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青春的秘密
序
首先解释下,这篇日志不是按照严格的一般的前言所写,只是平时随意、随心涂鸦格式。
一直想找个东西来承载关于407的幸福,可是时间太短,空间太狭小,容不及我来深思,于是三年的时间把我们抛在了不同的地点,我们感慨,我们默念。我想我在某些方面是怯弱的。
407,就像其它的宿舍一样,屹立在荷花五公寓的一个角落,毫不打眼,具备了矮小,紧促,瘦弱等特点。但是它吸纳了来自天南地北的诸多精华,用各自的特色,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的属于我们的童话,记载着一个又一个关于我们的故事。我信步穿梭在虚幻与现实之间,轻轻撷起记忆的碎片,连缀成耀眼的曾经,亦真亦幻。
关于407,我们不是一个人,而是关于407我们每个人的舞台。在407,我们不再浓妆淡抹,我们卸掉了别人眼中的矫揉造作;我们习惯了用我们的喃喃细语吟唱每天的日起日落;我们筑立起了坚固的友谊之墙,统一但不对立。
我想把关于407的人,属于407的事,记录下来,因为珍惜,因为我们曾经拥有。有人说,铭记是一场忧伤而华丽的盛宴,一场上演世界最动人的无声的戏剧的盛宴,耀眼夺目,光彩亮人,但我不希望它无声的绚烂中隐藏着淡淡的忧伤。选择忘记,就是对一场逝去的永恒的祭奠,冷清凄凉,未必能释怀我们擦肩而过的美丽。
关于407,我们选择了铭记。
关于407,我们选择了珍惜。
关于407,没有结局,只有写不完的我们和事情。
宇宙之大,我们难以追逐相约,但在407里,我们个个都是主角,上演着一个个公主们应有的天真和可爱,一个个小丑们惯有的诙谐和滑稽,一个个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神话。
我们执手把欢乐的笑,静夜的哭,孤独的无奈,徘徊的忧伤,统统的回忆,写进生命的序言,并用看穿一切又看破红尘的口吻说:谁说大学是一个荒诞枯燥而无解的错,且看我们如何改写了它。
也许若干年后,会有一篇关于407的黑纸白字在我们的生命中流光剪彩,然后我们轻盍双眼情不自禁地勾起我们许多不成线不成文的回忆,那里只有简单的407,单纯的我们和永不退色的年轻故事。
也许,时间不会停。
也许记忆也会流转。
于是,有一种记忆跨过长江黄河,感动了你我。
N1,美女外名嘻嘻哈哈,略名嘻哈,来自洞哥哥(她说的邵阳洞口)。
说句不昧良心的话,她长得是真的蛮淑女,请注意我的措辞,而且这种定义只能局限于两秒钟之内的定论。正常情况下,两秒钟以后正常人对她的第一印象解释就是:难道我今天没有带眼镜?还是犯了青光眼?
她长得颀长标致,身高在我们宿舍是数一数二的,在她身上我们见证了什么叫“人无完人”。长得如此精致的一个美人,可是她却常说,我们谁要是惹了她,她就要一巴掌拍碎我们,注意是“碎”,不是“死”,“死”是证明她力大无穷,心狠,但是“碎”却只能证明她手大无比,而且歹毒,精准度要求太高。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庆幸,她常说,手大福气大,这点我们只能保持沉默。
再来论及一下她的脚吧,其实也只有五个脚趾头呢。我曾经这样形容过她的脚,愚公爷爷和他的子孙是他们几代人的青春和生命都在耗在了“移山”上了,要是哈哈有幸降在了那个悲哀的年代,她只需要用她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两只“小脚”轻轻地一跺,那座山应该不说会灰飞烟灭,夷为平地一定不在话下。她就会更改了一段悲哀的历史,成为时代的英雄,搞不好热情的人们还会给她雕刻一座塑像,只是我一直在想一个漂亮的雕塑女人拥有一双重点值得纪念的手和脚是什么模样。果然是生不逢时啊,时代的悲哀,亦是她的悲哀啊。
她还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她总能优雅地迈着她的碎花步,走出她的灿烂,可是她也总是习惯性不经意间地用她的脚去踩你的脚,也许你会号啕大叫,但我要善意地提醒你,你大可不必这样,因为在你因愤怒失去理智的时候,人家嘻哈仍然在悠闲地跺着她的阳关道,无知无觉。当你忍不住呐喊出来的时候,她会回眸给你一个无辜的微笑,让你的怨气措手不及。所以你还是默默地过你的独木桥吧,那只有你惬意的脚步。
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今日事今日毕”这个概念,也许她信奉“船到山前自然直”这个传说。她是那种当她发现没有退路的时候她才会明白什么叫“急”,什么叫“不知所措”。很多事情她明明可以在当下解决,可是她总是想着“不急呢,这不是还有半天吗?先把这集看完啊”,这是一句她说起来朗朗上口而且理直气壮的话,我们一般不屑对她的话作出评价,如此这般司空见惯的事情在她身上已经数不胜数。我想在一定程度上,我还是忍不住为她辩解两句:都是万恶的韩剧害了她,像这种俊男靓女的电视剧怎么可以出现在她这么有自制力的宝宝身上呢?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健忘比较厉害的人,看到她你会觉得世界上真的是无奇不有,我已然算不上一朵奇葩。她可以隔三差五地找钥匙,然后嘴里不停地还问宿舍的人有没有看到,但最终的结果就是一般钥匙都是遗忘在她自己柜子里的。然后她不放心还把一把钥匙放在了我这,你知道我压力有多大吗?我可是她的退路呢,任重而道远啊!她还常常不自觉的把我们的东西顺便带进她的衣柜,然后在我们找得想要掀了这栋楼的时候,她会温柔的,“额,这是谁的书,怎么在我柜子了?”,“冰冰(见后文)你怎么把袜子放进我的柜子里啊”,这类的话在她说出来心安理得,你能想象到我们憋屈的表情和想死的心情,可是人家完全无视你,这莫过于人生最大的悲哀。你想对乙表示愤怒,然后乙以为你说的是甲或者你有病。对于这种憋屈又想发泄的心情我们宁可找另外一个室友宣泄,也会对她保持沉默,谁叫我们在她那里等不来回应呢。
她的后面始终都追随有一群仰慕者。我们记得很清晰。
一个请她吃火锅的男孩子。我们是一群爱吃爱玩的年轻人,能大方地邀请我们去吃火锅的人,我们一定是会考虑他的。那次我们吃得很开心,但仅此我们吃得开心。宴散了,她走了,我们也走了,留下了他一个人垂死地挣扎···我们表示同情,毕竟人家还是有用一顿吃的收买过我们。
一个请她打乒乓球的男孩。那是一个我们从未谋面地不知名的人,嘻哈都没甚提起,只知道偶尔他们会出去打球。回来的时候嘻哈的脸上始终写着不惊不喜,一副闲看庭外云卷云舒的淡然模样,虽然他对我们来说是个谜,但我们知道无解就是解。
一个请她骑自行车的男孩子。这是一个我和老马(下文文物)只看了一眼就一致否定的人。清晰地记得那天我和老马身无分文陪她过去玩,我们两个开玩笑地说“要是只有一辆自行车怎么办?”嘻哈说她要他给我们租一辆,我们两个屁颠屁颠地信了。老马说如果这个男的是留了长刘海,染了颜色,那就直接让他出局了,我欣然地同意了。结果我们看到了一个留着长刘海的男的让嘻哈上了自行车,然后直接无视作为嘻哈朋友的我们。我们两个谦虚地说“算了,你们两个走吧,我们两个自己玩呢”,结果,他真的留下了一个让我们鄙视的背影,让我们自己去玩了,天地悠悠只有我们的一句“哈哈,把钱留下”,哀怜地回荡着···他印证了我们开始的猜测,这么不懂讨好朋友的人,注定只能是out.
一个给她买很多零食的男孩。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他除了身高,其他的都还好,他给她明目张胆的关心,对她自以为是的吃醋,送她各种美味可口的零食····虽然他不知道很多时候那些零食都是被我们瓜分了,他只是收买了我们的胃口,哎,人心果然很重要啊!
