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是结拜的姐妹,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嫌隙,因为我们对彼此都是宽容尊重。有人说我们是长在一起的双生花,却不是双生花的花语所象征的。
——写在前面
天气渐渐变暖,地理老师说是因为地球公转。山上的桃花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绽放了。春日的阳光倾泻而下,暖暖地洒在桃花瓣中,一朵朵的开得极好。
记得那年也是这样一个春天,坐在树下看沉淀在树梢的尘埃在清风的吹拂下飘散到各个角落,恍然间穿过叶隙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
寒假,做完了高高一堆作业的学生是很无聊的。我就挽着她的手臂一起在公园的桃花树旁,踩着即将归土的败花,松松软软的感觉让我的心情十分愉悦,和她聊起最近当红的明星,她立马和淑女没了一丝气质上的关系,各种新闻听不到的,网上搜不到的小道消息,她全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记得那时我曾戏谑过她一句:“你以后去狗仔队吧,肯定混得很好!”
她身高和我差不多,却比我小一岁,说起来还算是我妹妹,她不曾叫过我姐姐,我们都叫对方“兔子”。
“兔子”这个称呼是四年级时,我和她跳那“兔子舞”中得来的,当时我们的关系很要好,就起了这么个独特的称谓。
转眼几许时光从指间流逝了,我们之间的默契却未曾变过。初中,我们不在同一个班级里,没办法时时刻刻地黏在一起从这里讨论到那里,但我与她的友情始终没有分开过。史书记在学校的“女生大会”上讲女生都是很注重与朋友之间的友谊的,这是因为女生都很感性。
很多时候,我们一周只能见上一两次面。她很怕黑,在她家的楼道上只有昏黄得吓人的灯光,她总是在回家上楼的时候用手机给我打电话,每次我又忍不住吓吓她,她惊恐地求我别再讲了,那次第二天就算遇到,也只是愤怒地瞪我一眼,扭头就走了,我也不好上前责怪她,毕竟是我不对。尴尬的几天终于过去,我又忘记教训来吓她,天明,她还是和我交谈甚欢。我们的经历就像数学书里的圆周率一样,无限而不循环。
清晨,我慢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在树林间闲逛,拨响清脆的铃铛,几只大胆的鸟雀也跟着配乐鸣唱,我在树林中砂石铺得平坦无比的道路间,看到那个熟悉的、正走在树荫下的倩影。
“嗨,兔子!”
她闻声,回过头,嘴角掀起一抹微笑:“好巧,兔子!”
有人说我们是一对长在一起的生石花,我说那是彼岸花,我和她不像。那个人一笑,说,我说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