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上旋转的陀螺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31 18:15 阅读(0)
冰河上旋转的陀螺
雪山巍峨 肃穆
松柏和岩石像一幅写意画
废弃的护林人的小屋
在大山的褶皱里
像遗弃的孩子
溪河如带
河水在厚冰下缓缓流动
岸边的洋槐树
裸枝上起落的喜鹊和麻雀
都在河谷的风中诉说严寒
墨绿的竹林在飒飒作响
竹根在冻土下积蓄力量
等待来春萌生笋芽
杨树林中的一块块石头
是蜷缩在地上的牛羊
河面开始喧哗
欢声笑语来自红苹果似的脸蛋
来自冰河上旋转的陀螺
迅疾 平稳且长久
上面抹漆 下头钉小钉
啪啪的鞭声 像赶一头小牛
时常回响在我的梦乡
那滑倒后的翻身爬起
启迪我直面人生的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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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撵兔
快撵快撵 别叫它跑了
截住截住 它跑不了啦
一只野兔
就在这样的喊叫声中
窜进东坡的槐林
再追下去也是劳而无功
我们一个个气喘吁吁
母亲做的棉靴 已经湿透了
母亲缝的棉帽 在上地堰时
已被枣刺挂烂了
回家后这顿打 也是少不了
走吧 走吧 回家吧
在依稀的叫喊声里
转眼我已走到了中年
矿山开发 河流污染
雪天跑掉的那一只野兔
只能在梦里奔跑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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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猪草
猪草不只是叫猪吃的
母亲偶尔也拿它下锅
因为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叫做水芥菜（注）
父亲穿着深筒胶鞋
弯腰在河里一把把
捞起那冬日里难得的翠色
再一遍遍冲洗
抛向岸边的挎篓
涟漪击碎了父亲的倒影
击碎了远山和树木的倒影
而抄着袖子
冻得吭吭咳嗽的我
看的是河里悠然的鱼儿
想的是年前杀猪后
给我买来的新衣和鞭炮
父亲早已长眠在西坡
我接过的挎篓也没了踪影
直到今天
在人生的旅途上
我时时感到孤单无助
还时常买不起猪肉
注：我们这儿的水芥菜就是一种水草，圆叶，有点像荇菜，人也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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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归人
我在温暖的被窝里
听着北风撕扯窗户纸
听着竹林里
竹子被压断的咯吱声
鸡窝在窗根
鸡已叫过两遍
只听哐啷啷的铁门响
还有狗汪汪的叫声
风雪夜归人
是我得叫老爷的打猎人
明天就可以到他家去吃肉
我就开始辗转反侧
我曾见老爷在河滩剥鹿
曾见野兔野鸡在他背后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