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端淑的主要成就在其文学方面,其诗歌和散体古文及文学批评理论在当时的影响都非常大。他与李调元、张问陶以文名鼎立蜀中,被誉为清代“蜀中三才子”。彭端淑早年曾醉心制义(也称制艺),其制义亦技压蜀中,是继韩琢庵、董新策后唯一能“发虑经旨”的制义大家。甫入京,即以制义名噪京师,深得蔡寅斗、胡稚威、沈适芳等的推崇,谓为“不世之才”,“咸推重之”。但制义这种形式主义的创作倾向,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彭端淑在文学道路上的发展,直到50岁他才挣脱束缚,“诗学魏、文学左史”,文风为之大变。特别是他辞官后,主动与人民接近,充分了解了广大人民的贫困生活,更以无比忧愤的心情,力擎巨笔,写出了一首首含蓄沉凝、脍炙人口的传世佳作。
彭端淑后期的作品,题材极为广泛,或忧国忧民,如“忧旱几经旬,农夫心独苦”(《七月十六日》);或愤世嫉俗,如“……深山夜月一声啼,天地有春留不得。今古世事如苍狗,王侯蚁蝼同枯朽,……胡为岁岁啼不住?似含孤愤争自诉!”(《杜鹃行》);或抚时感事,如“骨肉难无故,同怀七剩三。”“何时重聚首,一解忧心愤”(《忆弟》)。
彭端淑与其弟彭肇洙、彭遵泗在当时都以文才知名,时称“三彭”。其中以彭端淑最为著名,影响也最大。其现存作品有《白鹤堂文集》四卷、《雪夜诗谈》二卷、《粤西纪草》一卷、《曹植以下八家诗选》若干卷、《蜀名家诗抄》二卷以及《晚年诗稿》、《碑传集》、《国朝文录》、《小方壶斋舆地丛书》、《广东通志》等。其中《白鹤堂文集》最为有名,议论小品文《为学一首示子侄》(简称《为学》)即出于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