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有个完美的面具,心灵的样子是改变不了的
面具,一个用来掩盖真实的道具,无论你是黑脸还是白脸,只有你戴上面具,就能让一切归于最初。你内心险恶,戴上一个纯真的面具,就会有人夸你好样的,说你单纯没有心机。你真诚朴实,戴上一个凶悍的面具,就会有人向你俯首称臣,对你低声下气。人们对你评定时,只会去观察面具上的你,人们与你相处时,只会与面具上的画去相处。那个面具的前面画的如何,你便如何。你有善变的画技和面具,你就可以当个善变的人。
舞台,一个用来描述故事的地方,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你踏上舞台,你就能重新塑造自我。你生活贫苦,可在舞台上,你戴起面具,摆好架势,可以让人们误以为你生活富裕,于是,人们开始对你谄媚、示好。你生活奢华,可在舞台上,你戴起面具,打起补丁,可以让人们误以为你生活勤俭,于是,人们开始夸赞你的清廉,赞扬你的精神。那个舞台的上面,你可以活的自我满足,有声有色,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成为台上最快乐的人。
面具,并非天衣无缝,哪怕你巧舌如簧,哪怕你画技逼真,哪怕你有个完美的舞台,心灵的样子是改变不了的,心灵的窗户是掩盖不起的。你的本质如何,仅凭一个面具,一个剧本,根本改变不了。内心险恶的你,无论如何装饰或演绎纯真,罪与罚是烙在那里的,或许你只是把它藏在了面具后面。真诚朴实的你,再怎么假装强势和凶悍,烙在那里的只会是你的谦卑和善,只是你没把它显露出来。掩盖真实的自己,只会使你沉沦,分不清自我的人,面具后面总有双空洞的双眸。
舞台,并非是美好的,你会迷失自我,沉迷虚幻。长时间的在聚光灯下演出,只会让你分不出台上台下。明明贫穷的你,离开了你梦幻般的舞台,不会使你努力去实现这梦想,而是期待下次的演出。明明奢华的你,离开了让你清高的舞台,不会让台下的你真的就去勤俭,依然我行我素,你要的无非是台上的赞许。这种演出,就像毒品,台上知足,台下纠结,这还是一种世界化的,法律从来不管制的,道德再也不约束的毒品。同样的,台上演出或吸毒时你的神经会觉得快乐满足,即使你知道那只是麻痹自我,可下台或离开毒品时你的心不会再快乐,更多的会是迷茫、后悔,亦是痛苦。
不外乎我自己,我也有面具,明知道外面绣的铁定不是真实的自我,却总是戴着。内心似乎脆弱了些,那就在面具外绣上点强势。内心好像残忍了些,那就在面具外面添笔宽容。只要能弥补自己的不足,就不断在面具上雕琢。然后打量下面具,很完美。于是,戴上它去一个舞台,去参加一个演出。
戴着面具的我也是一个戏剧中人,一个面具不知满足,又想在剧本中寻求更多的满足和快乐。开始披着不真实的自我去演绎一个不真实的故事。最后,我承认,完美的面具配上快乐的舞台,使我这一次感到满足了。虽然自己也是眼神空洞内心迷茫,却任然期待下次的演出,想再次戴上面具去演绎那份自欺欺人。
世界这个不分台下台上只有幕前幕后的舞台,我这个戴着面具同时在演绎自我的人,已经分不出真假了。“哪个才是我?现在的自己可否戴着面具?此时要表演吗?这里是舞台吗?面对你的我是怎样的我?你们看着的我是在演出吗?还有,你们是正戴着面具还是正在出演什么呢?”只道是过去要比现在单纯,比现在清晰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