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是中国古代礼制中一条微妙的牵涉性心理问题的规定。由于有这一条规定,当“嫂溺”的时候是否“援之以手”就成了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了。
想来弗洛依德博士不一定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规定,恐怕也没有读到过淳于党先生与孟子的对话,不然的话,倒正好可以作为一份性心理分析的村料了。
我们既不是博士的学生,当然也没有办法来进行这方面加析只好从淳于髡先生与孟子的精采对白方面来欣赏了。 孟子虽是亚圣,但这淳于髡先生也非常了得,人虽矮小,其貌不扬,但太史公在《史记》里称他“滑稽多群,数使诸侯,未尝屈辱”。是当时齐国准外交部长级的人物,幽默诙谐的国际名士。且看他问孟子的问题,出语不凡,神出鬼没而又直钉本质。稍有反应不过来,不弄得你尴尬无措,“顾左右而言他”才怪。
但亚圣毕竟是圣人级的高手,群才无碍。只需略施机锋转语,以“权”释‘札”,便出人意表又合于情理地回答了对手的诘难,令人不得不服。
通权达变,智者风范。
而我们在前面的若干篇章中已经知道,无论是孔子还是孟子都非常重视这种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统一的通权达变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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