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被分割的四零八落,木禅坐在角落把速溶咖啡狠狠喝干,然后把它踢得很远,看着远去的咖啡罐以一种急速前行,忽然间抱着自己把头埋进膝盖哭了起来。她不允许自己的懦弱,在不相干的人眼中,她是坚强独立的。她把眼泪留在黑夜或没人看见的角落。忽然起来傻笑起来用力在脸上擦,刚分泌出来的泪,不留一点痕迹。
回公寓收拾好行李,把自家的猫托付给死党。没有交代就去了一直想去的地方。她不喜欢解释,麻烦的润滑剂而已。她这样看待。去哪?都无所谓,只要有个地方暂时来点温暖就好。这是北方线条粗犷的城市,远离它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叫嚣着,她坐上了西去的列车。看着火车上的人忽然间觉得这样一直不停下来也好,在内蒙古一个小镇下车,找了个便宜旅店,破旧的可以当尸体的桌椅,墙上是九十年代红得明星。起来木禅点起一支烟又是这样狠命吸掉,然后咽下。黑暗中抚摸自己的脸忽然间感觉那不是自己,那样清醒的自知啊。她一直是个懒惰的女人,喜欢的男人从来没遇见过。而慢慢的习惯了身边不怎么喜欢的男人时,又忽遭遗弃。然后死命疗伤然后遗忘。见面笑的云淡风轻,天知道那习惯伪装的面具下藏着一个怎样的女人呢。可是女人就是女人,捉住记忆死命不放的女人。木禅自我愈合的能力比较强,我一直认为她一直爱着一个男人,沉默的,会抽烟的,给她买棒棒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