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书立说的目的,是用来整治道德,规划人世之事。向上考察天道的变化规律,向下研究大地的万事万物,在中间能够把许多道理贯通起来。即使这部书不能把深奥玄妙的道理提炼出来,但涉猎广泛,也完全能够观察事物的终始了。如果只是提纲挈领地说明大概的意思,而文章中不去剖析最基本的材料,分清事物的本来面貌,担心别人会对基本理论糊里糊涂地搞不清楚,因此较多地增加了一些文字,广泛地加以阐述说明,又害怕别人脱离根本而迢求未接,所以光谈大道而不谈人事,那么便没有办法和社会一起共处:谈论人事而不谈大道,那么便不能和自然变化一起行止。因此著作二十篇,有《原道》,有《俶真》,有《天文》,有《地形》,有《时则》,有《览冥》,有《精神》,有《本经》,有《主术》,有《缪称》,有《齐俗》,有《道应》,有《氾论》,有《诠言》,有《兵略》,有《说山》,有《说林》,有《人间》,有《修务》,有《泰族》。
《原道》的内容,规划了天地四方,探索万物的形成规律,拟象元气的形状,探测大道的深远,而翱翔在无所不包的领域之内。虽然寄托在小处但包容探广,持守简约但治理广大,使人们懂得祸福发生的先后次序,也可以了解行、止的利害关系。果真能够通达它的旨意,对广博纷烦的事物便可以得到透彻的了解了。要想用一句话来明白其中的道理,那么就是尊重天道而保持本性;想见第二句话来通晓其中的道理,就是轻视外物而重视自身;要想用第三句话来探究其中的奥秘,就是抛去外物而返回真情。掌握了其中的要领,可以对内润泽五脏六腑,对外浸渍肌肉皮肤。亲身体验到这个自然的法则,可以和它伴随终身。可以用来应对万方,揽合百变。对待万方百变,就象弄丸掌中,自己也完全可以得到其中的乐趣。
《俶真》的内容,探求自然界起始终结的变化规律,包含了微妙的有、无相生的精髓,辨别万物的变化规律,等齐合同生相死的形体关系,使人明白超然物外而返回真性的道理,审察清楚仁义的得失,沟通相同与差别之间的联系,观察最高的道德的领属关系,寻求千变万化的头绪,解说清楚深奥玄妙的符验,通达自然变化的根源。
《天文》的内容,是用来协调阴阳二气的关系,理顺日月运行的规律,掌握发生、禁止的季节变化,排列星辰运行的顺序;知道逆行、顺行的变化,避开忌讳和祸殃的发生;顺从天时规律的对应变化,确定五星之神活动的规则。使人能够尊奉天道、顺应变化,而不会扰乱它的正常规律。
《地形》的内容,是用来穷究南北的长度,测清东西的宽度,划分山陵的形势,区别大川深谷的流向,明确万物的根本,知道生物繁多的种类,罗列山川的数量,规划远近的道路。使人通达通达周详,不可以因外物而妄动,不能够因怪物而惊恐。
《时则》的内容,是说上面安依循自然运行的时序,下面要尽力发挥土地的潜力;据守六度的法则,实行适宜的节令,符合人类生活的规律,形成十二个月的月令,作为共同遵循的准则,—月一年,终而复始,在没有穷尽地运行着,按照自然法则,依样效法。便知道祸福产生的规律,持守和舍弃,开发和禁止,各自都有鬼神的忌日。国君发布政令,按时教化百姓。这样可以使统治天下的国君,知道所从事的政事。
《览冥》的内容,是用来说明最精微之气可以上通九天,最微小的事物可以沦没在无形之中,纯清精粹之屋可以进入最洁净的境地,光明的东西可以通向黑暗之中。于是便可以挹取万物,招引同类。撮持积聚,渐渐形成相类似的事物。万物中能够表明意旨,而用形象摹画出来的事物,于是便同自然界的贯通凝塞,疏决川渎,堵塞险要相关联,引导人们的意志,同无穷无尽的事物联系起来,用以表明万物种类之间的互相感应关系,说明相同之气可以互相应和,阴阳二气的互相融合,而能使天地之间的征兆显露出来,以便使人用来观察遥远而广博的事物。
