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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外三首）更多的时候你在空中俯视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19 08:59 阅读(0)

海鸥（外三首）更多的时候你在空中俯视

 海鸥（外三首）

 
文/鲁风
 
●海鸥
 
更多的时候你在空中俯视
月亮般变幻不同的目光和角度
风平浪静或波涛汹涌
冲突流血贫困疾病或生或死
甚至你不愿意再去承载
一船一船的难民
葬身地中海海底
更多的时候你选择沉默
不要试图唤醒南极北极的冰冻和寒冷
保留这一块地球的净土吧
留守这一份人类难以攀爬的高度
 
即使更多的呐喊与抗争
难以拦阻铲车推土机和运石车的轰鸣
不久这片海就会长满石头和庄稼
海市蜃楼里的人复活四面八方赶来的方言
酒馆饭店洗浴城菜场
废气噪音垃圾
海鸥啊，你只能阵阵悲鸣长空
如亦步亦趋的雁阵，声声
多么相似的语言和故事
谷穗一样把身体抵于大地
没有谁不愿落叶归根
 
把自己的翅膀收起
坐定成鱼
盐粒为骨
你安静下来
终究如僧坐化，成熟的茧蛹
 
●村庄
 
总有一些坚守，在冰下或雪底
一尾鱼或冰凌花的修行
佛门无期
即便最后的一粒海水昄依泥土
盐粒蜕为巨石
排阵的水泥钢筋
鱼在屋里游走
 
四面八方的方言
成集
海水和鱼的叫声在我们的身体
掩卷而泣
血液里最后流淌的文字
捻不成经卷
南来的雁阵找不到
一节芦苇
 
总有一些坚守，沉溺泥土
即便炮火枪声即便长戈马嘶
即便一场雨把村庄流回前世
没有人会记起午夜的太阳
卸下面具
就是史诗
只需一把锄头和庙堂的青铜
点亮油灯
 
●躺椅
 
西欧的白佬
把地中海的太阳当作奢侈的上帝
把自己晒成
一池白花花的盐卤 
 
我还是愿意
飘飘摇摇穿过
这座橘黄石头的城
阳光为墨风为笔
探索石头与石头的历史
 
入夜
躺椅为地
眠作潮虫
以月牙的姿势
听潮来潮去
 
●致干枯的巴彦诺尔湖
 
风依在星星依在草原依在
巴兰诺儿湖却不在
我听见枯树的声音弯曲
如弓
这满弦的月
是巴兰诺儿湖的骨骼
格拉斯的神话
岁月深处拔节
守夜人的歌声
凋如烟花
湖岸旁最后一枚风干的酸棠梨
昄依泥土
泉源的沙粒
成丘 
 
一粒沙到一粒沙的高度
一种颜色到一种颜色的距离
无法丈量
更多的脚印
垦荒为土
 
月夜水鸟的黑旗
为舟
犁破湖水的额头
深深浅浅皱纹的土地
玉米谷子和高粱
高举萤火
欢娱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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