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张说
唐时,张说和徐坚同在集贤院当学士十多年,两人爱好一致,感情相投。当时和他们共 事的学士们,已经衰落的很多,独有张、徐二人还留在集学院。张说把当年的学士名字都写出来,和徐坚一起观看。徐坚对张说问:“诸位当年都是各有专长,各领风骚啊,请问文章方面,谁先谁后?”张说答:“李峤、崔融、薛稷、宋之问的文章,都是良金美玉,无可挑剔。富嘉谟的文章,严峻峭拔,雄奇豪放,别具一格,他这种言论,若是用在议论朝政的地方,必然引起大乱子。阎朝隐的文章,浓妆艳抹,词藻华丽,轻歌曼舞,读后令读者愉悦,虽然有些风流儒雅,但是有点过于幽默诙谐。”徐坚又问:“现在的后起之秀,谁的文章好?”张说回答:“韩休的文章,有如美酒佳肴,词语典雅,但缺少韵味。许景先的文章,虽然肌肤丰满,华丽可爱,但缺少风骨。张九龄的文章,有如淡妆素裹,应时实用,但缺少润饰。王翰的文章,像华美的玉器,灿烂珍贵,但多有瑕疵。若能去其所短,扬其所长,也是一时之秀啊!”
三馆学士
唐宣宗时,御史冯缄三院退朝入御史台,路逢集贤校理杨收,学士杨收没有给冯缄让路;冯缄为朝长,取收仆笞杨收。集贤大学士马植启奏宣宗,论曰:“开元中,玄宗幸丽正殿赐酒,大学士张说、学士副知院事徐坚以下十八人,不知先举酒者。说奏:'学士以德行相先,非其员吏。'遂十八爵一时举酒。今冯缄笞收仆,是笞植仆隶一般,请黜之。”御史中丞令狐,又引故事论救,宣宗把御史冯缄、学士杨收都释放了。宣宗下令:三馆学士不避行台。