一个寄给她巧克力猪的男孩子。那是一个神秘的男孩子。那天嘻哈应该是感动的,只是那头巧克力猪却死得很惨,它是被哈哈用水果刀把五马分尸死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它的臭臭的猪嘴巴是被谁吃了,只痛恨地记得是被冰冰(下文人物)神奇的抢了,那嚣张的神情我现在都记忆犹新啊!那个神秘的男孩,来得神秘,去得也如来得神秘。
······
一个正在爱她的男孩。他们看起来恩爱,看起来幸福,看起来如胶似漆,他们大胆地享受着他们彼此认为的爱。我们不能神奇的预测他们的未来,但我们祝福着,这是一份真爱,但愿。
她是一个不缺乏追求的女孩,她美丽大方,她善良可爱,希望喜欢她的人就大方的喜欢,真心的喜欢,长久的喜欢,永远的喜欢。我们一起为她鉴定好男孩,一起看着她幸福,也会一起帮她幸福。
她陪我走过了很长属于我们两个的路。这个世界总是很拥挤,路也总是很宽阔,但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走完的地方却是如此地屈指可数 。她陪我去食堂吃那需要排着长长的队的饭,因为偌大一个宿舍能一直坚定不移地信仰“饭是铁,人是钢”这句话的人只有少得可怜的我们两个;她陪我去逛街,我已经记不住我们闯进了多少知名或者不知名的商店,留下了我们多少匆忙的脚步,又有多少件衣服鞋子上面留下了我们永久的体温。我们在一起讲知心话,讲我们各自的小故事,分享深藏在我们内心的小秘密,在有风的日子里吹去我们的阴霾,有阳光的日子里晒出我们的幸福。蓦然回首,现在才发现我们那时的友谊是多么的纯洁,经过了岁月沧桑,闪闪发亮,绚丽多彩。
水与风曾经纠缠不休,于是有一天当风一声不响地选择离去时,水开始了对风的日夜思念,水与风擦肩而过只在刹那。水明白,风能陪伴相拥的日子总是短暂,能带走的只有他无声的叹息和惆怅,然后在漫漫人生的跋涉中选择将她默默忘记。但是水却坚守着他的梦想,因为爱,随时可能回来。
因为爱,已经存在,发芽并隐埋。
N2女汉子,此乃北方人士,来自于遥远的河南。其实看到她健壮的身姿,是个地球人都能看出她来自何方。地域的界限让她上演着一场异于南方的神话,我们驻足观望。也正是因为这所谓的界限让我们的交流总是富有挑战和刺激。
她说她的性别是女,我们一般是采取附和的神态承认着,可我要说她身上隐藏的男性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她身材颀长,人虽然看起来不胖,可那副天生出挑的骨骼却给了她彪悍的身型,卸去了江南女子应有的娇小玲珑;她自由奔放的笑声颠覆了我们小巧的407形象,宛然没有女孩子的那种温柔娇嗔;她那一头引以为豪的短发,即使现在她有意留了长发,可还是改变不了它生长浓密,分布辽阔的现状。从头到脚,我只能形容这是一个被男性排挤而投胎过来的女生。其实她有经常问我们这些本土的江南人士,为甚我们就长得娇小,为什么我们就说话温文尔雅,她说这太小家子气了,我只能回答她,这是某些北方人做梦都难拥有的天赋,没办法,天生的。
记得那时学校开学报到时,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巨大的宿舍,在那个巨大的宿舍里,我们对她的印象和了解都还很渺小。只记得她是一个安静的不太和我们说话的短发女孩子,就像一只要起飞的飞机却苦于找不到着落的点。后来军训完的时候,我们又分到了一起,我们开始知道她并不茫然,只是太匆忙,以至于要到晚上宿舍关门的时候,我们才能一睹她的芳容。再后来,当早上我们还在梦游的时候,她已经开始了她一天兼职的旅程,我以前常常在想,会不会哪天我们再次梦游的时候,她会悄然惊醒了我们的午梦。老马曾经说,彦是个忙人啊,这我们一天要和她打个招呼都难啊!是我们的时间太充沛还是······在这个宿舍,我们彼此之间的了解也仅此而已,我想那时她应该连我们的姓名、家乡和生活喜好都不知道,因为热情的我们都没有她的QQ号,电话号码。其实现在回想因为她的忙碌,反而她觉得她的大学生活是充实的,是有东西是可以回味的,而我们有几年的青春是被电脑和女人的天性--聊天、逛街等给摧毁了的。所以现在我开始了对她的崇拜和理解,是她让我们在临近毕业的日子里开始幡然醒悟,终于找到了大学该有的忙碌和奔跑。
曾经因为她我们宿舍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改革。那是我们宿舍的又一次搬迁,而我们又有缘地住在了一起。八个人的空间足够我们把相互间看得清楚,看得彻底,不知道那段时间她看到了什么。我们彼此之间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不客气。也许是因为她是北方人的原因,她很是节约水资源,所以开始洗澡的时候她用的一直都是盆,然后我们在外面轮流给她换水。我们一直没想明白,明明知道洗澡时需要我们给她倒水那为什么不给自己买个桶子呢?难道换几次水和一桶水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直到现在我都还是没记得问这个当年困扰我很久的疑问,下次一定要讨教清楚。后来,很久以后的后来,我们惊讶的发现我们宿舍里面井井有条地排上了八个桶,好整齐,一个不多也一个不少。
她曾经极度不解我们南方人的饮食。有一次她严肃地思考后,然后认真问我们:你们天天吃米饭是怎么咽下去的啊?我们没有给她答案,只微笑着问了句:请问你们天天吃面条是怎么吞下去的啊?我想那天她应该有清晰地认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是正宗的南方人,以吃大米为主食的南方人。我们可以常常听到她抱怨说她吃一碗米饭必须得喝三碗汤这样的壮言,这让我很是佩服,要知道我们这些正常的南方女孩子喝完三碗汤后几乎是已经饱了的状态,好胃口。那时对她很是同情,不知道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适应我们,适应我们的饮食,我们的生活......然后能够跟我们一起天天到食堂排队等着那望不到尽头的饭,最后可以兴奋地说:啊,好香的饭啊!事实告诉我么,南方人和北方人终究还是各有特色的,区域界限注定了我们的不一样。
她朦胧里眙孕着一个如花的幻笑。是不是在这个叫做生长的地方,为了它,我们不得不改变什么,或者叫做适应。她是不是应该感谢在这个暗殇和陌生弥温的季节与我们相觏。她开始等着短发变长,开始用橡皮筋把自己仔细地装扮起来,我想那张曾经被我们欢呼为“火鸡”的照片应该会成为我们记忆里最深的回忆了吧。她开始打了耳洞,戴上了耳钉,这是我们其他七个人都不知道的。她开始不再是一个孤单影只地奔跑于图书馆和教室,商店、超市、衣店、包包店···她的生活逐渐地丰富起来,我想她正在向一条叫做“美丽”的路上前进吧!是的,她在用另一种风格的让自己芙蓉出水。可能是她意识到了她是女孩子,发现了美,感受到了身边美的气息,只知道从此以后,在打扮的路上她越走越远。
尽管我们的年龄是诗是画,可还是需要一个季节来让我们绽放。那个冬天美丽了她。她是我身边最进的一个整容的朋友。她割了双眼皮。我可以想象手术台的样子,可以想象她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甚至可以想象到我自己躺在上面的样子,但就是想象不到她躺在上面看到手术刀的那一刻是在想什么?会不会觉得自己好自私,好贪婪,美丽果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现在看到她的双眼皮我们已经没有了当初对她的不解,或者怜惜,只是习惯了木讷,那是一种不好的司空见惯。可能我们潜意识里希望她变得美美哒,只是她达成的方式我们不是很能接受,谁希望美的代价是用伤痛来替换呢,但是终究是她喜欢就好。
很难想象一个学生把学习置于工作后的那种狂热。她的一天幸好只有24小时,不然她的所有时间都将被兼职给霸占。无论周末我们什么时候醒来,映入我们眼帘的永远都只会是她叠好的被子;无论闲暇时我们玩得多么疯狂,她总是缺席的那个,于是我们都习惯了七个人的狂欢,以至于我们想找几张我们宿舍的集体照都成了一种残缺的奢望。她把她能有的自己的时间都交给了兼职,也许她是在从这些不一样的兼职里面找到了她梦想中成功的基石吧,因为她说她喜欢的专业是经济管理。因为这些,逃课对于她来说成为了一种理所当然,我们也开始觉得这是一种正常的规律。我常在想她以前是把学习安排在了哪张课程表上,又或者说曾经的课程表就不在她的安排上,这些我们都不懂。她的大学活出了别样的风采。
一个人沉重的寂寞浸染在每一寸发肤,诠释出最低靡的孤独。她一个人寄身于他乡真的很苦。那时我们可以简单地理解她,谅解她,给她时间让她和我们407融合,可是时间给了她自己的空间,却也给了我们更多独立的时间,而没有相交。也许真的是南北文化差异,或许是地域差异,又或许是个人思想差异,我们总有那么多不一样的解,然后她不由自主地把我们“南方人”划分了一伙,开始逃避,然后越来越远。即使我们想过要帮她,让她“回头是岸”,但是好像我们都高估了我们自己。可能我们再高尚也只是人,再崇高也会挑剔,再宽容也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再想想我们也只是一群普通人,我们也有我们不能接受的,还好时间拯救了她,终于她走过来了,不知道现在的她看自己一路走过来的历程有没有觉得当初的自己好年轻,好不成熟,或者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难以想象一个人会为了父母的愿望而放弃自己的梦想。因为父母的坚持,她选择了教育专业,为了父母,她忘记了她执着的经济管理。也许父母都希望孩子能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坚持,然后有所成就,她的父母也是这万千父母中的一员。然后她做了一名乖乖女,不知道当初她有没有挣扎,或者想过更深一步的挣扎,因为我们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我们没有她的锋芒,只有她一人的艰辛沉默。这样的选择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是孝还是悲,这一辈子的路还有这么长,这么难料,这么艰辛,选择一种自己不喜欢的、不擅长的方式走下去是不是会更难?更苦?更没有把握?更茫然?把这漫长的一生都雕刻在了“成全父母”这四个字上,会不会负担太重了?梦想是不是太没有分量了?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也许这样无形之间还贬低了我高尚的形象呢。每个人的路毕竟只要自己走了才知道,没有人可以替代。
我们一直崇拜于她的勇敢和自主。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更多的都是被父母宠坏的一代,都是在爸爸妈妈的手心里长大的娇花,雨不能淋,太阳不能晒,风恐怕也不能吹,但是她不一样。她独立,她自信,好像什么事都是她自己一肩挑,我们可以找父母商量,可以和朋友商讨,可是她的父母朋友都远在河南,我们很少看到她因为什么事情而苦恼,看到她脸上堆砌出满脸的阴霾。也许正因为这些她比我们都成长的快,成长得坚强,有力量。
终于她的身上的男孩子的影子已经卸掉得差不得了,也许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三年来,这应该是她变化最大的地方,也是最明显的地方。她开始了做发型,开始了买裙子,开始了打扮···开始了以一个女孩子的形象出现。而且开始了两个人的生活,每到晚上我们总是能准时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孩子给她打电话,而且时间一定不短于半个小时,如果本人不在他是可以一直把电话打爆的那种,应该是个好人,只是她一直没有公布他们这种微妙的关系,哈哈哈,可是我们都懂的。期待着······这么优秀的她值得拥有。
有人言,一记洪流可以激荡到最遥远的彼岸,一句箴言可以斩断人生道路上的重重荆棘。我独自站在高山之巅,万壑之源,眺望大江东去,惊石拍案,俯瞰长河,我问苍天:什么样的人生才是别有一番精彩?
