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一克拉的真诚?)
这个世界该有多少克的真诚呢?那天和翔出去玩,他还没来的时候,我在等着,好久。窗户旁的那位老爷爷也蹲那好久,帮翔点的东西还在那热腾腾地冒着热气,眼前雾气一片,是泪还是水滴罢了,因为怕糊了,老板娘帮我盖了起来。
我望着,透过那一扇玻璃:匆匆的车,匆匆的人,每个人的脸上,或是欢喜亦或是忧愁,望得出神。看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这样,喜欢上城市的落寞与麻木,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上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翔来了,他是个很真的人,真到一点污秽能足够让他掉眼泪。只是随着时间的改变,环境的改变,他学会了伪装,学会带着不变的笑脸去迎接任何人,学会怎么讨得别人欢喜,学会了好多我不曾会的,但我知道,他有一点没变,那就是在我面前他还是他,会摘下他的面具,做回真正的自己。
只是我,还没有…仍是那个很倔强的傻瓜,不过我也学会带着笑面对着虚假的人,面对着自己的悲伤,冲着阳光,冲着背叛,笑得很大声,露出一整排牙齿,笑着,笑着,哭了…
翔说他吃过了,我指指那位老人说:“给他吧.”他一直站在哪,看他花白的胡子,勾着的腰,用着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他一个星期没有吃了。”叫他坐下来吃,他不肯,我奇怪地望着翔,翔笑了,带点讽刺:“你说老板娘肯让他做这吃吗?”我明白了,没有多说什么,看着他将硬币从碗里拿出放在兜里,我也掏出个硬币给他,帮他用纸擦着碗,擦着他那又用的发黑的一次性筷子。他颤巍巍地拿出钱说:“给你们吧,多少?我不能白吃的。”我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吃吧!”
现在想想,我们同情心泛滥的同时却没有给他们应有的尊严,即使再穷再无力,而我们对这个的忽视,还比一个带满刺的锤子狠狠砸向他们,不是说要平等待人吗?谁有真正做到了呢?
心里酸酸的,我忽略了这一点,一夜我为了自己犯下的错误而懊悔与自责。
那时走过的路人看着我的行为,或是嘲弄,或鄙夷,又或诧异… …可能大家都会认为这个人这样做,很傻很疯,但是翔不这么认为,翔曾说这样的我,天真,不好,要学着改变,融入这个社会,这样才不会被排挤,否则他们只会把你当异类或疯子。
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各个国家发出的世界变暗的原因并不是澳大利亚科学家说的那样因为温室效应,因为天气变暖,C02增多而是血液不再是红色,那个跳动的心不再只是为别人,更多的是为自己。
一向不喜欢红色的我,突然爱上火红火红的血液是因为现在世界的缺少吗?这样的世界还会有那一克拉的真诚吗?如果有,电视和教育也不会天天提倡吧?可悲。
我们都是被放在华丽蒸笼里蒸的包子,等待那些饥饿的傻子的手,抓住了谁,谁就能出来,那些剩下的,凉了的,蒸了的,就只能死在满是唾沫的空气里,死在流浪狗的口水里。
翔说他发现件事很奇怪,你越说自己贱。别人越不相信,说自己比你贱;越说自己好,别人到说你贱。现在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贱。“哈哈”我俩笑了,笑中有说不出的苦涩,或许只是麻木了。
翔说我们是一样的,都不该属于这个世界,但不同的是你比我还要懂得如何处理这样的世界不是吗?
痛着痛着就不痛了,流着流着就不再流了。
现在的我在敲打着这些文字,我知道此刻我也在唱戏,只不过没穿戏服,并且静末丑我样样都不会,但我拿起词走个过场就是我,一出完美的戏哦!唱断梦魇,唱尽繁华。
其实大家都是戏子,没有穿戏服,就没有喊咿呀,所以,大家都以为只有自己在唱戏,别人只是在看戏。
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事很容易改变,有些事改变就很难,往往离开一段时日,就会物是人非,不用刻意的去改变,就这样造成了现在和梦想的差异,有人发财了,有人跳楼了,有人有了儿子,有人跑了老婆,一切都很自然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最大的公平就是你我还活着。人就这样成长,人生就很残酷,很现实,也许,我现在写的是真理,又或许写的是荒谬一栏。
我把这些用土埋葬,用泪尘封,用笑灌溉,生命是阿司匹林的药水,年华是被稀释的花片,治疗成长的灼伤。撕裂的推上华丽的影子里,数不清的感情和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