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转晴
初冬了,天气寒凉,心也冰凉。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经历这样那样苦闷的事情,还无处倾诉,只能将所有的愁苦,酿成一杯淡而苦涩的清茶,让那片白雾将双眼模糊。心里酝酿已久的无奈惆怅感,在一瞬间奔涌成江。号称永无小资情绪的人,忽然悲春伤秋,对月,黯然神伤。
心是倦了,半身繁华,半身怅惘。灵魂找不到一个可以浅笑着驻足的小栈,充斥迷思的眼中,是一片钢筋水泥堆砌成孤城的世界。仰头,天是标志性的一片茫然空洞的灰。
谁说过,行走着,要且行且歌才好。可是,如果已然声嘶力竭,唱出的歌,也决然欢快不起来的吧?
每天,两点一线地匆匆奔走于城市两端,我用不属于自己这个年纪的抑郁惆怅,冷笑着旁观这个麻木冰冷的地方,笑里该是有悲意的,带着冷的,眉头也定是从没舒展开的。
倔强的那株小芽,开始悄然生长,渐渐长成叛逆不羁的槐。
可我不是槐呵,我是一株榕树啊,我硬要拿出一份榕的洒脱和令人安心的绿意来,点亮暗淡的风。
于是有了改变。
不再想街灯明暗,人情冷暖,不再考虑纠纠结结的友情危机,不再烦恼压着我那一叠名为责任的试卷有多沉,不再苦闷家中愈演愈烈的矛盾......释放开了吗,还是堕落了?不再纠结。
--我只知道放开这些的那一瞬,心渐渐安定,脑海瞬间归零,然后迅速填补上了一片明媚的记忆。
忽的,觉得温暖起来,先是心底,然后遍布全身。
手机滴滴作响,朋友的道歉来了。
出门时下雨了,我浅笑,举伞出门,不在抑郁,归于一贯的平静,脑中还有刚刚聊的那些溢着笑声的话题,偷笑一下,假装淡定,步子却轻快莫名。
公车上有让座的人,是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生,我特意关注她一下,她甜甜笑着,露出小虎牙来,很可爱。虽然她的模样不怎么讨喜,可笑起来仍是好看的。我不禁想,自己笑起来是不是也很可爱呢?不经意的,唇角出现笑意。
书包里那一份试卷,很快也会被新的试卷顶替,然后被掩埋的吧。
那还要担心什么,跨过它的阴影不是简单得很可笑吗?
放下了,这一份烦躁。
翌日的中午了,人在外,想起家来,这会儿,妈该在家里做中饭了吧,爸一定在看报纸呢。安心了。我挤上公车,等待那栋灰楼的出现,再怎么硝烟弥漫,那也是我的家呵。
某处阳光正好,某人脸上带笑。
榕在想呢,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