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燕子

风中的燕子

 

                             文

 

 

阳春初至，是燕子南回的日子。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段经历：不经世事的少年执子之手，海誓山盟，却最终被无情的现实击得支离破碎的梦......十年了，不管怎样，我却依然欣慰生命中的某个片段曾与你一起走过......                                                                 

 --------题记

 

十年以来，跨越了人生的起落、岁月的流离，我却始终无法忘却你和你的身影。燕子：你还好吗？

 

那年九月，我们踏歌而来，带着青春特有的不羁与自由浪漫，汇聚在黎平这个小城里，憧憬着未来的憧憬，追逐着梦想的追逐，年少的萌动，青春的勃发，那样的日子显得格外瑰丽多彩。

 

而真正认识你应该是那次新生入校的文艺汇演吧？记得吗？那次曾经轰动了整个小城的演出在学校礼堂举行，距离汇演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礼堂早已是座无虚席，人山人海。我只能拿出随身携带的杂志铺在演员区旁的走道坐下……刚刚从农村出来的我完全被这样的场景和精彩的节目所倾倒，为之迷醉。不多时，我的肩膀被人戳了一下，又较重的再戳一下，回首间，映入我眼帘的是：青丝墨染，素颜白裙，细腻的皮肤，姣好的面庞……一看就是那种牛奶和面包喂养起来的精致女孩，一个需要用玫瑰和诗歌来修饰的少女。那是我至今最难忘的一次回眸了吧！你示意我让路并坐到你的位置上，我完全懵了，诧异得既不答话也忘了让路，在你的重复示意后我才如梦惊醒，当真就鬼使神差的坐到你的位置上。弄来了周围人群的阵阵哄笑。然后，你和你的队友们翩翩上台、起舞……妙曼的音乐夹杂着舞台上光怪陆离的灯光，一袭白衣长裙宛若仙女的舞者轻轻翻飞于绿衣女孩之间，轻风带着衣袂飘荡，如仙似灵。我便游离于现实和梦幻之间……我只记得后来我是被雷鸣般的掌声惊醒的，在你惊艳谢幕后，回到了本该属于你的位置旁，却怎么也不愿回到让给我的位置上，而俏皮地让你的队友抱你。弄得队友莫名的问道：“为什么让给他？”“他是我哥”。

 

也许正因为我是你哥，后来才有了许多与你相处的机会，从相识到贴心交流，从理想到未来规划……我们无所不谈，这时候我才知道你叫燕子，我告诉你我是风儿。在那个男生女生敏感朦胧的时代，能经常在一起的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在之后的日子里，无论是曙光初现的黎明还是月明星稀的夜晚，和你在一起的身影，成了校园里热门的话题，也成了黎师一道最亮丽的风景。

 

快乐的日子总如白驹过隙，一年时光不经意间便从指间悄然滑过。第二年开学的那天正好是中秋节，长途跋涉的倦意袭满全身，一到寝室，我便蒙头大睡，模糊之中，听到宿管员叫我去值班室接电话。电话那头是我朝思暮想的你---燕子，约我到怡心亭见面，然后和你的朋友一起上街过节。

 

既然是过节和朋友聚会，拼酒成了我们当时的惯例。

 

几圈之后，本来酒量不佳的我早已是耳赤面红，大家便调侃说我绝对不只是你哥哥这么简单，即便是哥哥，至少是情哥哥。我木讷着答说不出话来，倒是你毫无顾忌的说我们是天作之合的风中的燕子，已经喜欢我很久了，只不过我没有表示，然后频频举杯替我挡酒。言语之中，我知道这天还是你的生日，便又义无反顾地加入拼酒的行列……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时身体小小的你是怎样把我拖到旅馆的，熬了养胃的汤，在额头上替我敷湿毛巾，然后一个人默默地收拾一地的狼藉……我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心疼地看着我而一夜未眠的你，便不由自主的握住那纤细而再也不忍心放开的手，迈开了我人生中弥足珍贵的初恋脚步……

 

一切的一切竟是那么的美好。南泉山上的足迹，林间小道的漫步，连心阁里的畅谈，怡心亭里的欢笑……构成了我黎师生活最重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