《精神》的内容,用来探讨人类产生的本源,而明白人的形骸、九窍,得到形象是与上天同一的;人体的血液、精气,是和自然界的雷霆风雨相比照的;人体的喜怒哀乐,是和白天黑夜、严寒酷暑相变化的。审查死生的分别,区别相同、不问的迹象。调节动静的机关、而返回到性命的根本之处。所用来使人爱护保养他的精神,抚慰宁静他的魂魄,不因为外物而改变自己的天性,而坚守大道的根本。
《本经》的内容,是用来彰明圣人的美好德行,通达古代圣贤开创的道德规范,略列哀世道德的颓败和古今道德的变化,用来褒扬先世的隆盛,而贬斥末世的弊政。用来使人废黜耳目的聪明,宁静精神上引起的激动,抑制由于情欲而产生的五种淫逸,调节用来养性的天和,分散帝王所操持的权柄,罗列大小之间的差别。
《主术》的内容,是讲国君统治天下之事。国君按照百官任职,督察责罚,使群臣各自尽到自己的才能,高明地执掌权柄,用来控制臣下,举出名目,按照实际督责检查,并且互相参照。以便使国君学握权术,抓住要害,不致妄生喜怒之情。他的统治术使邪曲正直,排除私欲而能树立公道。可以使百官象枝条通往树干,如车辐辏聚车轴,各自力求干好本业,人人便可以建立他们的功业,这就是国君统治的聪明之处。
《缪称》的内容,解析道德的理论,排列仁义的区别,稍微间杂人世间的事情,全部汇集在变化莫测的大道之中;假借外物的形象来取得耦合的例证,以便用来相互比方,就象截断小的竹子作为符节,用来适应小的需求一洋。对于解决人们所用的片面之说和巧辩之论,那么就可以感通应对而不致缺乏理论了。
《齐俗》的内容,是用来统一万物的长短优劣,齐同九夷的风气,沟通古今不同的论说,贯通万物生存的道理,裁定礼义的适宜内容,规划人世间事情的终始。
《道应》的内容,选取成功之事的事迹,追寻观察往古之时的印迹,考察祸福利害之间的正反关系;同老子、庄子的学说相验证,以便符合得失的趋势。
《氾论》的内容,是象用针线穿插在衣缝之间,如同木楔补缀在齿缝之隙。通过捷径使曲道变成正直,以便推论事物的本来面目,而预见得失的变比和利害的正反关系。以便用来使人不盲目沉沦在势利之中,不被事态的变化所迷惑;符合天道运行规律,并且考察时势的变化,而能够与自然—起转移变迁。
《诠言》的内容,是用来比类人世之事的意旨,解释辨明国家治乱的根本,比较深微之旨的奥妙,用最根本的道理加以解释,而用来补救治政的过失。
《兵略》的内容,是用来说明战胜敌人、攻取敌阵的方法,军事形势的机变,欺诈多变的战术;体察军事斗争的规律,采取后发制人的策略。而用来表明战争的胜负,没有大道是行不通的;知道夺取破阵、坚夺城池,没有德性是不能强大的。如果真正明了这个意旨,前进后退,左冲左突都没有什么失去的;打击危险之敌,乘着有利的形势,来作为凭借,而把清解作为准则。避开实力,攻击虚弱之敌,就象驱赶牛羊一样。这就是所说的用兵问题。
《说山》《说林》的内容,是用来开通百事的堵塞,而使万物的障碍畅通无阻。借用比喻来选取对象,联系不同的种类和殊别的形体,用来领会人世间事物的要义,解开纽结,解释疑团,而用来阐明百事变化的征兆。
《人间》的内容,是用来观察祸福的变化,考察利害的正反演变;按照脉络研究得失的踪迹,揭示事物终终的更替关系。分清各种事物的微小区别,陈述存也、灭亡的机变,使人们知道坏事可以变为好事,失去可以变为得到,成功可以变为失败,有利可以变为有害。果真理解了它的深远意义,那么就可以在世俗之间俯仰曲伸了,而不会被谗佞和坏人所伤害。
《修务》别的内容,是用来针对有人对“道”没有精深的理解,对旨意观点没有深入探索,只重视那此文辞,反而误把清静作为法则,把淡漠作为根本,就会松懈堕落而放弃学业,放纵情欲,满足安逸,想用马马虎虎、自我放荡,就把大道堵塞。现在疯子是没有忧虑的,圣人也是没有忧虑的。圣人没有忧虑,是用德性来协调;疯子没有忧虑,不知道祸、福的发生。因此通晓大道的人实行“无为”,和根本不懂的人实行“无为”是相同的,他们所用来实行“无为”的原因则是根本不同的。因此,这就是那些称说虚浮不实和没有根据的言论,根本不懂的人能够听从的原因。所用来使求学的人不断勤勉努力,这样自己也就差不多达到要求了吧!
