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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路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2-01 10:50 阅读(0)

出路

 昨夜

十一月来到我的梦中
有些阴郁
时时啜泣
我像那个推着外婆摔了一跤的
十一岁的暴躁女孩
双手紧紧攥着棉袄的衣下角
生怕母亲暴怒中将我的棉袄脱了去
让我在北风呼啸的院子里思过
生怕我人性恶的火苗
在冬月寒风的撩拨下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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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伸出冰凉凉的手
抚摸着我发烫的额头
轻轻告诉我说没有那么严重
只是
只是我忘记向她告别
这次轮到我开始抽泣
为什么人生那么多场重要的仪式
我都缺席 
十一月紧紧抱着我
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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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颤巍巍将暖脚的小火炉
放在我的脚下
帮我脱下硬邦邦的棉鞋
顺手摘掉凌乱的羊角辫上的芦花
擦去了红红的鼻尖上挂着的清鼻涕
我有点难为情地咧嘴笑了
身子依旧微微颤抖
没什么可怕
冬日黎明的曙光已经到来
它会引领我找到出路
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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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毫无疑问
已经原谅了我
外婆轻轻哼着月光光大又圆
银发如雪如水
母亲将微笑揣在兜里
抱起了弟弟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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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晨云作于2018.12.03至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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