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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山庙前的银杏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19 06:50 阅读(0)

 铁山庙前的银杏

 
文 / 爱笑的鹰子
 
也许是因为告别
是因为
岁月里
你是如此的唯一
每一根枝叶
都标注着太多的不可思议
 
有人说
这里很贫脊
因为你脚下的矿坑
没有了拥抱未来的潜力 
 
可如果这片土地
真的贫脊
活的你
怎会来自千年的颗粒 
 
庙门前的你
是多少活的历史
走进那一千年前
我不知
是战争还是和平
 
在没有遮挡的土地
谁能想见
稚嫩的你
多少次没有被穿林的走兽
自然的灾祸
夺去最脆弱的生命 
 
可这片山林里
有了你第一次的呼吸 
那是从沉闷的地底
从季节的风雨里
反复被唤醒的根系
将你一次次推向光明
 
也许是若干年
你才第一次见到了
进山的樵夫、猎人
或是溪水边歇息的采药人 
 
是他们
让你知道了山林之外
有一群我们的先民
 
那时的你
也许
还只是一株不起眼的银杏
除了采药人
没有更多的人注意到你
 
你仍旧
在阳光下晒着满身的枝叶
在光秃的季节里
沮丧地倾诉心思与明月
偶尔有风
也许还会像今日这样撩拨于你 
 
某日
山坡下
一个孩童惊奇地指向你
 
父亲，快看
那里有好大一片金黄色的叶子
 
于是，一条山里的路
蜿蜒着
抵近了你
你成了人们进山的歇息之地
记忆标注下的印迹
 
一代代先民
他们在生时
知道有你
在他们的命运沉浮里
偶尔会泛起你的影子
 
你越发巨大的身形
如同村前的槐树
岁月里的深井
刻入更多离人的愁绪
 
你见他们生
见他们死
见他们悲欢离合
漂浮在这片像扎了根一样的土地
无论命运多舛
都生生不息
未曾真的远离 
 
这种血脉流淌着的根系
在偶然里筑成了先民
情感与精神的庙宇
何曾只是因为地底有限的金银 
 
今时 再至庙前
我想告诉你
哪怕没有了自己
你都将成就这里
都将使先民们的热血
混合成如你一般
繁茂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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