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妈妈能够为你们做点什么(诗)
——写在汶川大地震八周年的日子里
蒋东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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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
孩子们
除了哭
我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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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生命轰然倒塌
小鸟的一声哀鸣
花蕊没了
你们没了
一个个青春娇嫩的花蕾被掩埋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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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那只是一场游戏
或者是老天和我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那不是真的
真的不是
因为因为你们还那么小
还刚刚只是只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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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没走出过大山
还没看到过大海
你们还没到过北京
还很想念念北京大学
你们还没真正见识过奥运会
还想亲自去参加奥运会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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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已经不再疼痛了
那就睡吧
好好地睡吧
遥远的天国里
依然有你们不成熟的梦想
依然有你们向往的学校
依然有你们梦中想要的糖果和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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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我抹干你们身上的血迹脸上的灰和眼角的泪
给你们穿上你们最喜欢的花衣裳
换上新鞋
再梦回一次你们原来的母校
再上一节你们最喜欢上的体育课
再跟你们最要好的同学痛痛快快地玩一次
然后
就这样牵着妈妈的手
无声地悄然无息地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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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好想
好想再亲亲
你们漂亮的红脸蛋
好想再摸摸
你们幼小的甜蜜的心跳
好想再抚抚
你们的顽皮你们的可爱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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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
妈妈能够为你们做点什么
我很抱歉
孩子们
除了哭
我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