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原本是至简至约的,一半是因为我们理解的需要,一半是因为所谓“饱学之士”的炫耀门楣,使它们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深奥了。
“你不说我倒还明白,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这是我们时常可以听到的抱怨,或者说幽默。如果这抱怨发自一位勤勉的学生之口,那老师恐怕真要腋下出汗,恨无地洞可钻哩。
其实,在很多问题上,我们都是要恨无地洞可钻的。比方说,“人是什么?”“文化是什么?”不说人人都明白,一说人人都糊涂。所以,博学详说不是为了炫耀渊博,故作深刻,而是为了深入浅出,出博返约。
教学如此,演说如此,舞文弄墨也莫不如此。
所谓“绚烂之极归于平淡”,博学详说归于简约。
博学评说是手段,归于简约才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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