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犬“大黑”(D篇)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1 08:18 阅读(0)
爱犬“大黑”(D篇)
作者:隔窗听雨
自从我们家有了大黑以后,院子里没在丢过东西,小偷也是知难而退,不得不选择绕到而行。往年,如果晚上有几件农具忘了收进仓库,说不定半夜什么时候就被拽跑了。房檐底下挂两串辣椒,不等干透就被贼人“包圆”了。园子边上的青苞米刚成熟,第二天早上起来看时就被人掰走了。现在好了,有大黑在,什么也不丢了。如此安稳的生活,自然是大黑的功劳。
秋天一过,天气渐渐冷了,鸡鸭架都挪到了堂屋,大羊和小羊仍然在西窗下过冬,大黑的窝里多了一些碎草,为了怕它冻着,我在窝门口特意给它搭了一个旧麻袋。一场小雪过后,宣告冬天已经来临,两只羊不用牵出去放了,每天吃着秋天为它备好的干草。我家的小动物们各自安好,随同我们一起进入冬季。
过了小寒是大寒,几场雪跟的勤快,压住地面露不出黑色,温度下降,进入数九隆冬,一个字:冷!白天,太阳惨白着一张脸,从东面挪到西面,刚刚晒化一层雪,又被一阵北风给结上一层冰,估计这些雪得要开春以后才能化掉。
天气再冷,房门也关不住躁动的童心。小孩子不是不怕冷,关键的是、外面的世界总是带有无穷的诱惑。与小伙伴一起,去树趟子里寻宝,不用带什么家伙,有顶棉帽子护住耳朵就行。我们三四个人,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小树趟子旁边行走,脚步很慢,眼睛在凌乱的树枝间使劲“学么。”(寻找的意思)我们身后跟着大黑,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有时陷得拔不出腿来。
大黑也不知道我们在寻找什么,只不过好趣硬要跟着我们。实际我们在树枝上寻找一种叫“洋喇罐”的东西。它是蛋形,个头极小,比蓖麻籽大不了多少,全身有类似斑马的花纹。不过斑马是黑白色,而它是褐色与白色相间。这小东西的前世就是我们熟悉的“洋喇子,”全身为绿色,细看身上有少量的绒毛,一旦人的皮肤接触到绒毛,会被蛰得红肿,即痒又痛,好几天都不会过劲。都说被洋喇子蛰了用蚂蚁菜搓,实际并没有太大作用。
如果再往前追溯,还真搞不清洋喇子是什么变的?总之,它的食量不大,啃不了几口树叶,谈不上对树木有什么危害,可就是人不可以碰到它,否则遭罪的就是自己。
洋喇子在树叶掉光的时候,在枝条上做了个椭圆的“窝,”躲在硬壳子里冬眠。洋喇罐的外观很好看,有一种精致的感觉。如果在树丛中发现一个,相信附近还会有,不会少于四五个,好像它们也是“群居动物。”
洋喇子躲在它的罐子里过冬,应该是很保险的,可是不知是谁、从什么时候开始把它当成一种美食。人们把它采集下来,打破罐体,从里面钳出一条鲜黄色的虫子,团团的,像一个黄豆粒。把它放在炉盖上烘烤,翻两个个,一股香喷喷的气体直扑鼻孔,不用吃就知道是美味。
我们沿着树趟子寻找,看到洋喇罐就把它摘下来放到衣兜里,大黑前窜后跳帮不上什么忙,急得它“吱吱”直叫,不高兴时还“汪汪”吼上几声。转了一圈,每人都采到十多个,也算是大有收获。是时候打道回府,不然冻得鼻青脸肿,最主要的是鞋壳里灌进去不少的雪,在脚温的作用下已经变得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跑回屋,大黑尾随着一步不落,小伙伴们围在炉子前开始烤洋喇子。炉火正旺,放在炉盖子上不出半分钟洋喇子已经烤好,而下一个洋喇罐还没抠开。结果是抠一个、烤一个、吃一个,根本不能解馋。而大黑趴在炉子边,“眼摩眼望”的有些可怜,正等着我给它发放福利。洋喇罐再怎么好吃我也不能独吞,大黑是我的好朋友,有福同享是必须的。
吃罢洋喇罐,脱去棉靰鞡,掏出里面已经潮湿的靰鞡草,每个人用手擎着在炉子上方烤。这只烤干再烤那只,烤完再重新续到鞋里,别说,穿进去还热乎乎的,暖和极了。不过,原本满屋子的香气,混合了一些臭味,搞得我们捂着鼻子纷纷跑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