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无余。于嗟乎,不承权舆!
於我乎,每食四簋,今也每食不饱。于嗟乎,不承权舆!
译文唉我呀!曾是大碗饭菜很丰裕,如今每顿吃完没剩余。唉呀呀!现在哪能比当初。唉我呀!曾是每顿饭菜四大碗,如今每顿肚子填不满。唉呀呀!现在哪能比当年。注释①於:叹词。②夏屋:大的食器。夏,大;屋,通“握”,《尔雅》:“握,具也。”渠渠:丰盛。《广雅》:“渠渠,盛也。”③承:继承。权舆:本指草木初发,引申为起始,见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④簋(guǐ):古代青铜或陶制圆形食器。毛传:“四簋,黍稷稻粱。”朱熹《诗集传》:“四簋,礼食之盛也。
《权舆》一诗,通过礼饩今昔薄厚悬殊,刺秦君养士不终。魏源以为“《权舆》诗人其冯谖之流乎”(《诗古微》),所比甚为贴切。《毛诗序》云:“《权舆》,刺康公也。忘先君之旧臣,与贤者有始而无终也。”虽有坐实之弊,亦不为误。诗两章结构相同,在反覆咏叹中见“低徊无限”(吴闿生《诗义会通》引旧评)之情,感慨秦康公不能礼待贤者。诗首句即以慨叹发语,让听者有“不提倒也罢了,提起两眼泪汪汪”的心理预设,作者以下提及的今昔强烈对比就显得自然而不突兀。过去的日子里大碗吃饭、大碗吃肉,而如今是每顿供应的饭菜都非常简约,几乎到了吃不饱的程度,前后待遇悬殊,让人难以承受。其实,饮食上的一点变化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由此反映出的贤者在国君心目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