N3,蚜虫。妖名鬼姐。此美女是衡阳人士,长得牛高马大,这不是她的错,这也没得什么让人嫉妒的地方,可是挂着一张白白嫩嫩的皮,这就是大错特错,还到处背着良心挖苦人家皮黑,这就是错上加错。我一直相信一年四季都会有下雨天,伴随着打雷,然后雷叔叔就会摸着良心劈向某些人,例如······
我一直觉得无论是实在还是貌似强壮的人都应该是远离撒娇的,但在她身上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道理。我可以貌不避讳地说,她是我们宿舍最爱撒娇的人了。我们尝试着抵抗她的"娇邪"之音,但是你懂的,我们这些人是典型的功力不够深厚的人啊,我在想何时才是我们的翻身之时啊。其实这个年代的我们还是有撒娇的权利的,只是我们自己慢慢地让自己变老了,然后理所当然的觉得那是小女生的专利。虽然“嫌弃”你撒娇,但是每次你撒娇的时候真的好美,真的,我们会不自觉地觉得那是时我们也是很美的。今天我们才真正的明白你家白痴(她男朋友的昵称)是如何心悦诚服地拜倒在你的连衣裙下了······
有时发愣的时候我常常会想,又或者是胡思乱想,皮白跟喝牛奶有关系吗?我们宿舍就属她喝的奶最多了,也属她最白,我希望那时必然,而非偶然,准切的说是我相信。其实她家的条件够她在学校周边的超市平均每个星期买一桶奶了,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她每当回衡阳总会捎来一大桶,你说这是为什么?反正所有的理由里面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勤快,难道一方牛奶养育一方人?我常常猜测,一个以牛奶度日的人,要是哪天牛奶断流了,她的世界会如何旋转,还有就是她的皮会不会再也洁白不复?我想好想······这会成为事实。
我必须诚实地说她有一口乱七八糟的牙齿,但我发现,这乱七八糟的牙齿背后却是痒痒的。你别以为她会把她的牙齿藏起来,我想她不仅没有这个伟大的习惯,甚至连这个美好的想法都没有萌芽过。她习惯的是把她的铁尺钢牙镶进我们健康的皮里面。就因为我们的皮够健康,她那参差不齐的压印才被岁月的痕迹洗刷得不留痕迹,我保证绝对不是她咬的力度不够,而是我们在她的牙齿的日常攻击下,形成了强大的抗体。为什么她就不觉得牙齿长得参差不齐是一件很不美观的事呢?我真想用鄙弃的唾沫喷她个满面,再慢慢地淹没她又何妨?
她还有一个不知是喜还是忧的characteristic那就是攻击人,或者说是一步步消磨人的斗志,最让人伤心的是我是她重点攻击的受害者。我是一个语言专有词汇严重缺乏的人,举止不够优雅,表达不够优美。她常说我健康的肤色不够白,常说我的发型不够现代,也常说我的衣服搭配不够完美,还说我的性格不够友善......你知道的,她表达的意思绝对没有这么委婉。在我漫漶的记忆里,我已经忘记了我的斗志是否依然完整,依然强大。如果说从前我的斗志像晚上的月亮的光芒那么旺盛,那么现在我的斗志就恰如白天的月亮,斗志依然,却已朦胧不清,找不到对手了。在这我要像冰冰宣战: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不过,感谢有你挑剔的日子,因为我们都幸福着。因为你的挑战,我们宿舍从来没有缺少过打闹。
以前一直觉得大学是一个可以把人磨圆的地方,进入大学的人应该都是处事圆滑的千年老妖,可是在她身上,我看到了例外。我不知道她是没有被磨圆,还是压根就从没有被磨过,因为她根本就不圆。
第一次发现这个定论是在刚入大学参加军训的时候,我们那一队老是站不直,对不齐,私下我们也会悄悄地责怪某个没站直的人,但一定是私下,但她从不私下,她总是一针见血,直言不讳地说出她的名字,并且还用严肃的表情指出她的缺点,最最重要的是坚持己见的讲完后她还能昂首挺胸地站回原地。后来的日子里,她也一直都这样,我知道这是她的个性,这是她的习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大学里还是有敢于表达,不随波逐流,坚持正义的人,我想着会给我们带来一丝真诚或者一爿“久入樊笼里”的深思,亦或漠然。
她有一句华丽的经久不衰的名言。当年不知是谁问她有没有零钱,她三思都没有就蹦出来一句“我只有一张100的零钱了”,不记得当时宿舍里的人有没有痛扁他一顿,只是每每想到这,我都有想打她的冲动。我还想,当时如果有一只乌鸦的话,一定会从我们的头顶飞过,并且发出惨烈的“嘎嘎”声。没有温度的空气却炫耀出她极度的富裕啊!没办法,人家有资本嚣张啊!
她最拿手的就是讲冷笑话,可以冷到全场的人忘记呼吸,冷到山无棱,天地合,可以冷到时间停止了转动。我记得当年她最拿手的冷笑话是北极熊的故事,她每讲一次,我们就冷一次。她是这样说的:从前有只北极熊,没事就喜欢拔自己身上的毛,她拔呀拔呀,拔呀拔,突然来了一阵风,她打了一阵冷颤,然后说了句‘好冷啊’!这个故事我们宿舍里的人应该都会复制着讲,但是冷的程度却远不及她。还有一个是关于嘻哈的更是经典,很想忘记,但是实在是做不到。
话说从前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叫嘻嘻,一个叫哈哈。有一天哈哈去世了,嘻嘻前来吊唁,在她的墓前大哭:“哈哈,哈哈,哈哈你死得好惨啊.....”。从此,这两个冷笑话成了他的代名词。突然,我好想问,她皮白跟冷,跟冻没关系吧?
她有一个值得骄傲的白痴。忽然无缘由的想到汪国真的一句至理名言“要输就输给追求,要嫁就嫁给幸福”,她是一个被幸福宠坏的女人。
她和她家的白痴的每日电话是我们宿舍一道习惯的亮丽的风景线。每晚他们两个人可以聊到我们睡了又醒了,然后宿舍上方还会回荡着她的声声甜蜜细语,从不缺席。记得寝寝(下文提及)曾经问我“你说他们两个天天晚上怎么就那么多聊的呢?他们聊些什么啊?”我记得我好像是这样说来着“你和你家蚊子(寝寝男朋友)老夫老妻就算了啊,人家这可是‘新婚燕尔’呢,你们聊了几十年的话人家这才开始聊啊!”。只要到晚上,她就不顾一切地缩进她的窝里面去,躲在那专属于她的世界,幸福地窃窃私语。我们听不到亲昵,听不到她平时的霸道,听到的只是她那承载的满满的幸福。
祝福你们,每一天,每一份幸福,没一点开心,相伴相随。
Forever!
记得她还有一件特别糗的事。那天我们吃完午餐一起经过报栏边,顺便看了下报栏,结果看着看着我以为她走了,我也就走了,事实是她没走,然后她把旁边一个外套穿的和我很像的人当成了我,边和“我”聊还边挽上了“我”的胳膊。那一秒,我要笑崩了,我全身的血液都跳动了,只可惜能和我分享这个现场故事的人只有她,因为当时就我们两个在场。
可以说她在我们宿舍开创了两项新纪元,是当之无愧的创始人。
记得在军训时,我们第一次看到她在休息的时候坐在床上绣东西,然后我们习惯性地把它当做了偶然。没想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绣十字绣竟成为了她打发闲暇的一项高端手段,而作为旁观的我们,一直居高临下地认为那只会是浪费时间和折磨自己的stupid玩意儿。然后她不甘心的四处游说,诱惑我们,一针见血地指出绣十字绣是多么需要技巧,需要耐心,考验能力,多么艺术,多么时尚···诸如此类,在那之前我们从未这样清晰地意识到绣十字绣是一件多么崇高的事情。果然我们都被她俘虏了,甚至连某个针线都拿不稳的人都被这场来势凶猛的口水战给淹没了。终于,在那段时间,我们407开始与世隔绝,成天专研于此,忘了三餐,忘了时间,群体沉浸在这种忘我的境界,终于我们宿舍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绣坊。除了两名意志坚定的人,可谓是“千磨万击还坚劲”,余则都沦为了绣女。
还有一项也是属于她的专利。很难想象一个惧怕恐怖片的人居然整天玩打僵尸,还玩成了我们407的鼻祖。我一直对这个游戏抱着鄙弃的态度,因为游戏的僵尸长得一点都不恐怖,而且还不吃人,幼稚的人才会玩这个,一定是这样的,那时我曾深深地坚信。直到有一天她坐在我床上和莉莉(下文提及)玩这个游戏,而且还玩得不亦乐乎,谈得津津乐道,争得唾沫横飞,好像被她们玩成了一项技术活一样的。我就无意间说了句“让我试一下吧”,从我摸到鼠标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把我自己给出卖了,而且还不可自拔地深陷于此。一个好奇的人,是不应该被好奇给光明正大的控制住的,那注定了失败,这是一个正命题。
在2011年,这两项纪录曾经一度改变了我们很多,习惯,生活,还有执着。
她外表光鲜亮丽,并不代表她会用此来掩饰或装饰自己。她可以高贵时化白云为流星雨,让我们许个美好的愿,也可以化琉璃为玻璃,破碎你追求的童话。这就是她。
所以,可以远,可以近,但却很难中立。
N4,才子,小名坨,妖名鬼妹,此乃正宗的邵阳人士,说得一口能令人听了就酥软的绵绵方言,人如其名。
有些东西是注定一开始就要被我们共识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刚开始接触她就暴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缺点。用她自己的话说“一天中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拼命地looking for something”。很经典,也很形象。那时我们正在军训,宿舍条件艰苦,以至我们的衣柜全部摆在了一条线上来节约哪怕是一厘米的空间。而我每次去衣柜取东西,每次总能和她“偶遇”,亲眼目睹她踮着脚尖狰狞地对她瘦小的衣柜进行地毯式地扫荡,关键是还会嘴里还叽里咕噜地嚼着她的绵绵音,值得庆幸的事,我听不懂。这个习惯一直被她毫不保留地保存了下来,只是现在的扫荡的面积从原来的点式扩张到了现在的片式。如果你是她柜子里的一件物品,那你注定了会被主人嫌弃,被四处丢弃。
在大学的日子里,总少不了一些干部间的竞选,无论是她还是她对我们总是给予了她百分百的肯定和鼓励。记得大一的时候,是我们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展现得最完美的时候,一听到哪里有竞选就跑到哪里,无论是自己擅长的还是不懂的,总是喜欢踩一脚,但背后又总暗暗地隐藏着一些畏惧。那时她总喜欢跟我们说“没事呢,别紧张,有我在,姐挺你”。她把每次的竞选都当作了一次次的锻炼,把那高大的讲台当作了自我闪耀的舞台,还不忘一步步地把我们往上面推,有时是把我们往上面涌。
