怎样的寂寞去诠释美丽?
  
  无数个日子,无数个灯红酒绿的夜晚,总是用酒精麻醉着那根乡愁的神经,刻意地去忘记思念,不去触碰。可是,午夜梦醒,浮现脑海的依然是那块贫瘠的土地,那静静的河水依然在流淌,从我的梦中穿过,一分为二,一半幻影,一半现实。无声胜过有声,仿若将心撕裂两块,流着殷红的血液。还有,那期盼的身影和渴望的眼神,近了又远,远了又近,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心被折磨得生疼。
  
  或许,我不是个多愁的男人,可是每回子夜未眠,伫立窗前,看外面的繁星闪烁,耸入云端的高楼,总有几许无奈注入心湖:这样的漂泊,值得吗?
  
  月朗星稀的夜,总会掩饰,许多的忧伤伴着寂静的夜风飘然而去,明天的阳光一定明媚,为我,为你,为那些如我一样的红尘过客!
  
  轻掩,季节的门楣,将秋水,秋树,秋花,秋草,秋叶尽收行囊,封存一季光景,临摹一阕婉约的小令,妥帖地安放在身边,待到春暖花开,细细品味。
  
  依稀,一行文字映入眼中: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天涯有多远,咫尺有多近?身儿知道,心儿知道。
  
  是的,身在天涯远,心在咫尺间。只要,心儿相牵,天涯亦是咫尺。(文/麦田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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