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快乐,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亲爱的:
亲爱的,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亲爱的,分手快乐,请你快乐,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今天晚上的黑龙江很冷,只有二十度,冷到了仿佛空气里只留有萧条的寒意。
昨天晚上你和我说:我受不了了,我还是和他分手了吧,他身边的随便一个人都比我重要。
我一直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特别是对于某些消除不了的劣迹和遗憾,我只有定格自己旁观者的姿态。因为,我无能为力,所以,我不置可否。
我知道,他不在乎你,或许他只是你年华里的一处墨迹,在你有限的青春里无限扩张,可是你抽离的步履却远远赶不上这笔迹扩张的速度,你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吞噬,分离。
亲爱的,我们相识四年了,从高中开始,云淡风轻就是你的官方表情,好像一切都能在你的轻描淡写间烟消云散。
高中三年,我们被控制在了某个偶然的边界,在狭窄的罅隙邂逅。
似乎因为三年的彼此不熟悉,可能还有偶尔的迷惑,才让上帝多给了我们一次奢侈的垂怜。
三年的过往,以无限的温柔和美好,在只有六个小时的火车途中消磨殆尽。
带着同样平淡的过往,将身体里所有静态的液体,动感的灵魂,当我们的身心向某个地方一起流去时就颠覆了原本的地轴。
这个城市的重逢,早就让我们体会不到当时踏上去的种种心情,异乡再次的遇见好像只剩下了惺惺相惜。
再强大的人,在心理交替往返的瞬时也会将情绪混乱成一片不可比拟的汪洋,何况我这样一个矫情的人。
庸庸碌碌的世人都会在某个特定的一瞬有了牢固的维系,我是肉体凡胎的凡人,对于一个大学,一个专业,一个班级,一个寝室的巧合,我虔诚的信奉它为缘分。
原来世界居然可以把人的身体180度地弯折过去,有的时候我们看似被翻折了,其实是我们在颠覆着整个世界,然后静静的看着缘分远远拖出的白色尾烟,浅浅旖旎。
亲爱的,我一直知道一个道理,你对我的好,一点也不高高在上,一点也不曲高和寡,全是平易近人。
我崇尚公平,有人以桃投之,我就一定会以李报之,这样牢不可分的感情我定义它为礼尚往来。
我是一个不会过马路的孩子,只会横冲直撞,而对于某双总会紧紧握着我的手,一旦我握住了,就算我颠覆了全世界也不会放开,这该算是一种友情的维系吧。
你说你失恋了,我知道世界上没有可以彻底抹杀的东西,茶水在茶杯中放了数天后消失,成了雨云的一部分,有些东西只会交融,所以我不会和你说,叫你忘掉谁。
或许有些看似毫无理由的东西,其实都是有理由的,只是现在我们还是太年轻,还想不明白其中具体的因果,不是我薄情,只是我无能为力你们之间的浓爱浅恨。
酒还没过三巡,你就像飞鸟忘记了气息的沼泽,犀牛忘记了夏天的味道,你哭着问我:睿睿,我给他打一个电话,好不好?
我唏嘘,原来突然蜂拥而至的爱情,真的是密密麻麻,让步履再也前进不了一点,它将理智死死的堵在了门外。亲爱的,你问一个永远是理智占上风的人这个问题,你得到的回答只可能是:不好。
如果那些具体清晰、分明不变、历历在目的温度,突然消失,那么快地不见了的话,那它一定是在某个寒冷的夜晚被填充在了泪腺,厚积薄发。
有伤口的地方,总会有流不去的疤痕,但在周围,新生的皮肉里,还有可以继续的因子,如果你认为无法新生的话,那么就腐烂吧。在那些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中,涅槃过后的新生,也是一种别样的绚丽。我说:亲爱的,你还不如彻彻底底的醉了呢。
他虽然只是你年华里的一处笔迹,即使没有意义,但是到底却也长久的永恒的存在着。你说:我不能喝醉了,我喝醉了的话,就一定会打电话给他。
亲爱的,只要换一种风格来享受那些质朴又唯美的韶华具象,在古老的灯光中,或是在风化的笔迹下,你都会发现其实两个人相识相恋,只是某个极低概率的偶然事件,聚散有时,就算所有的伤感都从胸口处破裂开来,但时光一直会在,它会把你变的无懈可击。
玫瑰会开,自然也会败,时光也缓缓的,将会把这种在意消磨的一干二净,冷气会变成风,吹散这慵懒的细枝末节。
在某个僵直的手指都再不能延续书写的时候,或许才会有传说中的非谁不可。
最初的起点,或许会是他的面容,清晰得如同温暖褶皱的花叶,带有微紫的光芒闪烁在不可测的地方,惹了你去夸父一般的去追寻。
亲爱的,其实真正在意你的人,不会让你这样消尽心神,他会让你单手就可以握住这看似微薄的爱恋。
然而,因为这青春的奢侈,爱情的慷慨,你必须原原本本的坚持那些纯净的初衷,带着曾经或多或少的执念,将过往阻隔在顶部弧度柔美的窗子外面,静待下一缕狭长的暖色。
生命中许多事情,沉重婉转至不可说,心里有个人放在那里,是件收藏,可能会填充了生命的空白。既然是收藏,还是细心收藏,妥善安置的好。何况本就是一段相互交错的经纬,人生如路,须在荒凉中走出繁华的风景来。
我知道一个人要举重若轻,并且诚恳无欺地忘掉自己的过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所以我不会苛求谁,我希望你也是。