她自己认定的舞台,就一定会全力地追逐。她说她很勇敢,她把讲台当作了舞台,把观众看做了舞台下的一群群蚂蚁,那么遥远的距离以至于蚂蚁的大小都可以忽略,然后你就可以挥洒自如。每次看到她在舞台上表现自如的样子,我都在想,那是只有我们在豁出去的时候才有的尊容。
大二的时候,她已拿着累累果实开始了她第一任学妹学弟的带领旅程,而那时我们都还在家,吹着空调,看着电视,吃着零食,玩着手机联络感情,偶尔停下小电,发下呆,但唯一不知道的是太阳下暴晒的滋味,追逐,跳跃,每一种属于她的幸福,哈哈哈,我想说的是太阳太刺眼了······
广播站里她也能活得生龙活虎。就是在那个一席之地里,严肃认真的她曾经上演过一场唯美搞怪的小插曲。那时正值广播站引进了一批新设备,也正值我们下课休息,正值那段时间她的手机换了一首超搞笑的铃声,又正值那天她的手机恰巧放在了那些设备的旁边,正因为具备了天时和地利,所以我们发动了人和,鬼姐(下文提及)call了她,然后我们一行人听到了广播站传来了我们熟悉又颤抖恶搞的声音,最后我们集体笑崩了。后来在我们闲聊的时候,她用严肃而认真的姿态给那个罪魁祸首开了一场批斗会“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然后就只留有无限遐思的风波了。
我们都知道她工作严肃认真。
我们也都记得那个玩笑好冷。
她是一个集结控,小到小朋友,中到我们,大到老师,老到长辈,她都能把他们帷幄于掌心,集结于人心。那时去幼儿园实习,短短的几天时间,她就能和小朋友玩到一起,看到他们嬉戏,疯耍的身影,我不得不承认她曾经说过她是祖国未来的花朵。看到她有时和我们玩笑嬉乐,我们也会觉得她很倾心;看到她和老师们打成一片,做老师的左右手,是的,她很懂社会生存法则。我们都一致觉得她是一个多边形的,可以三角形,可以正方形,也可以是圆形的,这样的人是从来不需要担心在地球上的存活率的。这是她和我们最近和最远的矛盾。
她们一家人都是fashion的一家人。她经常和她妈妈接视频聊天,聊大学,聊生活,聊游戏···每次她都能用亲切的声音和她妈妈聊很久,从开始到挂视频,都是亲切的声音。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份多大的奢侈啊!我很爱我妈妈,我也很心疼我妈妈,我可以跟她分享我的很多秘密、故事,但是却难做到每周和她打电话都能笑到最后,这是我的一大心病。她和她家人相处也蛮好的,尤其是她的爷爷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当作掌上明珠疼着。记得每次她回家,她爷爷都会拿出他的绝活---蛋饺子,然后她就会给我们带来尝尝鲜,那是一个让人回味的东西,荡气回肠;那是一份让人挂念的爱,刻骨铭心;那是一份让人肃然起敬的感谢,感人肺腑。她在书写一份属于她的爱的故事。
我不懂,我们也不懂。
她是一个被时间虐待的人,众多的活动加上班干部的任务夺去了她几亩的空间。她的学习不知道开始演变成了她的副业,以至于她常常感慨没有时间去应付英语四级考试,感喟过了,就无济于事了。
不得不说,我们相处的时间已被她划分得所剩无几了。老马(下文提及)说,朋友是一种感觉,第一次或者是第一眼。不在于我们的质量,也无关于我们的厚度。那些日子里无法填补的空间,只是一错手而已,却发生了,错过了,黯淡了,失去了,沉沦了,
她还是一个倔强不肯认输的孩子。她很优秀,她也会把她输掉的东西赌在时间上。不知道是她把时间当成了刽子手,还是时间真的把她扔在了后面。这些,我们都明白,只是,一个在追求上面走得太远,跑得太快的人,往往都是要落下什么的,就像......
虽然我们是学师范专业的,虽说我们以后是要跳跃在小朋友们身边的,但我们却很少用儿童的乐趣来激发我们的热情,但她却是我们中的一个特例。
她手机里面不知道被她储存了多少首儿歌,她总会这首不转那首转地“熏陶”我们,有时候她竟然还在宿舍引吭高歌,我们除了放肆地跟上旋律外,还可以漠然地沉寂,我们已经记不清,她手机里的儿歌已经更新了几十次了。或是早上的铃声,或是中午午休,或是晚上聊天,宿舍从来不缺席就是童谣。
看,花开得正艳,无人开采,正那时。
有些人,我们的视野是只能耕耘一次的,一次之后,宁愿荒芜,后来居上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荒芜地远退生活的舞台,然后散尽。荒芜本身就是一种错过,一种悲壮的被遗忘,不加评论。
N5,美女,时间走得太匆匆,以至于我都忘记了她的原名到底是莉还是莉莉?她是我家亲爱的,所以我准备用温柔而亲切的笔吻来写尽她的风华与月貌。
论实际年龄来说,她是芳龄二十了,但生活中敢问心无愧地说她是大学生的人就屈指可数了。
先从她的外貌来说,她那硕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一眨一眨,已悄然削去了她十九分之一的年龄;再看她那一身白白嫩嫩的皮,你摸摸,那肯定不敢再说是近二十的人的了;最让人怀疑的是她的声音,昧着良心我最多把她当作是十五六岁的人,那还是勉强;最后加上她的综合打扮、她的身形、我们就不由自主地给她的年龄打了一个七八折。是在,不能怪我们。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冒牌货”在大学里面也能活得这般自在与悠闲。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能够活下来的人就已经够坚强,适者生存,王者之道,可见她的内心是多么的强大啊。
现在,你还会说她只是一名弱小的初中生或者是高中生了吗?
实际......
可以说她是我们宿舍活得最透明的一个,没有一丝的杂质。当有的人在渴望参加各种活动来锻炼自己的时候,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悠然自得地欣赏小说;当我们都在准备自考的时候,她正在怡然而忘我地睡美容觉;当我们都在壮志满怀地备考英语四六级的时候,她正在自娱自乐。
似乎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目标,或者是追求,然后为了它终身奋斗,有的人为了不分日夜,有的人为了它不论手段......我们都是些俗人,也是那些常人。唯独于她,外人不知道她有积攒零钱,只看到她消遣着没有节奏的生活;看不到她认真学习的样子,只看到她没日没夜地和小说周旋;你看不到她才艺的追求,只看到她简单而朦胧的生活。
我们宿舍是一个万花园,那她就是其中最洁白的那朵,淡雅而洁净,与世而独立。活得洒脱,自然,随性。是我们羡慕却舍不得嫉妒的。
她用她的双手撷起了一份属于她的幸福,也为我们织建了一席甜蜜的温床。要说大方的人,我们宿舍也能拧出一大把,但因为有了她,,其他的人也成了将就,那是一种让人词穷的大方。
我们学校打热水是一块钱一次,一次可以接很多桶,一般是一个宿舍刷一次卡,造福全体成员。平时我们都是刷卡轮流来,但是期间总有一些意外,然后她就自觉成为了那个“牺牲自我,成全大我”的人,就属她打水刷卡次数最多了。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种不计较的舍我。
平时上晚自习时,她逃课回宿舍,就情不自禁地担当起了给大家刷卡提水的任务;我们在外面玩时,她一个人在宿舍也曾经傻不啦叽提着八个桶子去接水,我时常想,她一个人提水的时候会不会边拖着个桶子边残忍地咒骂我们呢?我们下完课,回到宿舍,都不想动,也是她一个人揣着一张卡就呼啦哗啦地帮忙去了。这样的一个人,是可以随便找个词来搪塞的吗?难道也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给她安一个,那我宁可承认我是一个词穷的四肢发达的动物,也不认亵渎了她这份美好。
还记得有几次我们抬水去晚了,没能抬到水,我们一个个口渴的狼狈样,一个个瘫痪在床上、椅子上,就是没有一个勇敢的人愿意踏出我们的宿舍门去下面的商店买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想到的会是谁跑到下面的商店给自己带瓶饮料上来,好心点就会在风中附带一句“谁需要带东西上来吗”?然后上来后,我们集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我们无形间形成的习惯。但是她不一样,她习惯的是自己掏钱买两瓶大的“怡宝”上来,然后我们像是从笼子里窜出的鸟儿,蜂拥而至地跑到瓶子旁边,一个猛喝。嘴里凉了,肚子爽了,心里甜了。其实我也不想一个劲地夸奖她,抬举她,因为无形间一直把我自己给贬低了。可是又忍不住不分享她的好。
你能想象这样一个体型的人,能有多大的胃吗?我告诉你一句俗语:人不可貌相,胃口不可斗量,千真万确。
让你们这些不了解她的人来接受这个事实,可能有点不可思议,可是作为我这个贴身的亲爱的来说,就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大一时,她习惯于从周末的第一天睡到第二天,期间她可以放肆地做到不刷牙、不洗脸、不进食,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下床。整个人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手机---里的小说,那时我曾经最不屑的东西和行为。整个过程她都身在宿舍,可是整个过程她也从不参与我们,活在他的小说世界里。
第二天,中午我们一起去食堂进餐,她会先去一楼买两个芝麻球,两根油条,一个煎饼当作是今天的早餐;到二楼买一碗米粉当做是昨天的中餐;再到三楼买一碗盖码饭作为昨天的晚餐和今天的中餐。而我们用一顿饭的时间来陪她了度过了她的两天。你能算清楚她从一口跨越到三楼的所有食量吗?你能想象到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吃法吗?你忍心让你的胃承受两天不进食的煎熬和一餐进两天食量的折磨吗?她的世界我表示不懂。
传奇啊!观念先进啊!
