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周厉王暴虐,百姓纷纷指责他。召穆公对厉王说:老百姓忍受不了暴政了!厉王听了勃然大怒,找到卫国的巫师,让卫国的巫师去监视批评国王的人,按照卫国的巫师的报告,就杀掉批评国王的人。国人不敢说话,路上相见,以目示意。周厉王颇为得意,对召穆公说:我能消除指责的言论,他们再也不敢吭声了!召公回答说:你这样做是堵住人们的嘴。阻塞老百姓的嘴,好比阻塞河水。河流如果堵塞后一旦再决堤,伤人一定很多,人民也是这样。因此治水的人疏通河道使它畅通,治民者只能开导他们而让人畅所欲言。
判断句是障之也。(“也”表判断)省略句(1)召公告(厉王)曰:“民不堪命矣!”(省略宾语)(2)三年,(民)乃流王于彘(省略主语)(3)使(之)监谤者宾语前置句是以事行而不悖。(应是“以是事行而不悖。”)状语后置句夫民虑于心而宣之于口。(应是“夫民于心虑而于口宣之。”)古今异义亲戚古义:包括父母兄长的同族人。今义:不包括父母兄长的族内族外外人堪古义:忍受今义:比;如此通假字“弭”通“弥” 意思:止。
本篇在结构上与前篇《祭公谏征犬戎》完全相同,仍然是谏因、谏言、谏果的三段式。首尾叙事,中间记言,事略言详,记言为主,体现了《国语》的一般特点。但本文的开头结尾却仍有独到之处。文章开头,妙语传神。“厉王虐,国人谤王”,寥寥七字,胜于千言。一边是厉王虐,一边是国人谤。谤由虐起,事出必然,因果明了,壁垒分明,一开篇便展现给读者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既引出召公苦谏的缘由,也为厉王的可悲下场埋下了伏笔。接下来厉王的一“怒”一“喜”,两个动词,如千钧之力,又将矛盾推向高潮,且把这位暴虐无道的昏君形象斧砍刀削得更加逼真。结尾是戛然而止,给读者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间。开头“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此语真乃神来之笔,厉王以为高压就可止谤,因而“大喜”,其实高压下的沉默,只是火山喷发前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