《泰族》的内容,是研究道旨和德性义系的。“道”充满四方八极,高的至高无上,上面使日月星大放光明,下面使水土和谐。给古今之道规定法则,给伦理关系确定顺序,总括万方的要旨,而把它们归向根本——道。以便用来规划治理天下,管理统治天下之事,于是便要探索思想和意识的源流,理顺人的情性。用来安置清净平正的灵魂,彻底澄清变化莫测的精神,以便能同自然祥和之气相结合。用来观览五帝三皇的业迹,含怀着上天的意旨,怀抱着大地之气;执掌公正,饱含和气;大德在内心形成,而凝结在天地之中,引发阴、阳二气;规定了四季的时序,正气传布四方。用它来安抚天下就会安宁,推广它就能得到施行。于是便用来化育万物,流动感化一切生物。就象唱歌就有和声,活动就有跟随—样,天下之内,一个意念而归向一起。因此瑞星山现,吉祥之风来临,黄龙随之降下,凤凰在树上筑巢,麒麟在郊野停息。大德没有在内心形成,而推行他的法令,专门使用法制,天地之神不会响应,幸福吉祥不会来临;四海之内不能宾服,兆亿人不能归顺。因此,道德在内心形成,这是治国的最大根本。这就是《鸿烈》中的《泰族》所要表达的内容。
概括著书的目的,是用来观察大道的开启和阻塞,希望后代能够值得举止措施、取舍的适当办法,在外部和万物交接而不致迷惑,在内部能够用来静处精神颐养元气,温煦最高的和气,而自己也能够从中得到快乐,这些都是从天地之中得到的。因此谈论人道而不明白事物的始终变化,便不知道学习仿效的对象;谈论事物的始终变化,而不明了天地四时的变化,便不知道回避灾祸和忌讳的事情;谈说天地四时之间的变化,而不去引用譬喻援引类似的例证,便不如道精妙微小的事物;谈论人的最微妙的精气不探索人的神气发生原因,便不知道养生的机变;探索人之常情而不谈论最高的道德,便不知道五种行为之间的差别,谈论天子之道而不说诸侯国君之事,便不知道大小的等次;淡论国君之事而不去陈说譬喻,便不知道掌握动静的适度;谈论陈说譬喻,而不论及习俗的变化,便不知道会合大要;谈论习俗变化而不谈往古之事,就不了解道德的对应变化;了解道德的对应变化而不知道世事的曲折,便不能配合各种变故;知道广博地论说而不知道阐明精微之言,便不能从容不迫;通晓书籍文章而不知道用兵的要旨,便没有办法应付突然变故;知道大要而不知道使用譬喻,就没有办法推论明白事理;了解公正之道而不知道人间曲直,便不能应对祸福;知道人间之事而不了解努力进取,便不能来使学习的人勤奋学业。想尽力减少它的文字,总括的它的要点,但是不经过委婉曲折地引入境地,便不能够穷尽道德的旨意。因此著书二十篇,这样天地之间的道理便探究清楚了。人世间的事情便全部接触了,帝王统治天下的方法已经全备了。书中的论说有的谈论小事,有的涉及大事,有细微之说,也有粗疏之言,每卷旨趣都是不同的,各自都有论述的文字。现在专门谈论道,那么是没有地方不存在的;但是能够得到根本而能知道未节的,恐怕只有圣人了。现在的学习的人没有圣人之才,如果不替他们详细解说,那么就会终身困顿于杂乱昏暗之中,而不知道在光明的道路上醒悟。
