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华美之袍
我们不能将现实刻画的鲜明与具体,即使是具有深刻动察力的作家也不能,面对现实有时就像乞丐面对镜子一样,虽面带不堪却也无能为力,张爱玲说“生活是一袭华美的袍子,里面爬满了虱子。”现实华美的表面下往往遮掩着丑陋和残酷,正如《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振保,在公众的面前他是事业有成、热爱家庭的 丈夫,孝子。但在内心世界里却藏着深深的丑恶,他不爱她的妻子,娶她只是为了母亲的意愿和自己的形象,对自己的母亲也是怨恨万分,认为现在一切生活的不快都是他母亲的错,私下里对人说自己一生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 在娶烟鹂之前,由于工作的需要住在他的朋友家里,但却爱上了士洪的妻子娇蕊,在士洪出差期间与娇蕊发生了关系,娇蕊下定决心在丈夫回来之前写信把这件事情跟他说清楚,并希望他能与自己解除婚姻关系,成全她和振保。当她把这说给振保听时,振保的反应却是"在喉咙里“恶”地叫了一声,立即往外跑,跑到街上,回头看那巍峨的公寓,灰赭色流线型的大屋,想大的不可想象的火车,正冲着他轰隆轰隆开过来,遮的日月无光……”最终振保不顾娇蕊的眼泪,为了母亲和自己的前途与虚荣结束了这段感情;不久,在母亲的介绍下娶了烟鹂,婚后却发现她连原有的一点少女美也失去了。"对于一切渐渐习惯了之后,她变成了一个很乏味的 妇人。"振保终于对烟鹂失去了兴趣。 如故事开头张所说“也许每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粘的一粒饭米粒,红的却成了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他在巴黎留学遇到的妓女、初恋女友玫瑰、圣洁的妻、热烈的情妇,这些女人,匆匆在他生命中划痕,把他的华美现实划的丑陋不堪,从划痕里窥视的是一群让人作呕和肮脏的虱子,一个自私和虚伪的人性可悲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