是不是真的浓缩就是精华啊?她用她现代人的年龄演绎了一个古代贤妻淑德的所有生命。
她会绣一手飘逸的十字绣。实在记不清她绣过多少副大大小小的十字绣了,小的精致,大的宏伟,每一副都是绝美精伦,副副堪称masterpiece。我们宿舍里其他的成员都已沦落到了只会给她崇拜的眼光,看着她浑身闪耀的光芒。
织围巾在她手中也变成了小菜一碟。遥想当年,我们学校兴起了一阵织围巾的潮流,当我们还在摸索中前进或后退的时候,她已然成为了我们的导师,而且还能在N种织法中挑剔流连。有很多人在潮流中丰富了自己,当然在那群人中也有某些人被潮流推了出来,死在了沙滩上,例如我。
唯一让人费解的是她实在对书不感兴趣,你懂的,但其中可不包括小说,我想我家亲爱的智慧是用在了这些流动着的生命上去了,对于那些死的东西,实在是勾不起她才思的怜悯。
她曾经干过几件特奢侈的事,让我们对她狠狠地批斗了很久。作为一名朴素的大学生,在大一时她竟用几百块钱买了一条超短裤。几百块钱买一条牛仔裤可以原谅的,可是用几百块钱去买一条牛仔裤的九分之一,你还能豁达着微笑吗?奢侈。赤裸裸的奢侈。
她平时的生活情调也是奢侈到了极致,就是一个典型的腐败女。吃的是闪耀着金钱光芒的东西,穿的是全是镶嵌着牌子的衣衾罗绮,用的也自是被奢侈包围的东西。她整个生活的状态就是让人看了都有一种想打的冲动。
难以描述一个用物质来消遣生活以外的生活,是什么境界?那是她的世界。
她很美,但是却提及那张小巧利嘴,我们也频频深感无奈。她习惯用洞穿一切的口吻站在高山之巅俯视着天下苍生,然后把她唯我的思想嫁接在我们身上。我一直想对我家亲爱的说:亲爱的,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呢?我么提倡的可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哦,你可知错?曾几何时你扼杀了多少富有创意的高见啊!
她还习惯在别人讲到尽情的时候,丰富地联想她身边的人或事,然后最可恶的是她还会在半路杀出来,将那些谈话的人的内容反弹回去,扼杀在别人兴致勃勃的表情上,最后她再津津乐道地继续她的演说。我们的故事在她的身上都有各种不同版本的复制和粘贴。
当她学会了看鱼跃时,让鱼跃,习惯了凭鸟飞时,任鸟飞,她会不会看到更多自由的生命和亮丽的风景呢?
不是花开,你就随采;不是云淡,你就风轻;不是闲庭,你就信步。
但是在此时,你却是最为娇艳。
盛情而绽放。
N6,奇葩,传说还有个名字,一切皆有可能。知道内情的人亲切地称呼她猛姐,宿舍给的外号蝴蝶精,别人都说她看起来很文静的样子。
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总是摸不清她思索的路线,也总是捉摸不透她的梦和追求。如果说她是一个追求生活的人,那她在生活的轨道上离轨很远了。只能说写自传是一件违背自我认识的事,解读自己再描绘自己更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所以N6的故事点到为止,没有结局的延伸······
她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字,是别人咬牙切齿说的。大概是从初中开始,她被“伯乐”相中之后,便开始了她的这种颠覆不被理解的生活。身不由己地热衷于模仿班主任的字迹给同学们的请假条签名,混过门卫,混出校门,然后为所欲为,那是一段被阳光掩埋的日子,但是也是她最“引以为豪”的一段光阴,成就感那叫一个高涨啊。也是从那时开始,她的这种字体便开始像瘟疫一样追随着她,如影随形。有人说,她的字充满了艺术,但是不认识;也有人说,她的字很难看,但是像大师写的字。她的妈妈说她的字就像鬼画符,她爸爸说他的字有进步,不错。她已分不清自我,不仅仅字是一个矛盾体,就连自己都对它失去了评价的平衡。
能理解成这是一种是个性吗?说说而已......
她有很多热衷的事,只是仅限于热衷,并不擅长,就像流星,虽美但稍纵即逝,亦没美出它的价值。
她爱English还可以在它前面加个修饰词来形容它--疯狂。从她开始接触英语开始,她就注定会对它爱得无可自拔。她会没有理由地去记词汇,抄单词;她会没有借口地去学习语法,记语法;她听到英语也会神经质地就亲切,兴奋。她已记不清她摘抄的英语美词、美句、美文占据了她所有本子多大的内存,但她就是如此忘我,乐此不疲。,你问她单词她会委婉地告诉你“哦,我以前记过,就是......记不清了”;你问她句子,也许她会说“等下,我给你找下本子”,然后开始了本子大扫荡。英语,她记了好多,但是英语给她的回报却了无眷念。
在不是很成功的路上,她仍然匍匐着前进着,摸索着,痴爱着.....也许别人说的“喜欢是没有理由的”,真的是一句真理。
她喜欢画画。从小的时候,她就潜心于画古典美女,是特别喜欢的那种,她的很多课本上都能找到各种美女的影子。妈妈经常夸奖她,说她画的画非常漂亮,栩栩如生。到现在回想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爱并鼓励着。
大一时的某天,一时心血来潮,她画了几只动物贴在课桌上面。当时,她记得明明就是参照美术书画的,可是室友们竟然猜不出那是什么动物,几乎是每个人都有一种独到的见解,太伤人的心了,你们丰富地想象力有必要用在这个时候吗?她常常怀疑都是那些笔太笨拙了,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
喜欢,却无形之间总被伤得很深。
她喜欢留指甲,就像呵护生命一样去照顾她们成长,却坚持得一路艰辛与坎坷。
小时留指甲,妈妈老是说“指甲里面全是细菌,留长指甲的女孩子都不是好孩子,都是要生病,要吃药的”,就这样被她妈妈连哄带骗的不断剪着指甲长大了。偶尔妈妈抱她的时候,她的长指甲还是会不小心地刮到她,然后妈妈就会毫不留情地用手把她心爱的指甲给折断,所以儿时的指甲们都是短命鬼。
后来,她长大了,越来越觉得留长指甲是一件美好的事。她每天都会随身携带一把指甲剪,随时打理她的指甲,她呵护他们早已超过了呵护她那双古老的手。
再后来,进入大学后,专业的需要,需要学习钢琴,她第一次迫不得已地扼杀了所有指甲的生命,确切地说,是被宿舍集体五个人强行给剁了。她已经描述不清,那种忍痛割爱的滋味,她只记住了痛,同时也记住了那五个恶毒的妇人。从那后,她祈祷过,以后再也不这样对他们了,可是每个学期都会依然循环开始,就像太阳照常升起。每每只有到了假期后,她才可以再继续让他们肆意地生长,每到开学时,他们已经生长得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般。只可惜当他们的人生达到辉煌的极致的时候,也离他们光荣牺牲的时日不远了。
爱他们,却连保护他们的能力和可能都没有,这种托付实在是没有保障。向他们顽强的生命力致敬。
她还喜欢做一些恶作剧的事情,生活不应该只有严肃,还应该是五颜六色的。轻松的时候,她总喜欢做些丑事来升温。她曾经把擦过嘴的纸仍在饭盒里,然后旁边撒几粒饭粒;她也喜欢把剩下的饭菜搅拌在一起,留给后面的人收拾······只可惜,她的旁边总有那么多的白眼在瞅着她,可她不管不顾。
连爱的热心都被身边这群人给冰冻了。
还记得听朋友们谈及对她刚入大学的第一印象: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一双黑色丝袜,外加一双白色的shining高跟鞋,来的那天还有一个男孩子陪,她常常想,那天他嘴里应该还叼根烟的,这样他们可以理解得更彻底,更深刻。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当时的自己是这样混搭的,粉红搭黑色?看来她第一天的出场就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她能理解“印象深刻”这个词了。不过说到她的装扮,却不得不说,她实在是一个真性情的人,随性,随意,从来没有考虑到别人会怎么看,只是觉得这样穿舒服,自己喜欢,兴趣是给自己的,看和评论是别人的事,喜欢却是自己的事。
谈及不上是优缺点,但实在又给她的生活带来了极大地困扰。记得那天是老马(下文提及)的生日,在老马过生日之前就已经邀请她过去帮忙布置房间,还说让她带好多气球来,让她亲自来吹气球,亲手布置。带着兴奋地心情,可是跑了好多地方才买到几十个不是特别漂亮的气球,可是到了老马家后,她却只字未提打气球的事,只记得一个劲地和她的朋友们玩、吃、聊。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她两手插进口袋靠在椅子上,两只手一放进去就摸到了一把软软的东西,当时脸都吓白了,等反应过来,才发现那是一包气球,此时才算是恍然大悟了。为时晚矣啊,最后的最后,那些原本是给老马布置房间的气球成为了装饰自己家的剩余品了。每每看到那些气球,就会让我想到那个忘记气球装饰的故事,然后就是一阵的sorry。还好她是一个豁达的朋友,不会责怪。
她特别讨厌从事跟金钱相关的交易,尤其是朋友间,这里的交易指的是朋友间对钱的借与被借。她怕借了朋友的钱,然后忘记还;她也怕别人借了她的钱,然后要催着还。无论是借还是还,都是一件很不高兴的事,也是一件很容易失去朋友信任而使友谊破裂的缺德事。那是只有在被逼上梁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想到的对策。为了不让借与还成为了一个big problem她不得不在钱包的旁边夹一张白纸,专门用来记载“支出”和“收入”,虽然方法体现的智商不是很高,但是安全可靠。
还好,记性不是特别好,可以用来专门遗忘,遗忘一些人,还有有些事。如果你是一个讨厌的人,如果你做过讨厌的事,没关系,她的大脑一般都吝啬记得的。
她是个性格与常人迥异的人,或者说是“个性”十足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脑袋里总会蹦出很多其思异想,在她看来理所当然,但在别人眼里就成了不可理喻。她会觉得把胳膊说成手膝盖或者脚膝盖没什么;把喉咙说成管子也无所谓,不过就是让它变得形象易于理解就是了;若有类似这样的词,她觉得everything is OK但是身边总有人觉得这是一个个笑话,尤其是笑得前仰后翻的动作实在是让人刻骨铭心......她喜欢别人不喜欢的风格,她爱好别人不能理解的兴趣,她沉溺于做别人不能苟同的事情......她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在他们的眼中好像都已经颠覆了,其实她一直都想说,每个人都不是一样的,就像世界上的每一片落叶都是不一样的,他们都有自己的生命,都有自己的渴望,和最后的归宿......