现在《周易》中的乾和坤,完全能够穷尽道术通达旨意了,八卦可以识别吉凶知道祸福了;但是伏羲还为它演变而成了六十四个卦象,周文上又增加了六爻,所用来探究测度明朗之道,而远溯万物的本源。五音的数量,不过宫商角微羽,但是五弦的琴不能够弹奏,必须有高音、低音的更互相和,然后才能成为曲子。现在画一个龙头,观看的人不知道是什么野兽,全部画完它的形状,那么就不会怀疑了。现在说到“道”的,就会谈的很多;说到万物的,就会谈的很少,谈到统治之术的,就会议论很广泛;而谈到事情的,就很浅薄。如果用理论来推求,那么便觉得无话可说了。所用来从事教学的人,本来想指引他们,也只好不说罢了。
大道的学问是最深的,所以要多多的替它说明,以便表达它的实际情况,万物是纷坛复杂的,所以广博他为它论说,以便通达它的意旨。辞语虽然曲折而又很散乱,纷纭交错而又遥远松缓,所用来淘汰清除个人的旧有的牢固观念,使他们没有凝结闭塞,那么掌握大道而不会松散。在长江黄河中的腐烂尸骨是数不清的,但是祭祀的人要从中汲水,因为它广大;一杯白酒,苍蝇淹没在其中,一个人都不去品尝,因为它狭小。果真能够通达二十篇的论述,看到大概得到要领,可以用来通达九野,取道十门,把天地排除在外,开合山川,对于自由往返于人世之间,执宰万物之形,也可以说能悠闲自得了。如果能象这样,到达日月而不会有光亮,润泽万物而不会消耗;漫布大地啊,而润滑万物啊,完全可以用来观览一切了。深远无边啊,可以遨游在广阔无垠之源啊!
周文王的时候,商纣王是天子,搜刮民赋没有限度,杀戮无辜不能停止,沉溺于淫乐美酒之中,宫廷之中竟象市场一样;制造了炮烙之刑,挖掉劝谏的贤人之心,剖开孕妇的肚子,天下一心而痛恨他,周文王四代积累善事,修治德行,推行大义。处在岐周之地。土地方圆不过百里,但是天下三分之二的诸侯归向了他,周文王要以卑下弱小的地位战胜强暴的纣王,而为天下人民除去凶残之君,以便成就王道,因此姜太公的兵谋便产生了。
周文王从事伐纣的事业,刚开始便去世了,周武王继承周文王的大业,采用太公的谋略,倾注全国的兵力,亲自穿上甲胄,来讨伐无道不义之君。在牧野会合天下诸侯,誓师伐纣,终于踏上了天于之位。天下没有平定,海内没有安宁,武王打算使文王的美德昭明天下,使夷狄各自带着他们的财物前来进献;道路遥远的地方不能按时到达,于是便治理三年之丧,把文王尸体大殓在两个楹柱之间,用来等待远方之人。周武于立国三年而驾崩,周成王还在襁褓之中,不能执政。蔡叔、管叔辅助约王公子禄父,想要举行叛乱。周公旦继承父兄文王、武王的事业,掌握了天子的权力,用来安定周王室,而辅佐成王,平定天下大叛乱。周公担心争斗不停止,臣下危及天子,因此便把军马释放到华山,把牛散放到桃林;把战鼓打破,鼓槌折断,身插笏板而朝见,以便安定周王室,镇压安抚天下诸侯。成王已经长大,能够处理政事,周公便到鲁国受封,用这个办法转移风气改变习俗。孔子修治成、康的主张,祖述周公的教训,用来教导七十个学生,使他们穿戴起周王朝的衣冠,研究遗留下来的典籍,于是儒学便产生了。
