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年少轻狂夜未央
涟/文
湿蒙蒙的雨淅淅沥沥的敲打在一片片青灰色的瓦楞上,我坐在西递望月楼阳台上一笔一划细细勾勒着属于这个季节的美好情节,无关悲喜,无关风雅.一眼望尽,数不尽的勾阑瓦楞,在雨水的滋润下显得格外的清雅.重复而整齐的排列着,伴随着自然的乐音,像一群欢天喜地等着讨糖吃的孩子.突然感觉自己放空了,像个傻子一样望着脚下迷宫一样的雨巷.
记得曾经看的一本书,其中有一段男主对背叛了并深爱他的女子说的话:这么多年,你将我所有喜欢的女子血淋淋的挂在白墙之上,我们两人的恩怨也该两讫了,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女子的确狠绝,男子也的确后悔了.那个时候我突然想质问一声,你把年少轻狂作为自己犯错道歉的理由,那也太云淡风轻了罢,那每个爱过或你曾爱过的女子情何以堪,造成她们惨死的方式的心理因素的确很偏执,女子是恨,换个角度谁又能说不是爱之深.
可罪魁祸首又是谁?是年少轻狂吗?
话说回来,由那些整齐有序的瓦楞引发的血腥回忆在置身在这个美好的宁静雨下,实在有些奇怪.感觉那些瓦片就像生活中无数的我们,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它们安静的摆在那里,谁又知道里面暗藏什么玄机.在那么多时光荏苒的日子里,还有多少次虚度,多少个年少轻狂让我们来当作借口?我们总是乐于扯着别人的小辫子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疲于奔命的追逐着今昔何昔的流行时尚,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与生俱来的一切,在这之前也没想过这些问题.可又不得不庆幸在自己喜欢的路上行走.但又不能说是很喜欢,或许在很小的时候就与画画有了不解之缘,不然为什么在这条路上一直相安无事?感觉好像每个人都有他们各自要走的路,就算没有,也会在未来杀出一条血路来,并为此时刻准备着.
小时候最大的愿望是抢光隔壁家鼻涕虫阿磊兜里所有的大白兔,每次过年过节都没出息的蓄势待发只为了那么个目标.稍微长大了点儿,我就开始想,为什么我没办法知道鼻涕虫的兜里的大白兔何时会出现?为什么鼻涕虫长高了就不待见我,老是把大白兔给他们班的佳佳?直到有一天嫉妒羡慕恨的我将鼻涕虫的风流韵事告他妈后,他将我狠狠唾弃了一番,我的伟大目标就变成了我再也不吃大白兔了,我要高尚点像那啥吃巧克力,才不要像鼻涕虫一样没出息没品位的暗恋那两条辫子的佳佳.直到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可笑之极.可孰是孰非谁又说的清呢?
长大后稍微成熟点儿,每每看到年关里的那些孩子极度兴奋的燃放烟花,自己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他们的天真无邪影子,仿佛与记忆深处许多鲜活画面不谋而合,原来现在所鄙视的绚丽曾一度丰富着我过去无数个日子.突然发现身边如走马观花似的人或事,就如现在开放着的烟花一样,明亮了夜空一刻就坠落了,好像人与人的邂逅也只是这个样子.当我们将某一段感情寄托在某个人或某件事上,直到有一天发现它消失了,我们总会特别在意与难过,然后抱怨谁谁谁怎么这么残忍.直到我们重新投入到另一个陌生的环境,回头想来那些令自己纠痛于心的感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们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并不是喜新厌旧的人.那些令人矫情的年龄也永远的与我们渐行渐远了.毕竟想一个人的感觉还是挺好的,至少让人觉得不会太寂寞,各中体会冷暖自知.我想当一个人体会到寂寞的感觉的时候,也意味着自己长大了,这与年龄无关.直到有一天,有个人愿意对你说: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慢慢变老.
人的一生那么长那么长,为什么我们总是在问为什么,我们反反复复的过着昨天的今天,充当着别人世界里的过客自己世界里的主角,马不停蹄的拼命到底为了什么?我不知道答案,只是有点厌倦每个人都这个样子甘愿做生活的奴隶.今天,在x里兼职,遇到一老板说:"我是你们学校的xx指导老师,你们的学生会主席多有奉献精神呐,他马上就到我们公司实习,你要多向他学习学习."我想,你是指导老师又怎么样,又不关我的事,你要我学习他的奉献精神还是要我多给你们公司奉献奉献这样才能进你们公司吗?你这个指导老师哪来的理直气壮和理所当然?人总是这样喜欢要求别人,自己呢?也许再不甘也会向钱低头!没办法勇敢的站出来说我不干了,直到麻痹的那一天.
有一天我们最在意的那些也会随着时间慢慢离我们远去,我们终将变得一无所有,谁还能把年少轻狂当作理由?
而我总是太过执着,关于青春,关于感情,关于生活,关于信仰.
雨后的屋顶还没画完,抬头望了望那片晦涩的天空,摆动我有些冰凉僵硬的手,告别那有些苍白的天边.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说,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