曾经发生过一段很蠢的笑话,然后果断地让人笑了。
那是大一的时候吧,她不小心遗失了她的英语摘抄本,然后凭着模糊的记忆去了琴房,天不佑她,因为那天穿的是一件裙子,所以身上没带任何值钱的东西,除了手上拿的一部手机。然后看守琴房的叔叔那天是真心的叫一个负责,硬是要拿出什么证明之类的东西才让进(本校的人进琴房都有琴卡),她迫于无计,只有把手机压在了叔叔那。当时她在庆幸拿了手机的同时,也在感慨,“要是没带手机,今天我可就......浑身上下看了一下,除了手上戴的两串木手链外,还真找不到任何可以抵押的东西了,再不济真的只有脱鞋抵押,再狼狈出逃了”。从此她再也不敢小看琴房的叔叔阿姨们了。因为这个不是插曲的小插曲,竟成了宿舍朋友们无聊时的精神食粮。
还有一次是在网上和一对情侣聊天,结果呢,他们的名字一个是love for一个是love ever,鬼才分得清他们谁是for,谁是ever。那天love for找她聊天,称呼她玲坨,“坨”这个是只有我们宿舍才有的代号,(当然不包括隔壁宿舍的“鑫鑫坨”),所以她就理所当然地把她当作了寝寝(下文提及)。在聊天的时候其实她还是有点戒备心理的,感觉好像不是她,所以她试探了她几次,没想到她问的那些问题他都答对了,最后终于她放心大胆地用平时和寝寝聊天的语气和他聊了很久,只是在最后的时候他应该是忍不住了,说了一句“我去过你们宿舍”。原来她才发现,她问的那些问题无非是她的宿舍号和她的床位。
那种“欺骗”让她有一种内心被觊觎的感觉,是她自己是猴子,还是对方是一个耍猴的高手呢?果然这个世界太多狡猾的坏人。
她从小爱好写东西,例如日记,随笔,文章等。记得小时候老师要求每天一篇日记,很多小朋友都是只是简单的记流水账,或者寥寥两行,草草几句,但是她却把它当成了一种乐趣,当然偶尔没得东西写也会摘抄写一些作文书上的美文。到了初中,老师要求一周一篇日记,三年下来其中有一年是老师要求写的,但是她却写了三个厚厚的日记本,满满都是故事。高一那年老师要求每周上交一次日记本,但是周五的时候发本子时,她最少都有两个。就因为单纯的喜欢,满满的热爱。
也许在别人眼中会以为是她文笔好,实则不然。她只是一个喜欢感慨,喜欢随便写点东西的人,她写的东西并不是有多美,只是一种记录,某种时刻的心情,某个地点发生的事情。这许许的记忆里有思念,有伤感,有甜蜜,也有咒骂。这些东西不需要引经据典,也不要刻意地追求华丽璀璨,只需要真实,有情,有感。很多年以后,当你翻开当初那些被灰尘掩盖的层层日记本,你会发现很多当年不曾发现的美丽,勾起你更多熟悉的画面,曾经熟悉的人,和那些历历在目的事。而不是简单地感慨“哦,想当年......”那些再辉煌的事情,再值得骄傲的历史,在长长的岁月长河中冲来冲去,也已经面目全非,而这些真实的记录却可以真实的告诉你当初的一切。
写点小小的东西,埋下点点的回忆。
她长这么大,荣耀没得多少,外号倒是收获了一箩筐。因为飞灰不分,于是有了“大飞狼”之称;因为在她的作文中主角永远都是“琵琶精”“白骨精”,所以同学也称呼她为“琵琶精”、“白骨精”;因为她们都嫌弃地说她身上没什么肉,所以“铁骨精”也是她;就因为高一曾经拿椅子和一群男生打过一次架,于是淑女的形象再也与她无缘,从而荣获了“猛姐”的大名;因为酷爱蝴蝶结,于是又一群人开始叫她“蝴蝶精”......
万千的名字,但是“猛姐”却是她的最爱,不是因为这个名字有多美,多霸道,只是因为亲切,因为里面包含着浓浓的温暖,那声名字总会让她莫名的回想起高中的好多人,好多事,好多近在咫尺的脸。以前高中同学习惯叫“猛姐”,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当别人喊她的真名,她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习惯了它的亲切。只可惜现在,曾经的那些亲切都已经随风远逝......那些人都已经不在身边,那声声呼喊声也已随他们远去.......
偶尔喜欢沉思,但又喜欢胡思乱想。她应该是个敏感的人儿。她猜不透自己的性情,是因花而叹?因情而感?又或是因事而悲?呆呆地望着某个人,默默地想着某件事,看着某个莫名的东西,然后开始疯狂地联想......没有目的,没有理由。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她把一个尘封的尘世砸个粉碎。
深秋落叶在空中翩翩飞舞,是对大树的不舍?对秋的眷念?又或是对寒冬的热情期盼与深情渴望?还是对暖春的孜孜追求?还是只是对季节的死心塌地,无可奈何?秋叶落尽碾成尘,该去向何方?
N7,知心姐姐,小名寝寝,美名励励坨,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混血儿”,一会呆在浏阳,一会长沙,又一会宁乡。她天生就被神赐了一双贼溜溜、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来审视着这个残缺的世界。她用她的浓缩尽情演绎着所有的精华美好。她最小的职务是寝室的寝室长,最大的职务是班上的班长,所以有时候她周旋在宿舍,更多的时候扎根在为班级服务的遥遥路上。
让我们刻骨铭心感受到的是她的宽容和大度。自从大一军训完我们一起搬到407以后,她就一直用她“博大的”心胸来容纳着我们。她从不会像我们这样小孩子般的心性,为了很多不值得争论的东西喋喋不休,吵得面红耳赤,活生生像一个个深宫的怨妇,她也从不像我们为了吃穿的而斤斤计较很多。但一旦我们出门在外,永远婆婆妈妈的一定是她,什么注意安全,什么路上小心的,我们又会深深地认识到一个没完没了的老妈子。当我们有什么心事时,也就是到了她最惆怅的时候了,她总会扮演我们的知心大姐,听我们发发小神经。好像在我们眼里,她就是一个妈妈级的人物,而我们在她的心中就是那种一群懵懂的孩子。她骄傲而又知足的担任着“周老妈”的角色,勇敢的守护着我们温馨的407。记得有一句好美的话: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曾为你躲过雨的屋檐。
也许她一直不知道,其实我们只会在觉得一个人可爱、亲切的时候,才会称呼她的美名,例如称呼她“周老妈”,因为我们喜欢她的婆婆妈妈,喜欢她的没完没了。
一直一直......
有过一段时间,是她忙碌得忽略了我们的日子。刚搬进407的那会,她正好担任了很多重要的职务,整天在外奔波,和我们407待在一起的时间几乎可以用一只手来计算,最多5分钟。往往我们都在,就只有她残忍地缺席,偶尔她回来也一定只是拿资料,然后飞一般地在我们407宿舍的门口留下没有回头的背影,我们只感觉到陌生,有点无奈的慈悲。
也许正是那段时间,使得她也没有时间去了解我们每一个人,我们也没时间去让她与我们融合,而是让时间把她拒之了门外,只觉得有一个遥远的人,和我们有某种秘密的联系,但却始终联系不上,望尘莫及。
是不是有时候的某种距离会让人对它依赖出有种神秘感,捉摸不定。
还好开始只是开始,没有注定一样开始的结局。
你可以把她当成一缕阳光,融化世间冰冷;当她化身为一股冰冻时,能冰封整个艳艳夏天。你可以高调地谈论她,因为她没有理由告诉你低调。
每每你看到的都是她自信的微笑,温暖你一身的冰霜,驱散你浑身的阴霾。她的研眼睛永远发射出的都是阳光的射线,断点在她那,然后以她为起点不断地延伸......
好像她每天都被喜事缠身,平淡的生活总能被她活得有滋有味。她看到谁都能亲切地面带微笑地打招呼。近到我们这楼层的人,远到其他公寓的人,还有楼下的阿姨,她都会hello,偶尔还能瞎掰上半天。那时,你能满满地感觉到的就是:这是一个没有距离的人。
被阳光照射的地方,应该是温暖泛滥的吧!
这样的人,也曾引起过我们的公愤。想当年,我们还集体召开过批斗会,讨伐她——每回家一次就带一双鞋子过来。我们宿舍本来能容下我们八个活人就已经很委屈它了,水泄不通的狭小空间还要折腾出床底下面的小地儿来伺候寝寝数不胜数的鞋子们。上下铺两人共用一个床底下放鞋的地儿,她和她下铺老马(下文提及)两人的鞋却占据了下面半壁江山,其中屈指可数的几双就是老马的。
首先她的鞋子是颜色各异,有鲜艳的红色、黄色、绿色,有朴素的白色,有深沉的黑色、灰色,还有暗淡的棕色;风格也是风情万种,有简单的脱鞋、丫丫鞋、运动鞋、罗马鞋、各式各样的跟跟鞋。还有另外一些叫不上名号,分不出品种的鞋也蜷缩在里面。
都说女人的世界只有衣服和鞋子,请问这句话的原型是她妈?
