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荷花、荷水
这是一片我每天上班必过的荷塘,这是一片有万亩藕池之称的荷塘,这也是一片带给我四季不同感受的荷塘,同样这也是一片有故事的荷塘。初春的季节天气微冷,自己一个人骑着车行驶在下班的路上,初春是一个微妙的季节,因为这个季节说不出是冷还是暖和,此时的季节昼夜温差较大。车子缓缓行驶在柏油路上,此时的荷塘还是荒凉的黄土地,放眼望去只有青青的麦苗是唯一生机之色,下班途中天色尚早于是停车在路旁。登上煞有其事的望荷亭单调的风景进入眼帘,此时我想的是它繁华时的景象:盛夏时节正是荷花盛开的时候,那时的荷塘车水马龙、门庭如市,硕大的教育基地的牌子屹立在藕池旁。而现在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不,还有那青青“繁华”的麦子。
过一两个月种上藕种藕将慢慢发芽,当荷叶慢慢探出头就是春天行进到正中间的时候,那时的气温天气刚刚好,天气不冷不热心情也随着不急不躁。那时还未长出荷花但是各种树都争先恐后的开始发芽,荷塘也显得不这么孤单,这是命也。亭子的东面是一条小河,在向北逝去的时候汇集成了水塘;那个水塘有一个名字叫做“西湖”主要是因为地区而得名。在这里有一个较为凄凉的故事,刻下一对男女爱恨情仇的经过。故事应该是这样的,那是在八十年代中期,中国的改革开放进行的如火如荼。人们的衣物比较单调,我们那时主要的收入是家里的几亩薄地,偶尔有人家里面有在县镇里面上班那感觉就挺厉害的。那个时期订婚和结婚的普遍比现在要早得多。
沧山和海云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在上小学的时候就由父母做主早早得定亲了。沧山从小学习班里排前几名,而海云则恰恰相反,虽然她也很聪明但成天就想着玩成绩自然不怎么好。他们的分叉口在初中毕业的时候,那时沧山考上县里面的一中,而海云则以后成天在家里面,本来他们可以天天见面的,但从沧山考上高中以后他们一月见上一次就算是多的。沧山本来准备上完高中就回家种地耕田、结婚、直至终老。但他上高二的时候中国恢复了高考,于是他有了新的想法。高考那几天天气奇热,但想想自家的黄土地还有唯一的一次高考机会将自己高中这几年学的东西全部发挥了出来了,那时感觉天其实也不是这么热的。恭喜他高考成功,省城的大学向他招手,同时别样的人生就此开始。至此他们分道扬镳,我想那时她想的是:我虽然身处在花花世界,周围的风景繁花似锦、花开成海但我感觉得却是勾心斗角,人心不古。于是我双手合十,默默向天祈祷,祈祷曾经难为水,除却不是云。
我望着这条水塘想起西子湖畔,手背着,想起夏天在这里驾一叶“扁舟”泛舟游于“江河”之上,联想起苏学士的泛舟之行也想起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俯瞰这片苍茫大地我竟找不出半点存在的感觉,还是那句我思故我在,同样我在故我思。我想曾经的都已过去,着手眼下才是对年轻的唯一祭奠。曾无数次幻想自己的人生和未来是多么美好,也曾想象自己的将来有多么悲惨,但现在的生活多了一些平淡,我想这就像这片荷塘一样虽然历经风雨但一样在收获的时候收获。
向北走去就能在笔直的柏油路慢慢行走,隔着荷塘就是正在建设中的土山,还有那慢慢建成的公园。当荷花盛开的时候,开在公园里,开在荷花亭旁,开在万亩藕池中,那时置身于这条路上感受到的是处处荷花香,仿佛全世界都是荷花的香气,那时经过这里我感觉是另一番情景:荷叶遮天蔽日,荷花漫过荷塘若能在荷花亭上引来三五好友亦或两三知己把酒言欢,我想这就是人生的最大乐趣的。此时清风徐来,夕阳映着云雾将西天染成淡淡的白色。我回忆起雨中的荷,点点雨珠打在荷叶上但经不起荷叶的润滑,于是雨珠或划入荷塘中。或进入荷叶里,荷叶的雨珠越积越大,而荷塘的雨水则消失于无形中。此时若能升起一轮太阳就更好了,大大的雨珠装着小小的太阳,撑一把雨伞漫步于荷塘周围,想起雨打芭蕉,想起门前的梧桐树。
荷花虽然美丽但我不能采摘,荷叶虽然硕大但我不能折断。只能远远的瞻仰,甚至连低头问候的语气都随着漫无边际的荷塘消失的无影无踪。周敦颐的《爱莲说》讲的是君子、进入仕途的官员,而我想起的莲是圣洁、是无比美丽清新自然的。我想一切都有定数,而我在命运之中又能做什么呢,我能做的事有很多,但唯对它却无可奈何,于是我望着这片荷花聊以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