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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秋天，倾泻的雨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6 21:40 阅读(0)

 这些年……

◎喻修建
 
 
［1］
整个秋天，倾泻的雨
没有停歇。高处不胜凄寒
我守护着年久失修的粮仓
冰冷的环境：幽暗、潮湿和饥饿
这些年，我独自驾驭着梦
或者一座幽深的花园
在纸上疾驰
抬眼就看见幸福，恍若隔世
我将感到欣慰。一支烛光带来的温暖
足以打开我的歌声，细小的隐瞒和回忆
在阳光下四处游荡
让我们经受众多的采摘
就像如今，什么也不必验证
隐约的伤害是新的维持，简单而持久
“而我的伤心只拾起一些碎片
记忆、爱情和温柔的碎片
它意味了曾经的完整——”
铁路开始散尽。由南往北
比我梦想中更往北的地方
雪地上遗弃的果核，多少年
偎着我这具漂泊的身子
保持坚硬和酒香
 
［2］
我正在赶路四顾茫茫
在这座城市我始终是陌生的旅者
低矮的天空容易碰伤自尊和理想
那么让我从人潮中退出，深怀往事
像一些琐碎的纸屑，纷纷坠地
秋深了。遥望故里
绕过桔黄的灯盏，满地壮实的羊群
父亲站在草垛上，手捧谷物
像亲生的儿子
烂熟于心。这是九月
唢呐声声，漫过屋顶
父亲翻过屋后的山梁离家出走
这些年，仅仅是一堆磨砺的石头
宁静、古朴，到达了简洁
我该如何等待并跟随它们
确定自己生活的位置
［3］
春天在荒野里走得很遥远
再没有谁肯这样陈述
这让我开始懂得珍惜。从废墟里
捡拾隐约的疼痛
而我最终要告诉你的是生活，它对
我塑造的同时
又被我塑造。这些年
“我沉默、甚至粗俗，学会了同女人打情骂俏
也许，一粒随遇而安的灰尘就可以说明我的状态
但我知道自己学会了另一套礼貌”
我反复咀嚼着这样的诗句，泪流满面
即使掩上耳朵
我也能听见纯粹的生命
微弱的挣扎
［4］
这些年，我不知道人们是不是理解我，
是否
已被人遗忘。但我盘根错节的思想
并没有停止歌唱
那些秋天的马蹄、消失的鹰
那些日子，透着落叶的酸腐
经不住岁月的一再践踏
我试图掏出那些风化的岩石
却没有寻见
哪怕一种空虚的借口
离开这里
这些。为此我作过种种设想
但除了自己，又有谁能说清
谁能指出那与泪水同一源头的语言？
像我一样无声的粮食，怎能离开
生存的这片土地
这是我的荣耀呵，我是有福的
如果我不幸死去，就让一粒谷物
替我穿上衣裳，覆盖心脏
只有火焰是一条途径
把我带出来，继续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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