墨子学习儒家的学说,接受孔子的思想,认为他的礼节烦琐而不简易;丰厚的葬礼,耗费了资财,而使百姓贫困;长久服丧,伤害生命而妨碍政事。因此背离周朝的法规而使用夏朝的法令。夏禹的时候,天下发了大水,禹亲自拿着畚箕和木锹,而给百姓作出表率。疏通黄河而分成九个支流,凿通江而沟沟众多的河流,开通五湖而注入东海。在这个时候,烧火的余烬来不及排除,衣服沾湿了来不及擦拭,死在山陵葬在山陵,死在湖泽葬在湖泽,因此节省财物而简易的葬礼,简单的服饰便产生了。
齐桓公的时候,天子的地位卑下,势力弱小,诸侯用武力互相征伐。南夷北狄,交互侵伐中国,中国没有断绝,但仅象细丝一样,十分危急。齐国之地,东边背靠大海,北面有黄河作阻塞,地盘狭小,田地很少,而百姓多有智术和巧诈,桓公忧虑中国的隅祸患,苦于夷狄的战乱,想来保存灭亡的国家,继续绝嗣的宗族,使大于的地位尊崇起来,增广文、武的事业,因此管子的著作便产生了。
齐景公在宫廷内贪恋音乐美色,在外爱好走狗、骏马,射箭打猎便忘掉归来,喜欢贤人但是常常不能辨别。建起豪华的路寝之台,聚集铜铁铸起了大钟,在庭下值击之后,引起远郊的野鸡呜叫。一个朝上便赐给群臣三万斛粮食。梁邱据、子家哙在左右引诱景公。因此晏子的讽谏便产生了。
战国的时候,六国诸侯地域各不相同,大水阻碍,高山隔绝,各自治理自己的境内,守卫着分割的土地,掌握着他们的大权,擅自发布政令,下面没有诸侯之长,上面没有天子统治。用武力争夺权力,胜利的为尊。他们依仗联合之国,约定能够招致的重兵,剖开符契,连结远方的援兵,用来防守他们的国家,护卫他们的社稷。因此纵横、长短之术产生了。
申不害,是韩昭王的辅佐。韩国原是由晋分割而建立的。土地贫瘠,而百姓险恶,又介于大国之间。晋国原来的礼仪没有废止,韩国的新法又重新出现;先君的命令没有收回,后君的命令又接着而下。新、旧相反,前后相抵触,百官相背而混乱,不知如何使用。因此刑名之学便产生了。
秦国的习俗,贪狠如狼,竭尽武力,缺少大义,而趋向利益。可以用刑法来施行威严,而不可以用教化让他们行善;可以用奖励来勉励他们,而不能用名声来使他们严肃。覆盖险阻而以黄河为带,四周有险关堵塞,地理形势对它极为有利方便,积蓄充足。秦孝公想以处于虎、狼之优势,而吞并天下诸侯。因此商鞅的法家思想便产生了。
至于象刘氏的著述,观察天地的形象,通达古今的事理,权衡事理而建立法规,度量形体而施予合宜的措施,探索人们的道德规范,使之符合三皇的风气,以便扩大道旨。在幽深微妙之中,探索精妙美好的东西;抛弃了它的混浊,斟取它的精髓。而用来统一天下,治理万物,适应变化,通达不同的方面。不是依循一个车轨形成的路子,恪守一个角落的偏见,拘泥于有联系的事物,而不随世道的变迁而转移,因此放置到寻常之处而不会阻塞,布散到天下而不会有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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