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应辰《文定集·显谟阁学士王公墓志铭》谓:“河北巨贼宋江者,肆行莫之御。”张守《毗陵集·秘阁修撰蒋圆墓志铭》谓:“宋江啸聚亡命,剽掠山东一路,州县大振,吏多避匿。”《宋史·徽宗纪》上记载宣和三年(1122年),“淮南盗宋江等犯淮阳军,遣将讨捕,又犯京东(今山东),江北,入楚海州界,命知州张叔夜招降之”。《东都事略》中也提到当时的亳州知州候蒙曾向皇帝上书建议:“宋江寇京东,蒙上书,言宋江以三十六人横行齐魏,官军数万,无敢抗者,不若赦江,使讨方腊以自赎,或足以平东南之乱”。《宋史·张叔夜传》所叙最详:“宋江起河朔,转略十郡,官军莫敢婴其锋。声言将至,叔夜使间者頕所向。贼径趋海濒,劫巨舟十余,载卤获。于是募死士得千人,设伏近城,而出轻兵踞海诱之战。先匿壮卒海旁,伺兵合,举火焚其舟。
宋江之死应该是没有悔意的,带着几个剩下的兄弟饮下毒酒非他所愿。相信宋江对性命的追求必定大于声名,这一点几乎适用奔向梁山的多数人,要不然也不会上梁山混江湖。那么,认为宋江饮下毒酒求声名或者以此向死去的兄弟谢罪的想法脱离了人性的本源。在宋江的道统价值判断里,他已然知道朝廷险恶,可是他又过分自视甚高了,或者说他觉得他仍然有极大的价值,或者说他相信自己的衷心可以感动庙堂之上的朝廷。事实上,宋江从未进入朝廷的内部,他试图进入的正是他一直所求而朝廷拒绝的。一日为贼,终生便不能翻身,这是那个时代最严肃的秩序。当然,宋江会认为自己以前在官场,上梁山是情势所逼,可是对朝廷而言,这根本不是符合秩序的解释。
八百里水泊梁山,一百单八位英雄好汉。为什么座头把交椅的是又黑又矮的宋江?论武艺,他比不上林冲、武松、鲁智深等人。论文采,他比不上会写苏、黄、米、蔡四家字体的“圣手书生”萧让。论计谋,他比不上“智多星”吴用、“神机军师”朱武。就算是按上一任“老大”晁盖的临终遗愿,也应该是由活捉了替他报仇的卢俊义接任。按理说是如何也论不到宋江,他又黑又矮、武艺稀松,可是梁山上的英雄就服他一个!对他不仅言听计从,而且就算是后来对他的招安政策心存不满,也没有弃他而去。还是依然跟着他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甚至断臂出家、毒酒穿肠、马革裹尸也没有人对他心怀怨恨。这是为什么?宋江从哪里来这般的影响力。
宋江上梁山,单纯的在梁山上喝酒吃肉,分金秤银已不是他的追求,为了实现“敢笑黄巢不丈夫”的野心,他以九天玄女庙内之梦并玄女授的天书(猜测是自己搞的”天书“,原著没明说)抛出了天罡地煞理论,论说梁山上的人员不是江湖人士,而是天上下凡的天罡地煞星,把自己打扮成星主,再抬高自己的身价,与此同时,每次需要打仗时总以”哥哥为山寨之主,不可轻动。“等句将晁盖软禁在山上,打祝家庄如此,高唐州如此,青州如此华州亦如此,晁盖在山寨中的地位渐渐形同虚设,他的江湖义气理论渐渐被梁山上的兄弟遗忘,众人的心中便只有宋江。宋江上梁山后,收服了许多朝廷派来征剿梁山的猛将却几乎都被他以倘蒙将军不嫌草寨微贱,情愿让位。或是等来日朝廷大赦天下,招安,一齐铲除奸邪,替天行道。
宋江,字公明,绰号“及时雨”,又号“呼保义“、“孝义黑三郎”。因晁盖等好汉在黄泥冈贩卖枣子劫生辰纲事发,宋江把官军何涛追捕的消息告知晁盖。及晁盖等上梁山后,遣刘唐送来书信及一百两黄金酬谢。不料,此信落入其妾阎婆惜之手。宋江要信不回,无奈之下,怒杀阎婆惜,先在柴进庄、孔家庄、清风寨逃亡一年后,其父宋太公让其去官府自首,后发配江州,与李逵等相识。却又因在浔阳楼题反诗而被判死罪。幸得梁山好汉在刑场把宋江救上山,坐了第二把交椅。后在攻打曾头市时,晁盖中毒箭而亡,遂坐上头把交椅。从此,梁山主题由聚义厅改为忠义堂,头目增长到了一百单八将,又相继两赢童贯、三败高俅以及天下八方节度使,并活捉高俅,梁山事业也发展到了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