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
这一年,他俩在四年级,男孩叫林夕,女孩叫木子,他俩同班。 那时候男孩腼腆害羞,小伙伴们的恶作剧经常让他脸红的像个苹果。女孩开朗活泼,经常和同伴们在皮筋儿上蹦跶,似乎是跳舞的蝴蝶,此时,男孩总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们玩闹,时而傻傻的一笑,时而眉头紧蹙,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关注着女孩。
教室外面缠缠绵绵的细雨淅淅沥沥地飘洒着,似乎有几分天真烂漫的样子,显得格外活泼。时不时的几滴雨水从院外高大的楸树枝头掉下来,落在积水中,闹出清脆的声音像是孩子们童年调皮的笑声,绽开的一圈圈波纹便像孩子们脸上的小酒窝一般可爱。
下课了,雨渐渐的若有若无,一群女孩子你推我挤的拥出教室,教室外面的楸树下有一片没有遭到雨水袭击的空地,她们毫不客气的跳到那里蹦起皮筋儿开始翩翩起舞,欢声笑语充斥着这个小院子,你推我搡的早已忘了还飘着细雨。男孩站在房檐下的青石板上呆呆的望着在人堆里蹦来蹦去的女孩,脸上绽放的微笑灿烂欲流,流入他童真的心底,是他觉得美美的。虽然,女孩似乎都没有向他回头礼尚往来的还他一个微笑,哪怕是浅浅的,都没有。尽管如此,男孩依然这样痴痴地看着女孩跳皮筋儿,女孩从童年跳到了少年,男孩陪着她看到了少年。终于,他们小学毕业了,男孩带着童年的梦和女孩一起告别了烂漫的童年,步入少年时代,开始初中生活,幸运的是他俩在同一所初中。
在步入少年时代的途中,男孩突然发现,他和女孩虽然是朝夕相伴,但却不曾玩的和别人那般亲热,他心里不由得有点湿湿的感觉。
同是那时,他懂得了一些事,懂得了一些他和她的事,可惜只是他一个人懂。
初中和小学完全不同,人多了许多。他俩不在一个班,虽然在同一个学校,但是学校似乎太大对于男孩来说,他再也不能每天都见到女孩了,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偶尔在校园里的一眼擦肩而过都会让男孩兴奋不已。初一,这一年男孩明白了,知道了他从童年带来的那个梦原来是这么美妙,虽然有点涩,但是他很高兴,打心眼里高兴。还好整个年级都是一块儿出操,他如果那天幸运的话,还有机会在老远处瞥她一眼,那样他也会非常的满足。
初中的他是那么单纯,任然也会为同学们的玩笑而面红耳赤。在他心里,她似乎永远那么高贵、那么遥不可及,而自己却是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所以,几年来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从童年到少年,那么认真,不曾敢有丝毫的亵渎,因为他觉得那些梦里的事是不可能的。
但是,初中也是孩子们最容易冲动的时候。初二时候,校园挺流行写情书的,男孩终于鼓起勇气给女孩写了一封所谓的情书,但是很犹豫该不该给她,又怎么给呢?这天中午,男孩走到教室,有几个同学开玩笑说文采不错嘛,男孩很迷惑。突然,他明白了,他看桌框里面的一本书在桌面上,这是他夹情书的那本书,他明白了,很难为情的追着同学满教室的抢。真是倒霉啊,班主任一下子进来了,大家都慌忙跑到自己的座位,也是那个拿着情书的男孩捣乱,他竟把它给扔地上了,班主任毫不犹豫的过去捡了起来,看了看。沉着脸喊男孩跟她去办公室。告诉男孩这是胡闹,学生的任务就是把学习搞好,其他的都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作为一个好学生,更应该事事注意,不能有一丝的含糊。老师告诉男孩,情书先放在她这儿,等毕业生再过来取。终于,男孩听了老师的话,他明白对学生来说,好好学习才是正道。所以,他原本犹豫的心被老师的话彻底改变,他不在想太多了,他决定把那份感觉埋在心底。
以后的的时间,他俩也偶尔会在某个地方相遇,但是几乎无语。秋去春来,时间这样一去不返,男孩也似乎绝望,他想也许他本就是注定要绝望的。以后见了她,那个梦中的的姑娘,他再也不会脸红,只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这些只有男孩自己知道。初中校园里的每次邂逅,都会把他带回童年的那些日子,她在皮筋儿上翩翩起舞,他在一旁注视着,脸上带着最美好的笑容……
就这样,时间如梭般飞逝,三年初中毕业了。毕业前夕,几个小学同学一块去找照了张留念照......男孩上了县里比较好的一所高中,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女孩却自此音讯全无。
高中三年,他们不曾正面相逢过一次。可是,后来女孩告诉男孩说又一次她在车上看见男孩,男孩背对着她坐着,没有理她,女孩便也没说什么,这也许是他们初中一别之后的唯一一次见面的机会,但是也许天意如此,没有彼此相认,这一别又是几年啊!
后来,男孩上了北方一所大学,女孩在男孩哪里依然毫无音讯。又一次,男孩碰见一个小学同学,从她那里得知女孩初中毕业之后上了市里一所卫校,又考入了一所专科医学院,男孩真是高兴,跟她我要了女孩的手机号码,他再三考虑之后,给女孩打了电话女孩的声音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很激动,他不知道她也很激动,很意外,这是后来女孩告诉他的。他俩聊得很开心,男孩子觉得特别高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梦里的她依然那么单纯。这是这些年里他俩第一次通电话你。
可是,事多有变,不到几天,男孩和一个小学同学聊天的时候听到一个让男孩奔溃的消息-----女孩有男友了。这个消息,对于男孩无非是一声惊雷,但是男孩很快静下来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多少年了,何况他从来没有对女孩说过自己一直以来的心里的那个故事,男孩决定,不在给她打电话了,只要她过得好好的。这一次,有是半年。
寒假了,男孩回家被几个同学拽着去女孩家了里玩,当他踏进女孩家大门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他梦中的她,她似乎脸红了,男孩对那一刻影响很深,他很高兴,可是一下子又陷入一种莫名的难受之中,他的心在流泪。他们几个好几年不见的同学一见面便聊起来,男孩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都没有好好看一眼女孩,他不敢。想起女孩已有男友,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有一个晚上,男孩看见QQ好友里有一个人名字叫梦,他顿时眼前一亮,发了消息问对方是哪位,当消息回复过来的那一刻,男孩简直不敢信,不是别人,真是女孩,那一晚,他们聊了很多,从童年聊到现在,更令男孩想不到的是女孩责怪他给她打了那次电话以后就在也没打,并且说自己和男友已经分手,男孩知道机会不易,便把自己心里藏了很久的故事讲给了女孩,他更意外的是,女孩子说其实她当年也挺喜欢男孩的,还为此事吃过醋。男孩当时很后悔自己当年的胆小,所以他决定要找回失去的故事,把它续完整。但女孩说,好多年不曾联系,大家都变了。那一晚,男孩知道原来这么多年自己不是单恋。
寒假完了,女孩送男孩到去往学校的车上,跟男孩说了再见,要男孩一路上小心,好好照顾自己。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见面。
在跟女孩说再见之后,在北上返校的车上,一路上山水迢迢,前方是山是水,男孩不知,男孩算算他俩从童年开始的故事,到现在正好十一年。
------仲英
2013年09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