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仲明的元剧研究,最有价值的是其戏剧文学论:“关目”论对元杂剧的情节叙事性和结构技巧性的审美特征的探讨,是中国古典戏剧学的重大进步,从忽视关目到重视关目,是元剧研究一个历史性的突破;在肯定语言美和声律美的同时,辩证地提出“言词俊,曲调美”的文律双美说,也是对杂剧曲辞创作规律的科学总结。其戏剧功能论和发展论,一方面因探索了元剧艺术的某些规律和特点而具有一定程度的真理性或合理性,另一方面又存在着许多落后的归纳或失真的评价。如功能论中他所理解的历史规律或生活真实,实质上便是那些以儒家思想和封建伦常为核心的天经地义的道理;在发展论中把元代作家风流浪子的侧影当作全身肖像去摹写,把发愤之作当作道泰歌谣去肯定,其实是把自己的人生理想和现实态度,真诚而庸俗地强加给了元代戏曲发展史。
晚年罢笔于剧本写作之后,因对钟嗣成《录鬼簿》仅于“宫大用以下十八人”以《凌波仙》曲吊挽,遂着手增补吊曲,“自关先生至高安道八十二人,各各勉强次前曲以缀之。呜呼!未敢于前辈中驰骋,未免拾其遗而补其缺。以此言之,正所谓附骥续貂云也,愧哉!”流露出他对曲学前辈的仰慕敬佩和著述作风的虚怀唯谨,时在永乐二十年(1422年),贾氏已八十高龄。他通过撰补《凌波仙》曲,表达了对元杂剧的基本看法,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强调“美”的戏剧文学论。贾仲明评价元杂剧,一是重视关目美,他非常注意元剧创作在情节结构方面“布关串目”的技巧工夫,提倡要有“运节意脉精”的艺术造诣。
贾仲明的元剧研究,最有价值的是其戏剧文学论:“关目”论对元杂剧的情节叙事性和结构技巧性的审美特征的探讨,是中国古典戏剧学的重大进步,从忽视关目到重视关目,是元剧研究一个历史性的突破;在肯定语言美和声律美的同时,辩证地提出“言词俊,曲调美”的文律双美说,也是对杂剧曲辞创作规律的科学总结。其戏剧功能论和发展论,一方面因探索了元剧艺术的某些规律和特点而具有一定程度的真理性或合理性,另一方面又存在着许多落后的归纳或失真的评价。如功能论中他所理解的历史规律或生活真实,实质上便是那些以儒家思想和封建伦常为核心的天经地义的道理;在发展论中把元代作家风流浪子的侧影当作全身肖像去摹写,把发愤之作当作道泰歌谣去肯定,其实是把自己的人生理想和现实态度,真诚而庸俗地强加给了元代戏曲发展史。
在《录鬼簿续编》中,赫然列有《三国志演义》作者罗贯中的小传。关于罗贯中,传世的资料不多。而最早、最全面、最详细、最可靠的资料,就要数《录鬼簿续编》中的这篇小传了。称“罗贯中,太原人,号湖海散人。与人寡合。乐府隐语,极为清新。与余为忘年交。遭时多故,各天一方。至正甲辰(1364)复会,别来又六十余年,竟不知其所终”。贾仲明用“清新”两个字来概括罗贯中戏曲作品的风格,比较恰当,因为这符合于罗贯中留下的杂剧作品(《赵太祖龙虎风云会》)。罗贯中和贾仲明是“忘年交”。忘年交,是指不受年龄或行辈的拘限,由于两人在才能和道德品质方面相互敬慕,因而成为知心的朋友。这表明,罗贯中和贾仲明两个人的年龄相差很大。差距起码要在二十岁上下。具体用在罗贯中、贾仲明二人身上,可以有两种不同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