我们没有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就没有资格将心情遁入悲苦的空寂,只要还捞得起一丝的纪念,我们就要明眸相待。
安慰在有的时候也会捉襟见肘,不是因为我词穷,而是因为那首悲郁的挽歌上,你没为自己留一弦尾音。
可能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是雷同的,就像他和你说:有些习惯你要给我时间改,你别逼我啊。就像你和我说:他竟然说我逼他,他说他会改,可是要什么时候啊。亲爱的,我一直认为顺其自然总是好的,比如那些苍白的苛求之后,就会有着更苍白的苛求接踵而来。
我们要去背负命运或喜或悲的重量,或许这会是一个让人念念不忘的失去的过程。但是你千万不要悲悲戚戚,说不定一个转身过后,谁就会爱上了你的笑靥如花,然后心甘情愿的去分担你悲伤的重量,他甘之如饴。
林夕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亲爱的,当你的爱情进入了颠沛的本质状态,然后再沿着你情感脉络的深处去追溯,那么你会发现你的坚持,不过是你自己主观臆造出来的一段陈旧,你只是为了装点你曾经的一段梦,一段与青春无异的梦,用以平衡轻浮的生。
亲爱的,我们需要在炎凉的事态之中,将浅冷的记忆在单薄的青春里打马而过,就算会想念一段时光的掌纹,也会成为这季节的暗影里最美的点缀。
在一些须臾的瞬间,我们可能会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摇尾乞怜的对自己的一缕执念俯首称臣。我终究是拗不过你的眼泪,只好由着你的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记得很久之前看见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名叫荧光粉的物质,它将之前吸收的光在随后缓慢释放,并且终将会有释放完的一天。当最后的一刻,从它体内映出的光束由强至弱,最后稀薄的时候,追随而至的会是完整而沉默的黑暗。”如果这是一场可以救赎的黑暗,那么我就承认之前阻止你打电话的事,我是错的。
有的时候,未知的东西就像是一场隔世的电影,我们会想入非非、会满心憧憬着那些与爱情丝丝入扣的结局,可是我们终究会在得到了结局以后,反而彻悟了某种隐忍的消磨。
电话中他问你:“你是谁啊?”我唏嘘喟叹,他记不清你的手机号码也就算了,可是竟然连你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亲爱的,或许我们本就该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自知到灵魂深处的孑然独立,然后轰轰烈烈的向前跑去,跑去无谓的投奔。
干皱了的榆树叶很煽情的以完美的姿态飘飘洒洒,和你的眼泪一起画出了一条甜蜜而怅然的弧线,诚惶诚恐的想要堵住那条可能已经开裂的缺口。
亲爱的,电话的这端是一位可以为了爱情歇斯底里的红颜,电话的那端不一定是一位懂得惜玉怜香的翩翩君子。
就比如矛盾像一条首尾互接的鱼,在这个世界上长久的存活着,早就僵直了的手指伴着某种拖杳的节奏,矛盾激烈出的强音演奏着最偶然的具象,幻化出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气氛。
如果说流水是上帝偶然收回的垂怜的双手,落花就是卑微着的纷扰前来打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亲爱的,有些曲终人散就像将一切深沉的过往都混合成了深冬时节玻璃窗上氤氲了很久的霜雾,你只有抹开一块,放下一些,才能轻易的放掉那些曾经叫人动容的不堪重负的人事。就像你刚刚挂掉了的电话,如果说本就没有打通它的意义呢?
若我们不想对人事失望,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对它们寄予任何希望,只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我们毫无征兆的被幸福惊醒。
最近寝室的氛围好像也不太好,姑娘们都有着一段不算愉快的情事。
作为室友,我还是喜欢那个自信、妖娆、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一袭裹胸长裙的你。因为那时的你,将快乐明明灭灭的刻在了一路的旅程中,就算悲戚,也只是云淡风轻的笑靥如花。
亲爱的,生命中总会有一些给人明媚的希望,如果你遥遥无期的沉浸在了哀伤的生命底色之中,那么你将会陷入一种愚蠢的聒噪,被那种长期盘踞在心里的凄凉投影出各种哀伤,最后只剩了荒芜了的躯壳。
亲爱的,在最后,我祝你分手快乐,请你快乐,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2013.6.2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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