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年豆蔻,流年划过,终究无果
作者:ゞ艺瑟。 发表于2017-12-06 08:22 阅读(0)
彼年豆蔻,流年划过,终究无果
这一场恋爱,很容易开始,很容易失望,但却久久无法遗忘。
--题记
那一年,他十三,她十二。
正是鲜花一般娇嫩的豆蔻年华,他与她相遇了。时间的齿轮无休止地转动着,流年却在这一年定格、驻足了。彼时的他们恰是刚进入二年级的初中生,他与她还不曾相识。或是缘,或是命,她被安排坐在了他的前面。从此,他与她的距离便只有一桌之隔。遇见她之前,懵懂如他,还未曾懂得何为一见钟情。直到时光流转,恰好碰上了她,年少如他,初次体验到了小鹿乱撞、不知所措的窘境。于是,爱情的种子开始在他的心中萌了芽,慢慢地便长了根。在这美好如花的岁月里,他谈起了一场与时光赛跑的恋情--暗恋。
诗人白郎宁曾写道:“他望了她一眼,她对他回眸一笑,生命突然苏醒”。这便是一见钟情。缘分来的迟或早,都没有关系。遇见了,便是最美的年华。遇上她,他的世界开始变得流光溢彩。不需要太多装饰,不需要太多掌声,只需她风轻云淡的一抹笑容,他的内心便会欣喜不已。
从此,有关她的一切便是他的落脚点。课前课后,他踌躇着许久,想要找个话题,找个与她聊天的机会。但每一次,叮当叮当的上课铃声都走在了他的前面。如此往复,他与她还未曾说过一句话。有人说过,在单恋的泥潭里挣扎着的人儿大多数都是羞涩而又胆怯的。或许,他恰恰属于这类人。在他看来,横在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不再是一桌之隔了,她是如此优秀,如此出色,而他却是那么的平凡,那么的毫不起眼。渐渐地,在这场爱情的哑剧里,他触觉到了自卑的滋味。这就像廖一梅在《恋爱的犀牛》中说的:“我想要给你一切,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我想要为你放弃一切,可是我又没有什么可以放弃”。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放不下、忘不了,这一场爱情里的长跑还在继续。
遇见她,在这青葱纯白的年华里,不早不晚,恰在他情窦初开时,于是,顾不上自卑,他对她的迷恋已无法抑制地生长了。于是,他接着在这场爱情的哑剧里继续着他的独白。他不再尝试着找机会和她聊天,但他的目光却日渐在她身上聚焦,再也挪不开了。他总是能找到时机,或是在她经过走廊时,或是在她专心做操时,有意无意地,装着漫不经心地用眼睛扫过她,当她不注意时,他便会悄悄地抬起眼角喵,正得意于她没有发觉知晓时,她却突然转身,露出一丝稍有惊讶的表情,他便迅速地移开了目光,低下了头,心中却是被撞般的砰砰乱跳。他在想她一定看到了他的慌乱无措,她的眼神似乎会把他看穿。他的心仍跳个不停,甚至不知怎么走回的教室。从那以后,他的目光便只会在她身上停留了。曾听人说过,暗恋的感觉就是见不着很想见,见着了又不敢看见她。他也尝到了这般滋味。有一阵子见不着她,他便觉得四周都是她的影子,他奋力地、拼命地想要找到那个真实的她,等到真的看见了,他却退缩了,看了她一眼便匆匆低头,装着若无其事地转身了。也许,这就是暗恋,就像一个打不出的喷嚏,一缕拨不开的迷雾。说穿了、道破了,幻影的泡沫也就碎了。
他对她的心思,他继续了两年。流年似水,时光犹如指间沙,稍纵即逝。暗恋她的第二年,中考,他与她都考上了市重点。
那一年,他十五,她十四。
缘分就是那么的巧合,找不到半点辩解的理由。高一时,他与她被分配到了同一个班级。这一次,她坐在教室的中间,他却坐在了最后排。距离的拉远,远得也就是几步之遥,她之与他而言,却不曾远去,岁月流转,她依旧还是他心尖上挂念着的那个女孩。
如果说年少时喜欢她,只是因为那时的他还太年轻,太过冲动,恋上她,不过只是青春期里的一次悸动。然,时光流转,走过青春的萌动,日渐成熟的他却发现她并非只是他青葱岁月里的一个简单过客,她早已变成了他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这个在他最美好的年华里遇见的女孩,早已带走了他关乎青春的一切记忆。他也曾问过自己,斗转星移,为何她却不曾从心头远去?彼时的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令自己心服口服的借口。或许,经年过后,历经岁月的洗礼、沉淀,他会明白,如果生活中有那样一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而他对她的执念,正是因为他不想将就。
默默地、无声地,他把自己对她的那种特别的情愫又隐藏了一年。高二文、理科分班的时候,他暗地里窃喜了许久。那是因为她也选择了理科。这一年,他与她有了一墙之隔。即便这样,他仍是很开心。至少,他能时不时地,装成煞无其事地和她来一场偶遇。那时,他曾天真地以为她只会是他眼里、心里的天使,殊不知,意外总是来的太突然,他无意间得知她恋爱了,对象却不是他。即便很久以前就想到会有这么的一天,可是他却不曾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迅速,快到他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于是,他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于是,他以为这样自己便会死心了,殊不知,人的执念并不是想斩断就斩得段的,越是想尽情地发誓要忘记,但是过后却只能徒劳地斥责自己的无能和出尔反尔。的确,他仍旧放不下她,即便很早就知道和她不可能会有结果,但他仍无法选择放弃去思她、念她。每一次看见她的眼里流露出对别的男生的浓浓爱意时,他的眼里便会满是嫉妒,他的心里便会抓狂不已。但每一次,受伤的永远只会是他自己,他的世界里永远也就只有他自己在反反复复地舔着伤口。那个女孩,好像从来都未曾注意过他。
可是,偏偏爱情就是那么有魔力。即便他在这场只有他一个人的爱情哑剧里早已变得千疮百孔,他也没有选择逃脱这场单恋的梦魇,他依旧等着心中的那个她。终于,他从昔日同窗的闲聊中无意地得知她分手了,原因是那个男生喜欢上别的女生了。他在暗暗欢喜不已的同时,又在为她打抱不平。心里对那个男生又是感激,又是怨恨。可是,自此之后,他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泪水,在她的脸上,读出了悲伤。他很想能够光明正大地去安慰她,可是他却很清楚他不能。于是,他只能在背后默默地注视着她,不能与她同欢乐,便只好与她共伤痛。即便这也只是他的幻影,一个她不知道的秘密,一场她不知晓的心事。
时间转眼即逝,暗恋她的第五年,高考,她一本,他二本。
毕业礼上,他仍旧保持缄默,作为二本生的他终究没有勇气。于是,他选择了把这场只有山月知晓的心底事埋葬在岁月长河中,任随它风干在记忆里、消逝在时光里。
他很清楚,这一次,他与她真的再见了。那一年,她十七,他十八。
曲终了,人便散了。这一年,这一场与时光长达五年的爱情长跑就这样结束了。这一场没有主角,没有配角的爱情哑剧就如此落幕了。
五年里,他的故事,无非就是暗恋,时间上最容易保全也最容易毁掉的感情。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