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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雪飘在北国(组诗)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8 12:53 阅读(0)

 又是一年:雪飘在北国(组诗)

 
四川
 
陈树文
◆落雪之后 
 
是他们又挽紧了这场空白 
拓宽燕山与恒远的太行缺口 
起事黄河高度,堵空西北朗阔 
穿过这场自北国源头里而来的大空寂 
在一场干干净净的兵法里如期布阵 
 
万千老子庄子孙子墨子 
坐在秦岭最高度的太白面北合谋 
封锁住北方河,展开一场平静一望无垠 
鞭策一阵又一阵刺进骨头的寒风 
很快就凝固了整整一个大白天 
 
是他们让雪国的城市与集镇 
在整整一夜的雪白热闹里如期对峙 
在天亮后给生灵打开惊喜长出生机 
在广袤恒久的大北方升气生色 
伟大的老子庄子孙子墨子们 
 
 ◆持续大雪 
 
生猛、快、惨烈还温柔 
她以埋伏三个季节的大攻势 
封堵了北中国,封堵了整个大春节 
只给我的南方温柔留了个缺口 
 
家里来的微信,一直不安地挂念 
持续不停地成为雪白的白京的京都  
正以整城白袍银盔的槐军杨军桦军护城 
树枝里的满街鸟巢,赤裸裸地惊悚 
 
在春运退潮后的京都北三环大街上 
我从一个物美大超市出来往出租房回赶 
一路上两排钻天杨的鸟巢,落满心上 
持续大雪还在下,阻隔返乡归程 
 
 
◆埋伏雪 
 
雪开始落了。那个幽魂来了 
空寂里,不是时有时无的替代 
是弥漫。翻江倒海横戈而下 
迂回的黄河不静。至西往东 
腊月,接连遭遇伏击手 
将雪围困黑,继续兵不血刃 
  
雪又开始落了。那个幽魂 
已然学会形影不离,不舍昼夜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万马奔腾 
走不出的长城,旗倒鼓失 
那边,一场一场的雪逃风避 
无形的车轮战,鬼都害怕 
 
雪继续开始落。那个幽魂 
燕山、太行、华山、东岳 
往来掩杀,黑了分界线 
大川无风,秦岭也不敢横过天际 
才安宁数日的南方水灵 
又开始提心吊胆 
 
◆我们歌颂落雪 
 
我们一直歌颂北方落雪 
希望着落雪,也不希望落雪 
北方总是一直关紧黑夜,窗门紧闭  
长城箫鼓,暮光中就开始静听 
白雪衣冠楚楚,不舍昼夜 
 
我们一直都在默默歌颂 
我们又一直都在提心吊胆 
其实在关紧整个北方深冬的日子里 
我们明白不落雪就不是北方的冬天 
不落雪更不是伟大的北国 
 
太多的祈祷,总挂住我们长梦颂歌 
在历史雪中,长城凄冽故事里远溯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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