她在我们眼中坚强、独立、自信,但是她也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也有心思细腻、敏感的时候。
她也有过几次不开心的时候,每每我们都只能看到窗户边她打电话时颤抖的背影,听到她低声抽泣的声音。其实我们都想走上前安慰她,哪怕是拍拍她的肩,牵牵她的手,然后借只肩膀给她靠一靠,即使没有温暖的话语,但至少背影不会那么孤独,那么凄伤。但是我们都选择了无视,因为我们都知道她是一个好强的女孩子,她不希望让我们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其实如果在我们面前她也能像我们一样做个小女孩,喜忧都和我们分享,她是可以快乐点的,而我们也不用觉得内疚、爱莫能助。毕竟宿舍里这么多的肩膀都浪费了。
几次看到她打电话打到一半,眼睛就下起了大雨,还有一次在食堂和她吃饭,吃到一半因为一个电话结果扔了筷子就走人了。一个平时性情温和的人,发起脾气来,更是让人不知所措,难以预料。我们尝试着为她分担忧愁,只是每次她都选择了坚强地伪装自己,然后默默承受。
其实,你可以告诉我们的,我们即使不能为你打开心结,至少可以全心地倾听,如果你担心我们会讲话打扰到你的情绪,我们也可以做个“哑巴”听众,从始至终不讲一个字,可是你从来都没有。
她还有两个她值得骄傲的人,一个是她的好朋友——鑫鑫坨,因为我们都喜欢亲切地叫她鑫鑫坨。
她长得漂亮,尤其是那一张粉嫩的皮,看着就想冲上前去捏一把,顶着一个锅盖头,天天对着手机玩自恋拍。我着实喜欢她那手豪迈的字,简直就是一种欣赏,看久后会让人顿觉豁然开朗,人间自有乾坤。
她们两个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有着相同的方言,也许这样方便了她们两个交流,两个人性情差不多,都是“笑面虎”,24小时都挂着那笑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我记得她每有什么事的时候鑫鑫坨都会像女神一般降临在她身边。
为了顺利地通过考核,清早陪她去练琴的是鑫鑫坨;出去逛街,有共同爱好——买漂亮衣服鞋子是鑫鑫坨;一起出去买吃的,偶尔给她捎饭回来的是鑫鑫坨;每天一起去上课,永远坐到一起的是鑫鑫坨;有什么心事、拥有共同约定的还是鑫鑫坨。他们两个几乎就是形影不离。而鑫鑫坨每天霸占着我们407宿舍的成员不放,如果不是看在她每天甜甜地喊我们,用情至深地和我们玩,还有就是经常给我们带好吃的份上,她是绝对会引来我们的不满,甚至是群殴的。我们果然是难过美人关,尤其是会收买人心的美人关啊。
愿你们的姐妹情谊比海深,比天阔。
还有一位也是她的骄傲,就是她家的“蚊子”,俗称她的男朋友。
她有男朋友的事情是到了她和我们相处几个月熟络后才告诉我们的,而且竟然还是四害之一的“蚊子”,当初就在怀疑他的容貌和人品了。
刚开始军训的时候,我们只来得及看到晚上她躲进被子里打电话,而且一聊就只能用小时开始计算,那会我们都只觉得可能是她不想让聊天的内容被我们听到罢了。一直到搬到407以后,她才向我们坦白,于是我们也就对她从宽了,只是希望能更多地了解他们之间的故事。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但是每次看到寝寝在谈到“蚊子”时眼睛里面焕发出的光芒,我们知道他们是恩爱情深的一对情侣。她说他是她的初恋,他们从高中开始一直携手长跑到现在,经历了不被父母理解的高中初期,也齐心度过了最艰难的高考时期,所有的时间都只能推着他们的爱情更深、更坚定向前走。
说到他们的事,她总是幸福的。他们曾一起漫步,一起拜访老师,一起跑步,一起训练等等。她家蚊子是学体育的,这是一项看起来光荣,令人向往的职业,可是其中的艰辛和辛酸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其他提心吊胆这种事(体育中可能经常担心受伤)就完全让寝寝一个人去默默地承担了,这是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来做后盾的。两个人的爱温暖了距离。
有时上网碰到蚊子,问他一些训练的事情,偶尔受伤他也只是淡淡地带过,这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习以为常了,但是最后他一定不忘叮嘱一句:别让寝寝知道了。有时候寝寝跟我们说起蚊子训练的事情,她只会希望他一切安好,从来不提及他受伤的事情。因为怕彼此担心,所以彼此学会了隐藏。
晚上无论多忙,他们都会抽出时间进行电话问候,一般都会准时在我们的宿舍里的人准备休息的时候响起他们熟悉的手机铃声。偶尔因为时间耽误了,不管多晚,或是寝寝耐心等待,或者蚊子用心挂念,总之电话是少不了的。虽然他们相隔两地,但是彼此心系一人,挂念一事:想念。幸福的味道在我们宿舍回荡。
因为有情,所以相爱。
因为相爱,所以牵挂。
愿你们一生幸福,相伴相随。
其实她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可是她的心却抓着自己牢牢不放。她是一个被自己的顾虑束缚得失去了自我的人。
她常说“我和她的鞋子是一样的,她会不会不开心啊?”或者感慨“我和她的电脑差不多一样的,她会在意吗?”......我只想说,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自己,都有自己的真性情,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每个人的喜好各有千秋,而且世上总有那么的巧合在证明“我们真是有缘”“我俩真是心有灵犀”,总有那么多的东西碰撞成孪生,这我们能左右吗?不要总是顾虑左右,其实放开点可以看到更多真性情的自己,太多真实,太多生动,更多开心与自足。
如果繁华落尽,只剩一地落碎的枯叶,你是会沿着羊肠小道冷然远走,还是追随盛却的秋风起舞?给自己一个追求,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N8,汉子,大名nuo江湖传曰老马或是马爷,相信聪明的世人看到其中任何一个名字都能猜到她七分性情。她拥有着一双搞怪的大眼睛,娇俏的身材,还有一张跨世纪的嘴,以此演说着各处的风情,流传着异地的万种。
因为我们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可以勉强用两个地方的语言讲述同一个世界的故事。
我有幸睡在她的床头,可以目睹她每天上床后从躺到起的壮观全过程。
她可以躺得很晚,不是一般的晚。刚下晚自习的时候她总是选择纵情地聊天,然后坐等按时的熄灯,我们一般是开始歇息了,然而这时她才开始活动。她最拿手的就是大晚上的提着一桶衣服,穿着一双大号的脱鞋“吧嗒吧嗒” 默默无闻地迈向寂阒无声的洗衣间。整个走廊荡漾着的都是那诡异的搓衣声,偶尔某个人还会高歌一曲,像我这种看多恐怖片的人总喜欢浮想联翩,难以入眠。最后当她洗完衣服的时候,我们再次伴随着她脱鞋“哒哒哒”的旋律拖入梦乡。她忙完这一切还不算,她还要去按时地问候她的多功能手机(智能手机刚上市不久),正常情况下都是枕着即将“发送”的消息不知不觉地入眠,又有谁知道那时我们已梦醒几分。还有她有一个千古不变的睡姿——背贴着床上方的空气,说得通俗易懂点就是像一只八爪鱼趴在床上,这个亘古不变的姿势从进大一一直延续到我们毕业。我曾经尝试着去学习这个姿势,后来全身的不适让我果断地放弃了,同时对她的崇拜之情也是高了许多。
她也可以起得很晚,真的很晚。也许在我们七八点起床的时候,她已经梦游着到空间里逛了好几回了。但当我们吃完早餐,或许他会睡眼惺忪地问一句“几点了?”,如果我们保持沉默,不去打扰她的清梦,可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就只剩下了她再一次地沉睡。即使她再次心不甘情不愿地悠悠醒来,可是离“起”却仍有千里的距离。那个窝给她的舒适早已让她忘却了桌椅的乐趣,站着的愉悦。
这样的一个人,活得很有情调。
在她身上,我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一定为你打开了一扇窗”。真的很明显。
夸张地说,她是艺术的天才,却是写作的文盲。我们学的专业是英语教育,所以难免我们每周都会接触到美术、钢琴、舞蹈、声乐之类的课程,在我对这种课程避之不及的时候,她正学得不亦乐乎。可以说这些课程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她不仅爱得深,而且爱得牢。每个星期的这些鬼课程,我们都是要考试的,每当我们都在呕心沥血地准备考试的时候,她几乎都在随心所欲地做着其他完全与这些鬼东西毫无关系的事情,每每想到这我就牙痒痒,多希望自己能生出一排像冰冰那样令人望而生畏的牙齿啊。正因为兴趣使然,所以无论是关于艺术的哪门考试,她都是高分,老师夸奖的对象,我们学习的榜样,哎......羡慕、嫉妒、悄悄的告诉她还有默默的恨......
