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青春
冬天,很冷,冷得天空都映出渗着惨灰色的白,白的让人心不自主的颤抖着。
车窗外的风歇斯底里的呼啸着,和某些人一样,不希望被别人忽视,因而哗众取宠。哗众取宠,我们其实都在做着这件事。只是我坦然,一些人不愿承认罢了。
德里维斯克发明了火车,却被大多数人当作逃跑的工具,逃离那可怕的命运,寄托自己颤抖的灵魂。我也是其中之一。硬卧三张床,只有两个人,我,还有一个女人。总是在角落捂着脸,淅淅沥沥的声音,想来也是伤心人。
我的包放在身边,我抚着它,来怀念自己曾经的过去,被时间生噬的过去。
黑夜是一头嗜血的猛兽,惨白色终被它攻陷,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负担轻了许多。
“去哪里?”女人红着眼睛抬起了头。
“远方。”烂俗的台词,由同样滥的人回答。
女人默不作声,昏暗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影子如细线,缠绕在我心头,夹杂着莫名的恐惧。
我去哪里,不知道。我从哪里来?
家,天空的那一边,冰冷而又温暖的家,回不了的家。
冰冷的命运在咆哮,我嗅到自己鲜血的腥味,不敢面对,所以只好逃避。
带着过去,逃往过去。
那个年代,父亲的严肃,母亲的慈祥,村头稀稀落落的敲箱子声,和冰棍的叫卖。赤豆冰棍,奶油冰棍。
不起眼的冰棍,却给我带了一丝温暖。那时候还可以躲进父母的臂弯,不像现在。玩伴,也渐渐长大,却没我这么恋旧,取而代之的便是虚伪的笑容,和一些人一样。
也只能叹一句,白云苍狗。
我逃出来了,为了什么,为了钻出命运,为了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