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2-05 21:54 阅读(0)
何强,80后,土家族,酉阳自治县作家协会会员,在《重庆法制报》《酉水》《酉阳报》等报刊发表作品多篇,著有散文集《一路乡愁》,现供职于酉阳自治县桃花源街道办事处。
山羊
一
山羊的山是绿的,水是绿的
树是绿的,草是绿的
村庄是绿的,庄稼地是绿的
山羊的绿是一簌簌的
一块块的,一团团的,一匹匹的
在山羊,只看得到绿
你忍不住喊一声“白”
也只能见到一条白得发亮的柏油路
要是喊声大一点
山羊的绿会像雪崩一样,倾泻而下
淹没板溪,覆盖酉阳,注入阿蓬江
乌江和长江。会把大海,浸绿
二
上帝见世界绿得过于单调
向大地洒下许多红色
少许飘到大海,生成了红珊瑚
其余不偏不倚落在山羊,长成了红叶
每年秋天,满坡满岭的红叶把山羊压得严严实实
只有等到村庄里挂起红灯笼、贴上红对联
山羊才能从被覆盖的窒息中,缓过一口气
三
山羊的绿不注意就变黄了
油菜花变黄了,麦穗变黄了,包谷变黄了
稻谷变黄了,烤烟变黄了
黄牛发现它们变得和自己一个颜色
气得嗷嗷叫
当看到比自己黄得更加灿烂的桂花时
它才低头不语
在山羊桂花开放的季节,黄牛不吃不喝
摇着铃铛,整夜贪婪地反刍桂花的香气
四
山羊的白是白山羊
山羊的黑是黑山羊
白山羊是山羊黑夜的一颗星辰
黑山羊是山羊白昼的一粒黑痣
白山羊,黑山羊
在山羊,万事万物
如山羊。黑白分明,活得洒脱、通透
五
遇见山羊
遇见了山羊无需描述的多姿
——高、峻、险、奇、秀
遇见山羊
遇见了山羊无法言赞的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