但是书却是令她最头痛的东西。专业书,她平时几乎不会翻,除了上课偶尔不小心碰一下。她曾经下了决心要自考,但是自考的书她根本就没翻,用她的话讲,第一次买自考书,好奇看完了第一章,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经常不理解为什么我和莉莉那么喜欢看小说,她拿过去浏览了几页,然后带着不解的眼神和嫌弃的表情还给了我我们。我们图书馆说小也不是很小,她去过那里,但只是为了找她的钢琴谱。如果听到说她要写点东西,她会说这会要了她的小命。一个极端的人,行走在平衡木上,是不安全的。
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大方的人。倒不是因为她会请你吃饭,给你钱,而是她是一个懂得分享的人。当她从外地旅游回来,总会给我们带回来一些纪念品,而且一人一份,仿佛让我们都感受到旅游的乐趣,就像哈哈给我们带凤凰手链,莉莉给我们带湘西凤爪,寝寝给我们带宁乡美食,媛坨给我们神庙手镯,彦给我们带河南大饼......都让我们那么难忘。还有每当她有了精彩的电影或者新闻,她都会介绍给我们,拉着我们一起欣赏,我觉得这是一种难得的美德。她尤其会请人分享的电影就是恐怖片,在她的电脑里面还有专门为此设立了一个了文件夹,可见她对它的钟爱程度。
为此我们宿舍里面要是哪天看到一群人围在她的电脑旁边保持着凝重的表情,一声不吭,如果里面有她,或者有我,又或者有莉莉,那肯定是在奋斗恐怖片,但如果你不小心看到了哈哈或者是冰冰,那他们肯定和我们不是一伙的,因为她们一般都喜欢沉溺于脑残片不能自拔。有时,我们几个甚至都把它当做了我们每个星期的精神食粮。你要知道大学生活虽说丰富多彩,但是闲暇的时间还是需要有别的活动来打发的。
记得有一段时间,是她和我,还有莉莉最忙碌的日子--赶着看她介绍的《越狱》和《walking dead》。我们的口味虽然确实有点重,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越是重口味的电视剧越是能刺激我们紧张的细胞,每天血管喷张。那段时间我们几乎每天拿着一块海绵在挤时间,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其它的时间都在围着她的电脑,现在回想起来那叫一个壮观.想当年我们对待我们的学业是否有使出其中十分之一的干劲呢?如今想来惭愧啊......
她天生有一副洪亮的嗓子,不仅说话声音有气势,唱歌声音穿透力强,她打一个喷嚏那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凡是在她声音传播的范围内的人都是叫“殃及池鱼”。首先是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一道雷声划过,所以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全体肃静,然后因为是突然的雷声划过,所以总有一片人的灵魂会震惊得出窍一会。每每见识到她这种威力的人,都是对她绝对的地“肃然起敬”。有时候当事人可能不好意思一会,但更多的时候当事人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状。
她曾利用她的优势坑害了我们差不多一宿舍有良心的人。我们的先辈们曾经传说这样一句千古名言“不怕痒的人都是没良心的”,而在她出现之前我们一宿舍的人大部分的都还是很有良心的,虽然有一部分的人不是很有“良心”。她很擅长的事就是跑到我们这些无辜的人的床上,然后一个个地“改造”,慢慢地,我们都失去了反抗的力量,然后不知不觉地我们就集体“近墨者黑”了。以至于我们后来也好上了这口--饶别人的痒痒,然后我们一宿舍的人从此在江湖上就有了一身敌动而我自“岿然不动”的本领。
我可以说她身上所学的技能技巧完全可以胜任一个老师,但是她却缺乏作为一名老师应当有的十足的耐性。她可以把一首钢琴曲子演奏得行云流水,但是你问她技巧,她只会丢给你几个字:自己多练。她可以把一台电脑摆弄得信手拈来,如果你问她操作的技巧,她会毫不客气地告诉你:自己摸索。久而久之,我们都习惯了,如果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那我告诉你大可不必,她曾经对她向她虚心学习电脑的妈妈说过:自己多摸索,人又不是天生会玩电脑的。总而言之,她信奉的是:自己动手,什么都会了。有格局的人说话果然就是大气。
她总喜欢给自己储备好多的零食,以至于很多零食后来都被她遗忘了,然后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到了期的食品被她奢侈地扔进了垃圾桶:暴殄天物。
因为我们宿舍里的人一般都就寝得比较晚,习惯于晚上工作,然后到真的很晚的时候肚子就会出来唱空城计,所以备些零食是很有必要的。然后她是每种类型的零食都会储备,吃的,嚼的,喝的,泡的......慢慢地,总有些是会被人忘记的,比如泡的,比如嚼的......几乎只要一开学,我们就可以看到她扔掉某些吃的,终于习惯了。谁叫人家有钱呢,有钱就是赤裸裸的任性。
她有一叠的银行卡,可以方便自己,还可以随时救济我们这些水生火热可怜的人。比如说她第一次很勇敢地在网上买了吉他,然后迫不及待地有购了一架电子琴......有一段时间我们宿舍呈现出来的情况就是一群的人在网上买东西,然后一群的人集体找她借银行卡,过了很久她就成了收钱的阔地主,见到谁都在给她钱。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我们快要毕业的那段时间,几乎隔几天我们就能看到她的桌上有她的快递。是的一个天天玩电脑的人,时刻关注网上购物的人,怎么可能只看不行动呢?
值得小心的是,她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也很记错的人,如若你哪天得罪了她,欠人家的她总会还回来的,说错了的话,她会像一只苍蝇一样,只要有空,她就会钻出来给你重播。
记得曾经有幸和她分享某个得罪她的人,听她那嫉恶如仇的语气,我想这辈子她们是不可能成为好朋友了。在她的脑海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收集了那么多我说过了“错话”,和她说话我是一定要谨慎,如履薄冰一般,千万不能让她抓到我的小辫子,然后看她得意忘形的模样。可事与愿违,“没关系啊,你就说你是新来的嘛”、“哪像某个人去我家都去过两次了还可以坐反方向”......总有那么多的时候,我还是被她栽了,她从鼻子里发出来的笑声仿佛就萦绕在我的耳边,久久回荡不去。
有一件事,让我对她又爱又恨。她知道我比较挑食,然后我妈妈有叮嘱我要多吃饭,她总是说我太瘦了,不健康,要多补,我妈妈眼里的健康就是我163的身高一定要搭配128左右的体重。然后她就借此发挥,每次吃饭的时候总是盯着我把所有的饭都要吃完,而且一定不能挑食,无论好吃与否。
有那么段时间我都不想和她吃饭了,看到她我仿佛就看到了那堆在一起的难吃的米饭和某些难以下咽的菜,可是最后因为宿舍里面吃饭的人实在太少了,她又坐在了我的对面--边吃她的,边瞪着她的大眼睛,真的很大的眼睛。最可恶的是,她后来竟然威胁我如果不把饭吃完,就告诉我妈妈,虽然我知道这可能只是一个笑话,但是她家确实离我家不远,她也实在是经常去我家,经常看到我妈妈,而我妈妈还比较和她聊得开......算了,吃吧,英雄不跟坏人计较!
如今,我们都毕业了,身在外面,总有那么些时候没有时间按时吃饭,也总有那么多的地方的菜总是那么难吃,当我不想吃饭的时候,总是莫名的想起她,想起我对面那个对我瞪着大眼睛的她。是啊,今天我又没有吃饭,昨天我买的饭只吃了几口,没了你的叮嘱,没了那份温暖,我也没有了那份勉强,不想吃便罢了。
可以说大学改变了她,她的习惯,她的生活,她的执着。
记得刚进大学的时候,正当我们外语系要准备健美操表演,那时候学校的要求是我们统一穿超短裙,然后她是第一个死活不参加活动的人,就因为她讨厌超短裙,她的裤子不论春夏秋冬都一律是长裤,而且是很长可以遮住脚踝的牛仔裤。
后来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经常会去专卖店买衣服,看到漂亮的稍微短点的裤子她动心了,然后下手了,这是她第一次开始动摇了自己的坚持。长沙的夏天果然不是一般的热,夏天我们宿舍里的人基本上都换上了裙子,甚至于莉莉拿出了她的超短裤,彦也买了一条裙子,她忍不住了,一口气买了好几条裙子,长的,短的,白的,五彩的......最让人不能相信的是,她竟然花了几百块钱买了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没超过膝盖。原来有些原则只在特定的环境下才成立啊。最后完全放下心中的那个自己是在回梦缘的时候,我陪她去逛步行街,她买了一条黑色的超短裤。现在的她,再也不会觉得小腿粗呀,腿短啊,或者其他不该成立的条件来阻挡她的随意,舒服就好,做最内心的那个自己。其实你穿裙子蛮漂亮的,像公主,也像淑女。
曾经有过几个晚上,我们在宿舍聊天聊到周围熟睡声四起。其实她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可是她自己总是说:正儿八经的时候讲话,讲不了几句,和别人闲聊的时候,可以聊一堆。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心总是那么平静,我们总会聊那么多平时我们不会触及的话题,例如友情、爱情、亲情,谈天、说地,那时总会觉得她是一个脱离了白天和我们看到的人。平时她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也很少主动给爸妈打电话,不会给他们甜蜜的问候,但是她知道体贴,明白他们的辛酸和苦楚。原来只有在静谧的时候,我们都可以那么纯真,那么坦露,黑暗可以淹没我们白天的矫情,还有造作,冲刷得只剩下真实。
如果哪天花朵只是含苞而不待放,细水不再长流,地球不再转动,一个人曾经的追求是否还如当初那般执着?给她一个世界,让她追逐,凭她起舞,任她七十二般变化。
The end
后续
没事回忆往昔,遥想当年点点滴滴,再看今朝,毕业一年后,每个人都有了自己不同的归宿。有的最后从事了自己的专业,坚持了自己的爱好和梦想,成功地成为了一名幼儿园园长;有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成为了一根燃烧的蜡烛,照亮每一颗星星,面对每天堆得比山高的作业,依然知足而幸福;有的背弃了自己当初不爱的选择,成为了一名商业女士,站在社会的浪潮中看我们各种挣扎;也有的离开了长沙,用自己的所学为自己撑起了一片天空,在教育行业一步一步前行;还有的远在他乡,在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用自己的信念摸索着,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自己的方向;也有个别的终于奔赴了沿海的前线,在风口浪尖看社会冷暖,那是一个最拥挤也是一个最能看清楚全局的点;还有一个回到了北方,自己的家乡,从事着我们所不熟知的行业,是她不喜欢的教育行业呢?还是她心心向往的商业方向呢?最后还有一个不忘初衷的钉在了长沙,哪怕再多不如意,还好有个工作的港湾可以把自己藏起来!
还好还好,毕业后的我们都有了自己的选择,都不是迷茫得缩在了家里。哪怕这条路我们现在只是将就,但我们都在努力,都在前行,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增添色彩。亲爱的你们,一起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